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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椒房殿请安事宜(下)[剧情章](1 / 1)

待训玉跟着父亲身边的公公离开,去往椒房殿的小厨房,我才抬起头来,父亲和哥哥的笑声不断,连暄儿那个小丫头也在咿呀咿呀的凑热闹。

也只有在椒房殿,在父亲哥哥面前,我才是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在外面,我依旧是那个风光霁月,端庄知礼的皇太女,光光生气,光光委屈,但光光不说。o′︿`o

“说起来明年就是选秀年,光光也该选太女妃了,可有心仪之选?”父亲问。

“明年选秀,选定了准备也要一年多,到时光光也该十七了,这届的时间到刚刚好。”哥哥也附和到。

“嗯,吴地王家到是有意,只是不知道是那一派的了。”我回答,心里到没有什么期待,左不过是世家大族联姻罢了。

“王家向来明哲保身,若是嫡枝嫡脉到也不失一门好亲事……”

哥哥也说到:“暄儿满月宴上还有好几位表弟打听呢,不过楚家本就是父族,再做妻族联姻就可惜了。”

“是啊,你那几个姑姑有意亲上加亲,不过我早早打发了,这心呀,到底是大了。”父亲叹息到。

“父亲做决定便好,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再看看也无妨。”我不怎么在意,想来父亲挑选的定是合格的太女妃,况且我现在对训玉正在兴头上,更不在意两年后的人是谁了。

“光光不必为这些烦心,还是要专注于朝政,你母皇越发荒唐,不出十年,这天下定是我儿的……”父亲紧紧揽着我,最后一句话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心里有数,捏了一下父亲的手表示明白。

“光光是皇奶奶临终前亲自钦定的皇太女,任凭母皇再宠爱宸侧君和他的那个病秧子,也不可能枉顾先皇遗诏,我家光光只要不出大错,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哥哥略有些气愤地开口。

自今年我开始处理朝政后,宸侧君和二皇女还有他们背后的刘家越发坐不住了,狗急跳墙般地处处找哥哥的妻主平阳侯一脉还有外婆和几位姑姑的麻烦,这几日刘家的老婆子又弹劾了哥哥妻主的好友,哥哥最近烦的很。

大姐揽月前两年刚成亲,封了平康公主就跑去了封地偷偷发展,二姐摇华只比我大了几天但生在了十二月,算是比我大一岁,父亲生了我后立马断了母皇的子嗣,只有萧侍君当时怀着孕生下了二弟弟轩堂,母皇总共得了三女二子,大姐隐忍且生父早逝,早早躲齐地去了,二姐虽受宠……

“听说二姐有意和刘家再次联姻,这是要绑死在刘家这条船上了?”我问父亲,二姐虽受宠却实在蠢笨,放着宸侧君选的名门贵子不要,被刘家嫡庶两个哥儿迷的神魂颠倒。

“是有这回事。”

“呵,爹爹干脆成全了他们得了,省的祸害别家的男儿。”哥哥嗤笑着说。

“轩墨放心,自然是要如了她的意,一嫡一庶刚好正妃侧妃都占了,即使宸侧君不满,还能拧得过宝贝女儿和两个姐姐不成。”

“哎呦呦,这长房庶子和二房嫡子,一侧一正,可不得闹乱子~”哥哥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到。

“你个狭促鬼,这事呀,咱们可不掺和,等着他们狗咬狗得了,这宸侧君呀,年轻时没少仗着是你母皇的叔家表弟张扬,如今这几年因着二皇女不着调,可憔悴了不少。”

“也就是皇爷爷去世的早,若是皇爷爷知道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庶弟之子如此得他女儿的宠爱,怕不是要气出病来。”

二姐从小到大闹了不少乐子,得亏是宸侧君亲生的,也就是亲爹才给她收拾烂摊子,不然就她那小身板,早就作没了。解释二皇女为何又病弱又蠢笨,近亲生子要不得哦~

我听着父亲和哥哥闲聊,时不时地凑趣几句,心想快午时了,训玉怎么还不回来呀。?﹏?

正想着,就见父亲的贴身公公来禀报该用膳了,于是我们便先止住了话头,哥哥让奶爹抱暄姐儿下去喂奶,我们仨就一起去了侧殿。

训玉正在侧殿布膳,见我们来了,眸中一亮,见过礼后便和宫人们一起伺候我净手,我悄悄问:“阿玉可用过膳了?”

训玉小声回答:“在小厨房时便用过了。”

“那便好,在椒房殿就不能和阿玉一起用膳了,我下午去宣政殿,酉时晚膳时间应当不回来,阿玉戌时侍寝时间等我可好……”在周围宫人打趣的眼神中,训玉脸庞通红的应下了。

训玉的手艺自然好极了,父亲和哥哥都很满意,因我未时便要到宣政殿,用完膳后就告辞了,训玉自然是和我一起走的,临走前训玉还得了不少父亲的赏赐。

待在宣政殿和几位臣子处理好了羌地大旱的事,商定好救灾人选和资金,就等着明日早朝母皇颁布措施了,见天色不早,留了几位大人一起用晚膳,又处理了一部分请安折子,见已是酉时末,便回东宫去了。

也没回正殿,我直接去了玉姣阁,训玉早已在堂前等候,也不多言,洗漱好后去了里间,看到训玉换的衣服腾地一热。

“哪里…哪里来的…这…这件衣服……”我脸颊通红,不敢看训玉。

“回殿下…今日楚王殿下走时送来的…”训玉不好意思地开口,整个人羞的不行“说…说殿下会喜欢…”

两个大红脸面面相觑,我向前几步放下床帘,心想真不愧是亲哥。

“那便不辜负哥哥的心意了……”

在床帘隔绝的隐秘空间内,我细细打量着训玉的穿着。

一条红色绣鸳鸯戏水纹的方带拦在胸前,挡住了两颗鲜嫩的朱果,方带下面坠着一片半叶型的红绫缀金纱,若隐若现的刚好到肚脐,显露出了木樨纹。

两条细带一条系在颈后,一条松松的系在蝴蝶骨下,下面的阴茎和囊袋被一小块红色的布料兜住,两条带子系在胯间。

外罩一件玫瑰绫绣金线玉枝罗衣,若隐若现,双手拢着什么都遮不住的罗衣,右脚腕上的一串相思红豆缀金铃一动就铃铃作响,一头墨发被发带束好搭在一侧肩膀上,当真是人比花娇。

见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训玉拢着罗衣的手越发紧了,我示意训玉帮我褪去衣物,见枕边放着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拿起里面的纸张,是哥哥的笔迹,细细介绍了里面东西的用途。

“殿下……别……”训玉见我拿起那些东西对照着用途,整个人都僵了,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阿玉~,用用嘛,我还不知竟有如此新奇的东西。”见我眼含期待,训玉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头答应了。

我解开训玉上身的细绳,肚兜样式的布料缓缓滑下,漏出两颗嫩红的乳头,我伸手揉搓,含住一颗轻咬吮吸,揉弄着胸膛上薄薄的一层肌肉。

“哈…嗯…殿下……”训玉明显已经情动,我下面的阴蒂也早已挺立。

“阿玉帮我揉揉……”我吐出口中含弄的乳头,拉着训玉的手放在我的阴蒂上套弄。

拿起盒子里的一对小铃铛,夹在两颗已经挺立起来的乳首上,轻轻拨弄,声音清脆悦耳,我解开训玉跨边的绳结,那开那一小团布料,如今训玉身上只剩下那件朦朦胧胧的罗衣了。

训玉的阴茎微微挺立,股间的小花含着一根红绳,收缩夹弄,褶皱微湿,有些好奇那条绳子是什么,于是我勾住那条绳子往外一抽。

“啊——”在训玉的惊喘声中,一条个个都有鸽子蛋大小的玛瑙珠串被我全部抽出,训玉当即被刺激的高潮了,被撑开的小穴软肉微嘟,前面的玉茎射出一股股精液,无力的耷拉着。

“呜哈……呜呜……”训玉爽的失神,舌尖微吐,不自觉地发出哭腔,看着手中这串还在晃荡的玛瑙珠子,仿佛在嘲讽我的无知。

我略有些尴尬,掩耳盗铃般地把那窜湿漉漉的珠子丢到一边,忙揽住训玉安慰。

“我不晓得这是一串嘤……阿玉可还好?”光光心虚?﹏?我抚着训玉的脊背安抚,“实在对不住……”光光认错╥╯﹏╰╥训玉缓过神来,伸手揽住我的腰,下巴轻蹭我的额顶。

“殿下哈…下次莫要…嗯…莫要如此……”

“阿玉放心!我下次不会这般鲁莽了,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不认识嘛~”

“嗯,妾相信殿下……”

“那我们……继续?”我试探着问。

“殿下不用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了……好不好?”什么马眼棒锁精环羊眼圈缅铃什么的,太恐怖了,玉玉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好,听阿玉的,今日就不用那些东西了,毕竟我不熟悉,伤了阿玉如何是好。”毕竟理亏,还是不用了吧,不过说了今日不用,日后还是可以用的嘛。

训玉见我答应了,放松下来,我脱下了训玉身上的罗衣,想了想没把两个乳夹取下来,两颗俏生生的乳头缀着金铃,好看极了。

“阿玉自己动好不好~”我翻过身,让训玉跪坐在我胯上,我双手掐住训玉的大腿,昂扬肿胀的阴蒂顶弄着训玉的两颗囊袋,滑到后面微微张合的小口,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示意训玉自己动。

“殿下……”训玉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双腿分别在我两侧跪好,用手扶住我的阴蒂轻轻撸动,对准那张小口,坐了下去。

早已迫不及待的阴蒂被穴口吞入,训玉慢慢往下沉,刚高潮的后穴敏感极了,湿润温热的软肉夹裹着坚硬粗长的阴蒂,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嗯哈……”

待进入了一半,蒂头就抵住了训玉穴内的那一点,训玉轻轻的喘息,依然留有高潮余韵的穴不敢再往下吞,于是开始向上抬起再落下,穴肉收缩,想先适应一下。

我见训玉的软穴只在上半截吞吐,下半截可怜兮兮的露在外面,乳首和脚裸上细碎的铃铛声,软穴的吞吐声,还有训玉的呻吟,无一不在勾引我全部顶进去,看了看还在穴外的那半截,血气方刚的大姑娘那受得了这个委屈。

当即,我双手掐住训玉的腰往下一按,嗤的一声全部顶了进去,蒂头狠狠擦过敏感点,最后顶在了生殖腔口上。

“嗯啊——”训玉被刺激的仰起头,腿根颤抖,训玉腰身一软,若不是我用手扶着,定要瘫软下去

“呼……”我被紧缩的肠道吸的腹下一紧,吐出一口气缓了缓,没有先急着动,毕竟我们俩都才是提到过女皇去了萧侍君宫里,就是这时候发生的事我和轩堂同岁,萧侍君又是父君的人。

我俩自幼在永延殿一同进学,关系自然好的很,二皇女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年刚开始就嚷嚷着十六了,再也不肯去进学,母皇只好把她塞进了礼部,让刘家的老婆子看着。

不一会儿,下面的比赛就进行到了尾声,由织室的公公们评比后,一个样貌清秀的宫人得了首魁,母皇见颜色只是中人之姿,兴趣缺缺地赏钱打发了,五月刚小选了一批貌美的家人子,自然看不上这个宫人。

我倒觉得这群宫人机灵的很,相貌出众的埋头刺绣,慢慢悠悠磨蹭着做的平平无奇,相貌不出众的几人做的又快又好,一看就是使了银子进来的,毕竟一开始挑选的是颜色好的宫人,如此既得了赏钱又不会被行‘天子之幸’还保护了小伙伴们,当真聪慧大胆。

今年的宴会也没什么新意,照例散去,母皇去了宸贵君宫里,我向父君告辞后,就回东宫去了,刚到东宫,就见训玉在门前翘首以盼,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见还温热便放心了。

“怎么在这儿等着不去前殿?”见训玉身着墨绿底细柳点银丝长袍,墨发被玉冠束起一半显示出已婚男子的身份,带着我前几日送的和田脂玉流云染碧簪,一看就是早早收拾妥当的。

“婉姑姑提前一刻来说宴会要结束了,妾想早些见到殿下。”训玉眼含期待,语气温和。

“阿玉是想早些出去吧,可惜呀,孤可不能穿着太女御服出宫去~”我示意训玉看我身上的服装,点破他的小心思,故意装腔拿调的挪掖他,毕竟我从来不在亲近的人面前称孤。

“殿下~”见被道破小心思,训玉也不恼,可怜兮兮地撒娇“妾十岁入宫,如今已有八年了,早忘了宫外是什么样子,求殿下怜惜则个……”最后一句故意拿捏着嗓子在我耳边说到。

“咳咳——,那孤就勉为其难的带你出去见识一下吧。”被训玉的气息染的面庞一热,脸红什么的有些丢脸,当即一甩袖子摆足了太女的款向前大步走去。

“是~妾多谢殿下~”训玉故意拉长了调子道谢,见阿婷在一旁偷笑,我一脚朝她屁股踹去。

“哎呦!”阿婷捂着屁股偷偷瞪了没被逮住的阿婉一眼。

“笑什么笑!严肃点!”说完自觉找回了面子,睨了训玉一眼“还不快伺候本太女更衣,还想不想出去啦!”被自己的小男人撩红了脸,太没面子了嘤。

说完扭头朝正殿去了,微红的耳尖暴露在了训玉眼里,训玉抿嘴一笑,望着我背影的眼神是平时不曾显露的情意,真好啊……训玉心想,这样就好,他知足了。

训玉跟了上来,阿婷阿婉识趣的没有冒出来现眼,待在训玉的服饰下换好了衣物,蝴蝶穿花金丝窄裉裙罩双蝶戏花淡粉外衫,随意戴了几件配套的首饰,就带训玉往北门去了。

待我和训玉乘坐轿辇到了北门,张姑姑早就在此安排好了马车,想了想,我让看守马车的阿媛回去告诉张姑姑今晚不回宫了。

于是就带了阿婷阿婉二人,当然暗处也是有不少人在的,我和训玉坐在车内,见训玉想往外瞧又不敢掀帘子,我笑着说:“市集离这并不远,不过七夕会一般持续到子时,今日我们便不回东宫了,在外面多玩一段时间。”

“殿下此话当真?”训玉有些惊喜,不可置信的问到。

“君无戏言,未央宫到市集的这段路并无行人,阿玉可掀开帘子看看。”

见平时内敛温和的训玉此时兴致勃勃,心都快飞到外面去了的样子,不由好笑,出言提醒马车外无人,可不用规矩着。

训玉听我说完便挑起了帘子,车外不过是一些高大的树木,并无什么优美的景色,不过训玉看的还是很高兴,连因马车动静惊起的飞鸟都看的津津有味。

我握着训玉修长的手指把玩,窗外的弯月伴着稀疏的星子,皎皎月光映在训玉明亮的眼眸和在宫里不曾有过的欢快笑容上,见他这个样子,我不由产生了些怜爱。

渐渐到了能听到人声的地方,训玉放下了帘子回过头来,见我还在把玩着他的手指,愣了一下,与我对视一眼,默默地把另一只手也递了过来,我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快到市集前面的停马处了,训玉另一只被风吹的冰凉的手也被我揉搓的温热,这才满意的放了手,我拉着训玉先下了马车,让阿婉先去停放马车,我则是打算带着训玉和阿婷先去珍宝阁看看。

“元彤姐姐在嘛,我来给你带生意来啦~”到了珍宝阁,见元彤不在堂内,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拨弄算盘,于是我出言喊到。

“今个儿可是稀客呀,瞧瞧,新进的河灯,最好的几个还留着呢,看看可有喜欢的。”元彤听到声音,从屏风后绕出,带着我们上了二楼。

“殿下先挑着,新进的一批原石还没有清点完,我先去忙,殿下选好后交给柜前的丫头结算就好。”

“知道啦,元彤姐姐先去忙吧。”我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拉着训玉开始挑选河灯。

“阿玉快来看看,这套桂花图的喜不喜欢?”一盏提灯和一盏放的河灯是一套的,上好的绢纱绘制着栩栩如生的桂花图,男子的散贞纹一般就是自身最为喜爱的植物,想来训玉应当是喜欢的。

“喜欢……谢殿下。”训玉看到灯上的桂花图有些害羞,目光看向另一套双蝶戏蕊图的河灯,轻声到:“这套灯与殿下今日的衣裳很是相配,殿下觉得呢?”

“阿玉眼光自然是好的,况且……”我凑近训玉耳边轻轻一吻“我这蝴蝶戏蕊呀,自然是戏这桂花的……”

“殿下!在外面呢……”训玉白皙的面庞然上红霞,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在,机灵的阿婷早带着两套灯下楼结账了。

“哈哈哈,还不是阿玉太可爱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下去?”

“嗯……”训玉羞恼地睨了我一眼,却悄悄拉住了我的袖摆,我会意,握住他的手一起下楼了。

阿婉停好了马车后便到了这珍宝阁等候,阿婷已经结好了账,吩咐柜前的小丫头转告元彤一声后,我们便离开了。

河灯自然要放到氵皂河[bi,这个字不知道为啥打不出来只能分开打],氵皂河在市集的一侧有一条人工挖掘的细渠,平时用于闾里的用水,有节日时便会开辟出一处专门放灯,毕竟总不能真跑氵皂河边上放河灯去,那一个浪头就打翻了,从渠里顺流而下才平稳。

我和训玉一人提着一只点燃的灯笼慢慢逛着,身后的阿婉捧着河灯,身上还挂着一些随手买的小玩意儿,阿婷幸灾乐祸地在前面开路,免得有人挤的太近。

训玉见什么都有些新奇,我也随他高兴,只负责付银子,一路走走停停便到了氵皂河渠,找了一处无人的石台,把手里的灯笼让阿婷拿着,接过了点燃的河灯。

训玉从荷包中拿出了早就写好的纸条,放入河灯中,望着那盏灯顺流而去,我也放了我的那一盏,并没有放祈福纸,毕竟我不怎么信这东西,我想要的,一向都是亲手得来,不会归究于心愿显灵。

“阿玉许了什么心愿?”

“殿下,这说出来就不灵了~”

“阿玉想要什么,我帮你实现不就好了。”

训玉一怔,定定的望着我,忽然笑起来“殿下呀,妾可是会当真的……”

“什么?”训玉的声音太小,混合着远处的人声还有突然响起的烟火声,我并没有听清。

训玉突然抱住我,“妾是说,这烟火真好看……”瞬息万变的烟花,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在空中绽放,美不胜收,我好似听懂了,又好似并没有听懂……

“你若喜欢,下月中秋的时候,我再带你出来看就是了。”十五岁的少女早已是天生的权谋者,不过终究对情爱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不过好在,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

“好……”在训玉怀里腻歪了一会儿,看完了这场代表七夕会结束了的烟火,便打算回订好的客栈了。

我牵着训玉的手慢慢向客栈的方向走去,阿婷和阿婉一前一后地提着灯,我和训玉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一片静好。

正当我们一行人快要到了客栈的时候,突然一个小男孩从拐角冒出,直直向我冲了过来,阿婷急忙伸手拦住了他。

“漂亮姐姐,给这位哥哥买一束花吧!”

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童在阿婷手里挣扎,朝我喊到,此时阿婷已经检查好并无不妥,应当不是刺客,示意阿婷放开他,暗中的影卫早在一旁的隐蔽处等好以防不测。

“姐姐姐姐,新鲜的百日红,可好看了,求求您买一束吧!”

我捏了捏训玉的手,训玉会意开口问道:“小弟弟莫着急,我们买一束就是了,这紫薇花开的正好,多少银钱一束?”

这男童模样长得倒是颇为灵秀,额间一颗精致的鲜红小痣,只是浑身脏兮兮的且有些瘦弱,看捏着篮子的手也有不少细小的伤口和一些植物汁液,想来这一篮子紫薇应刚摘不久。

“只要两文钱,买一束吧哥哥……”男孩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训玉哀求。

“好,莫哭莫哭,这一篮子哥哥都买了。”训玉有些心软,不忍看他这可怜的样子,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默许,便知无碍,于是就连花带篮子一块买了。

“谢谢哥哥,哥哥真是大好人,是天上的活菩萨下凡了呢!”那男孩高兴的连连道谢,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这时突然从刚才的巷子里追出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汉子冲这这个小男孩大声嚷嚷:“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还不给老子死回来!”

那男童一瞧“我爹来找我了!哥哥姐姐再见!”连忙把篮子往训玉怀里一塞,握着钱朝那汉子跑了过去。

那汉子见男童跑过去刚要抬手就打,被那男童眼疾手快地塞了一把铜子,这才眉开眼笑的停了手。

“再敢乱跑,老子扒了你的皮!”那汉子威胁到,又愤愤瞪了我们一眼,见我们穿着富贵,也不敢多言,拎着那孩子走了。

见那汉子走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在那篮子里翻找了一下,从其中一束紫薇里部拿出了一卷破碎的窗纸,上面用碳灰写着一些模糊的字迹‘花、拐八人,十三子,刘’,心道果然如此。

“殿下……”训玉凑近看了一眼,有些惊讶,担心地问到“那孩子可会出事?”

“安心,我们先回客栈。”我安抚了训玉,示意先回客栈再安排。

“嗯。”训玉知此事要紧,也不多说什么,快步跟了上来,到了客栈,我让训玉先去休息,训玉心知他帮不了忙,乖乖去休息了。

我去了另一间房,重新眷抄了一份那张残破的窗纸,‘附近有紫薇花的门户、看守至少八人,被拐孩童十三人,与刘家有关’。

阿婷阿婉在旁边等候,想了想,让阿婷把旧纸收好,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关键信息,修书一封让阿婷去外祖母家传信。

剩下的就是等结果了,让阿婉下去休息,我也回房去了,到了房内,见训玉还在床前坐着。

“阿玉怎么还不歇息?”

“妾想等殿下回来一起……”

我心头一软,宽衣后揽住训玉一起躺在床上,见他眉间仍有忧虑,出言安抚。

“阿玉放心,此事我会吩咐下去,明日一早阿玉先回东宫,我去外祖母家处理后续……”

训玉听此略放心下来,有些昏昏欲睡,心知他忙活了一晚上,又走了许久的路,还受了惊吓,已是困顿了。

“阿玉睡吧……”我轻轻拍了拍训玉的背脊,让他先睡,我还不怎么困,毕竟自幼习武,精力充沛。

“嗯……”训玉轻轻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见训玉呼吸平稳,应是已经睡着了,我悄悄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十一……”我唤了一声,一道黑影出现,我将重新写好的线索递与她,暗卫十一。

“带着十二、十七、二十三去配合外祖母派去的人手,闾里开有紫薇花的地方不多,注意保护好那十三个孩子。”若真是刘家,那这种事定持续了很长时间了,就不知是用这些孩子干什么了。

“顺便撬开那些人的嘴,看情况应当不是头一批,顺藤摸瓜找到之前的孩子送去那里了,又用这些孩子做了什么……”我吩咐下去,十一轻点头表示明白,便闪身里开了。

在凤阳的国土上掳走凤阳的子民,还是在京畿ji一声,国都及附近土地的地界上,当真是胆大包天,刘家……

听到训玉伸手寻找我的动静,压下眼中的暗芒,快步回到床前,我重新揽住了训玉,训玉在睡梦中感受到又抱住了我,也不乱动了,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熟了。

头回见他这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失笑,我伸手摸了摸训玉的脸,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在他怀里,也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在训玉的服侍下收拾妥当,按计划打算先去外祖母家,上了马车后见训玉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出言询问。

“阿玉怎么了?”我伸手在训玉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的,唔……妾只是梦着了一些刚入宫那两年发生的事情[番外],可能是出宫这一回触景生情了些许。”训玉回过神见我眼含担忧,出言解释到。

我捧着训玉的脸颊仔细打量,见训玉当真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才放了手,想着回宫后让太医配些安神的药香给训玉用,也就放下心来。

训玉见我没有追问送了一口气,又有些遗憾,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当然并没有让我发觉,后来回想起来,发现这么早我就有机会知道那些事了,不由叹惋。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往楚国公府跑去,每任君后的母亲都是要封国公的,如今不过就两家罢了,外祖母的楚国公和皇爷爷的姐姐接任的姜国公。

说来这姜国公府这一家子,可真是乱的很,前任姜国公的头一任正夫生了现任姜国公,因难产没几天就去了,过了一年又娶了第二任正夫,也就是皇爷爷的父亲,在怀着皇爷爷的时候又纳了前头正夫的庶弟来照顾自己的嫡长女,后来生了个哥儿就是嫁去刘家的那位。

姜大公子也就是皇爷爷嫁给了当时掌握兵权还未弄死前朝皇帝登基的皇奶奶,后来生了两女一子,就是母皇和小叔叔齐王,还有和小叔叔同胞所生但十岁夭折的小姑姑设定:父母双方的兄弟姐妹都称呼姑叔,不称姨舅,人太多了我有点捋不明白〒▽〒。

姜二公子嫁去了世族刘家,生了两女两子,大儿子就是宫里的宸贵君,也就是姜家刘家所支持的二皇女生父,小儿子被如今的工部尚书齐幽竹休弃回家,听闻后来被送到了乡下,按这一家子的性情,如今此事,他们未必没有拉姜家参一笔……

“殿下?殿下!”在训玉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捉住眼前训玉晃动的手。

“殿下在想何事如此入神,妾叫了殿下好几声殿下都没听见呢。”训玉故作委屈的出言调傥,笑意盈盈地问到,原来是我想的太入神了。

“阿玉莫怪,在想些姜国公府的事,一时入了神,可是到外祖母家了?”

训玉回想了一下姜国公府那复杂的人际关系,挑了挑眉,也不多言,回答到:“刚才阿婉姑姑来说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门口机灵的小厮大老远看见马车的踪迹,就早早进府禀报了,我让阿婉驾车送训玉回东宫。

昨晚阿婷传信后留在了楚国公府,我和阿婷一起回去便是了,想了想又告诉训玉下午应当会去永延殿接轩堂去小叔叔齐王那里,今日应不回东宫了。

下来马车,就见阿婷在那里翘首以盼,大姑姑楚国公世女楚坤,父亲的龙凤胎妹妹,二姑姑楚震正在西域打仗也带着一些仆从在府门前等候。

“微臣参见太女殿下。”

“大姑姑免礼。”我伸手扶住大姑姑,顺势挽住大姑姑往府里走去“许久未见外祖母了,不知她老人家近日身体可好?”

“殿下放心,母亲她老人家身体强健的很,一顿能吃三大碗饭,每天早晨都要起来打一套拳,下午还能和那些老封君们一起出去遛遛鸟,前段时间又养了条狗崽子,还取了个贼难听的名叫富贵儿……”吐槽起来滔滔不绝,我和阿婷还有那些仆从们努力憋笑,生怕不小心笑出声来。

“楚大丫!!”只见一个精神矍铄juéshuo的老太太手中的拐杖舞的虎虎生风,脚下健步如飞,身后还跟着条煤炭样的小狗颠颠的往前跑,一点都看不出已是耳顺之年的样子了。

大姑姑一看吐槽的正主突然闪现过来,吓的立马往后一跳,步摇乱晃,不知何时出来的大姑父伸手一拽,我被拉至一旁,和两位姑父还有我表姐大姑姑的嫡女楚净年19表妹二姑姑的嫡女楚凛年13在一旁看戏。

没了我的‘保护’,外祖母的拐杖直直抽在了大姑姑的尊臀上,笑的最厉害的就是大表姐楚净,因太过放肆被她刚挨过揍的老子娘狠瞪一眼,吓得一个激灵。

大姑父被他大闺女蠢的不忍直视,欣赏了一会儿,果然楚国公府着名的‘母慈女孝’名不虚传,出了气的外祖母快步走来。

我笑眯眯的瞄了一眼大姑姑,上前扶住外祖母没拿拐杖的另一只手,扶着外祖母赶紧往大堂走,一行人移步大堂,大姑姑早就趁机溜了,顺便提溜走了大表姐。

“外婆如今也是老当益壮,风姿不减当年呢”我对外祖母说到。

“那是,我这一手九节鞭的功夫,也就你奶奶才能和我打个平手!”

老太太得意的笑着,外祖母和已逝的皇奶奶是至交好友,开国元勋,是皇奶奶一手带起来的师妹,一起进学习武,一起造反的交情。

“唉,说这干啥,来来来,快让外婆好好瞧瞧,许久不见光光了,老身想的很。”自从五年前皇奶奶也去世后,外祖母的心气便没了大半。

母皇继位,外祖母就从大元帅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已上了折子示意明年就把国公的位置传给大姑姑,如今多是在教导我那两个表姐妹了。

“高了不少,如今都快赶上净丫头了。”外祖母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坐在外祖母身边,说到:“今年是长的快了些,年初的时候天天夜里抽筋呢。”

“是呀,如今净儿都要成亲了,这两年就是不见长个子,邹家的哥儿历代都是高挑之人,如今每次和她未过门的夫郎出去玩,回来都要按脖子呢。”大姑父乐不可支的说着表姐的糗事。

被亲爹揭短的表姐如今应该被大姑姑‘指点’着吧,啧,这娃真可怜 ̄y▽ ̄~*

“咱家光光高挑俊俏,如今不过十五就初露风姿,再过两年长开了不知要迷了多少公子少爷的眼。”大姑父和二姑父在下首相对而坐,出言打趣道。

“明年选秀,光光就要定下太女妃了,对了,老二家的可要帮凛儿定下?”外祖母想起来小孙女明年也十四了,向二姑父询问道。

“噗——”一旁安静吃瓜的楚凛见突然提到她,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奶奶!爹!我还小呢!”

“娘,阿震传信来说等下一届再选,说是凛儿如今心性不定,再过几年磨磨性子再说”说着嫌弃的撇了女儿一眼。

楚凛委屈,但不敢说话′?

“行,你们夫妻俩看着商量就行。”外祖母也就是随口一提,她并不怎么掺和孙辈的婚事。

一群人又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儿话,其间大姑姑也带着表姐回来了,看她那萎靡不振的样子,想是被收拾惨了。

转眼到了午时,一家人一起用了膳就各忙各的去了,大姑父去忙下月二十日表姐的婚宴事宜,楚净表姐约了她未婚夫邹家大公子去踏青,二姑父去玺儿表弟那里了,楚凛还小,每日都要去进学。

我便随外祖母大姑姑去书房了,翻看着这一晚上收集到的信息,略微思索片刻,向外祖母询问到:“外婆的人可找到那个庄子了?”

外祖母摇了摇头,说:“那个胡同只是一个小据点,像这样小据点目前已经控制住了十四个,会易容的人手不足,只能先这样了……”

“已拷问出每月十五会有上层的人来验收,到时顺藤摸瓜,这几天要不要再召集一些人手?”大姑姑提议到,外祖母表示可行。

“自皇奶奶过世后,母皇盯我盯的越发紧了,如今此事劳烦外婆和姑姑了……”

“一家人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外祖母摸了摸我的头发,示意我不许说这样的话。

随后又讨论了一些细微之处,外祖母给我讲解了一些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询问了我的看法,徐徐教导,大姑姑也时不时的提点几句。

学习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阿婷在门外提醒时辰到了,才想起还要去永延殿找轩堂,便向外祖母告辞了。

位于甲第的楚国公府离未央宫并不远,两刻钟便回来了,因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就没有回东宫,从北门经过直接往永延殿去了。

到了永延殿,想来这个时辰轩堂应还在广明殿上课,到了广明殿,果然见轩堂在昏昏欲睡,台上的太傅习以为常,依旧老神在在的念着讲义。

我带着阿婷悄悄进去,给了老太傅一个眼神,老太傅会意,轻声随阿婷一起退下了,顺便带走了周围的宫人还有书童。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头一点一点的轩堂身边,从他手中抽出拿倒了的书本。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以什么来着?”轩堂感受到遮挡的书没了,以为是太傅来教训他,吓的一个激灵起来张口就背。

我卷起课本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

“对对!五百岁五百岁!”轩堂听见我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好奇的打量了一圈,见太傅不在这里,才放心坐下来。

“三姐,原来是你呀,太傅她老人家去哪里了呀?刚才吓死我了~”说完还拍了拍胸口表示后怕极了,古灵精怪的。

“又不好好听课,让你父君知到了可是又要教训你了。”我坐在轩堂对面的椅子上,无奈的说到。

“下午不是要去齐王府吗,怎么没有提前告假?”

“唉,三姐不在宫里,小叔派人传的信就送我这里来了,说让我们过几天再去……”轩堂从一堆书下抽出一封信递给我,哭丧着脸趴在桌上,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为还需再上几天课的事实感到绝望。

堂堂:悲伤辣么大╥╯﹏╰╥

光光:一脸嫌弃????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笔迹张狂一看就是小叔叔的亲手信:

昨夜饮多了酒,玩过头了,有些纵欲过度,容我修养两天,初十再来吧——[齐]

伸手扶额,再次感叹一下小叔叔的不靠谱,看轩堂这颓废的样子,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好了,方才让阿婷替你告了假,三姐给你出宫的令牌,你带人去宫外玩?”拿出腰牌在轩堂眼前晃荡。

“⊙w⊙好耶!三姐最好啦!”轩堂见我心软,立马不装可怜了,接过腰牌就要往外冲。

我捏着他的后领把他拎回来,有些无奈的说到:“跑什么跑,你还想不想知道和亲的人选了?”

“唉,不就那几个人选嘛,离朝贡还有两年呢,指不定人选就变了,要是咱二姑早早打下西域就好了,听说西域的女子都很好看~”轩堂百无聊赖的撑在桌子上,双手拖着脑袋一脸荡漾。

注:正君的外家是所有庶出孩子名义上的正经外家,轩堂生父萧侍君是父君阵营的人,所以轩堂直呼姑姑属于亲近的表现。

“别犯花痴了,如今刚开战不久,恐怕还要好些年,若是你这两年跟小叔叔好好学一些手段,早日收服将来要尚主的属国,到时候三姐保证给你挑好多貌美听话的西域女子给你送去。”学着轩堂的姿势坐下,双手托腮开始盘算起了剩下的小国。

小叔叔齐王当时就是主动请缨去了东瀛,短短几年就吞并了东瀛,纳为他自己的封户,如今住在京城的王府里,因皇奶奶临终前给小叔叔留下了三道遗诏和一封盖了印的空白圣旨,还有培养了一辈子的暗卫,天卫给了我,地卫是由小叔叔保管的,等我日后登基为新皇才会交到我手里,所以哪怕母皇再讨厌这个弟弟也无法对小叔叔下手。

皇奶奶还在位时琉球求娶皇子,因皇爷爷舍不得一手带大的大哥远嫁,便让皇奶奶提前为大哥楚王定下了平阳侯世女,选了皇奶奶庶妹的孙子容成轩尘嫁去了琉球,为了补偿堂哥,皇奶奶便封了他为秦王,堂哥手段不够强硬,不过好在琉球一直忠于凤阳,如今长女才四岁,还有好久才能继承琉球王的皇位。

如今就剩下的属国就剩下大理和高丽两国了,按前面叔叔哥哥们的封号来算,轩堂的封号大概率是燕,刚好轩堂的外家就在燕地,燕地与大理接壤,倒是个好选择。

将这些想法告诉了轩堂,想到了轩堂好美色的性子又补充到:“高丽的女子大多矮小,皇室的外貌也不怎么出众,且高丽王刚上位,年龄尚小12岁,身体也不怎么健康,不知相貌如何,摄政王倒是不错,可惜年龄大了些,听闻大理王爱美色,生的皇子皇女大多样貌出众,且正王君无女,大理王放话谁能尚到凤阳的皇子就立谁为太女,两年后等她们来朝贡咱们好好挑一个就是了。”

“三姐说的在理,我外婆燕地太守也传信来说先为我打探打探大理的各位皇女呢。”各个属国拼命尚皇子不就是为了保命吗,先前好多小国的皇室因头铁或者跪的不够快都被皇奶奶杀干净了。

也就是东瀛开了头,想到了尚皇子,如今国被吞并了但人还好好的在小叔叔的封地上养着,总比被大国一不顺眼给灭了好,荣华富贵再好也得有命享,万一女儿争气令皇子有孕,那后代就有着落了,不管怎样,定不会绝后,如今这时候,可没多少人不重视传宗接代。

解决了这件事,轩堂早就等不及了,趁我不注意一溜烟的就往外跑。

“多带几个侍卫!”

“知道了三姐——”

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叫来阿婷让她调一些人暗中护着,突然想起了训玉,抬脚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反正天色还早,顺路给训玉带些安神香回去好了。

阿婷有些疑惑,太医院所在的少府在西门,东宫在东门,这哪里顺路了?主子的事咱不懂,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吧。

我思索着有那些安神助眠的香料方子,不多时就听到阿婷提醒已经到太医院了,刚好太医令也在,我虽跟着太医令学了几年医术,但若是令人知道了我亲手配药给训玉,怕是对他不好,还是要劳烦太医令了。

“老师今日可有空闲?”我对着案前整理药材的银发老太太询问到。

许老夫人推了推鼻梁上西洋进贡的眼睛,从一堆药材里抬起头来“原来是殿下啊,今日不忙,殿下有何事?”

“我来找老师陪些安神用的香,是给我宫里的八子用的,所以不好自己亲手做。”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见许太医令突然沉默了有些不解。

“老师可是不方便?”

“唉……”太医令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无奈“前段时日君后殿下吩咐说若是殿下来就告诉殿下,若是不来就交由殿下身边的万俟姑姑来做。”

“何事?”我有些疑惑,若有事父亲直接与我说不就好了。

“殿下可知我朝重嫡抑庶,在正君未过门前所生的庶出子女都是不入族谱的,这些事情也是君后见殿下实在宠爱上官八子才与我说的,君后担忧这些话说出来殿下执拗,交由身边的姑姑来说也不合适,周太傅又去游学了,这些事也只能由我来说了……”

见我不开口太医令又说到:“如今殿下还未娶亲,再是不舍也要为今后考虑……”

“我为殿下的八子配一副避孕的香料可好?加一些安神的药材也就是了,殿下意下如何?”太医令询问完就不再开口了,安静的寻找一些要用到药材。

我抿了抿唇,心知这里面有父君的意思,权衡利弊有些暗哑的开口:“老师说的我都明白,辛苦老师了……”

见我同意,许太医令又说到:“殿下安心,这方子一但停了再喝上一剂我配的养身汤药,就是极好的助孕方子。”

我接过了那满满一盒香料,轻轻一嗅便明白了里面有什么,回到东宫后天色已晚,抬脚想去玉姣阁,顿了顿,还是让训玉来鸿宁殿吧因东宫没有布局且不打算写女宠,打算按桂宫的布局来写。

“殿下?”训玉进来后见我坐在榻上愣神,轻声喊到“殿下唤妾来可是有事吩咐?”训玉有些疑惑,毕竟一般正殿是不会让妾室过来的。

我揽住训玉的腰肢,把脸埋在训玉的腹部,体温透过柔软的丝绸印在颊上,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酸涩。

训玉伸手环住了我,轻轻抚着我的发,温言哄到:“殿下可是有烦心事,说与妾听听可好?”训玉见我这孩子气的模样,嗓音软了又软。

“今早见你睡的不好,想着去太医院拿些安神香料来给你,可是……”我搂紧了训玉的腰,语气闷闷的开口,这香料用在别人的妾室身上已经是好的了,但……

“可是这个?”训玉拾起案上的香料盒子,打开一看,清淡的丹桂香气缭绕,嗅来令人神情舒缓,确实是安神的好方子。

我见训玉打开了盒子,心里一惊Σ?д?|||??,连忙夺过扣紧,训玉见此心里一转就明白过来,定是香料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是这香有什么不妥?”

“里面……里面有……有……”我不知为何并不想隐瞒训玉,明明最初只是一个宫人,相识也不过几日,却从初见起就想对他好,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哪里会心软,只是我不想那样对他罢了。

“有避孕的药物……”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没有听到训玉的声音,心里一慌,训玉会不会难过?

我连忙抬起头来,见训玉眼眶微红,一滴滚圆的泪珠划过,刚好滴在我的嘴角,咸咸涩涩的令我心慌。

“阿玉!阿玉莫哭,我不是……不是不想让你——”我手忙脚乱的伸手擦拭训玉脸上的泪水,一滴一滴的仿佛永远也擦不完,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训玉捉住了在脸上胡乱蹭动的手。

训玉的视线与我相撞,眼里饱含的情绪牢牢的把我缠紧,训玉突然低头,一个湿漉漉带着温软触感的吻落在了我的眉心。

未说完的话瞬间就止住了,训玉用另一只手扶住我的后颈,嘴唇沿着我的眉心往下,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鼻尖,又印在了我的脸颊上,微微偏头,带着咸涩味道的唇角相碰,我脑海里一片浆糊,心尖不受控制的发热发烫。

感受到唇上吮吸的湿润触感,我伸手扣住了训玉的后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我细细舔吮着训玉柔软的唇,混合着泪水的味道,勾住训玉的舌尖,细细品尝颚上的嫩肉,训玉有些喘不上来气,轻轻推动我的肩膀想要离开。

“嗯唔……哈……”我微微偏头放开了他,训玉深深呼了口气,脸庞相蹭,热腾腾的气息纠缠,他埋首在我的肩窝,我们就这样静静拥在一起。

“殿下……妾很高兴……”训玉凑近我耳边说到,呼出的气息令我耳尖发热,训玉又凑近轻轻亲了一下我的耳尖。

“妾知道在殿下成亲前不能生子,但殿下不隐瞒我,我很高兴……我……我比殿下年长三岁,我是怕像大殿下的闵八子一样……再也不能有孕……”教导大公主容成揽月的宫人不得她欢心,封了八子后就被灌了绝子药。

“我定不会如此待阿玉的,这香料虽避孕,但停了后再饮一剂方子就有极强的助孕效果……”我细细解释到。

“那殿下为何还不愿给妾身用呢?”训玉有些疑惑,毕竟他心知这两年不能为殿下生育子嗣,前几次侍寝后张姑姑都偷偷给了避子汤。

“那里有没副作用的方子,助孕也只能那一次罢了,以后……”我见训玉有些意动,仔细说到,训玉向来聪慧,听完这些后便明白了,如果用了这香料,怕是终生只能有孕一次罢了。

“能得一个与殿下血脉相连的孩子,不论男女,妾都是愿意的……”捉住正在偷偷扯我衣带的手,对上训玉亮晶晶含着羞涩与期待的眼睛。

见训玉这样子就知是我愿意让他生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顾得上能得几个,心绪一松,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

“大姐的生父哲悯赞德就是用了类似的方子没的,你还敢用?”把训玉牵至床前按倒,挑开衣物指尖顺着肌肤的纹理划过。

“殿下……”

“女子避孕可比男子容易多了,待我明日重新配了药,再给阿玉可好……”训玉被我拨撩的难耐,身下撑起一顶小帐篷,我伸手捏住揉搓。

“小玉儿可真有精神呀~”

“君子不立于危墙,妾身低微,能得幸于殿下已是万幸,殿下怎可——!”我挑开训玉的亵裤按住,一下子就止住了训玉的未尽之言。

我按住训玉性器上的小孔轻轻揉搓,褪去衣物,把我已经立起的阴蒂和训玉的并在一起撸动,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我的阴蒂完全勃起后竟然还没有训玉的长。

“唔——嗯哈……”我有些不高兴的捏了一下训玉的茎头,可怜兮兮的小孔受到刺激射出一股清液,逼的训玉发出难耐的呻吟。

训玉伸手扯住我的袖口,我回手按住,拉过来一起附在两根上,满眼都是他家好殿下的训玉哪里舍得让扶光受累,当即缓过神来,两只手握住她们两人的昂扬,忍着羞涩开始伺候。

我被抚弄的舒服,一手摸索着训玉光裸的脊背,一手捏弄着他饱满的肉臀,示意训玉动作再快一些。

训玉禁不住射了,略缓了缓就专心伺候我,过了约摸两盏茶的时间,见我还没有动静,两手酸涩的训玉终于忍不住开始哀求。

“殿下……妾身晚上是不能留宿鸿宁殿的,好殿下,快饶了阿玉吧~”见训玉婉转求饶的样子,我心里满意极了,捏住训玉的下巴微微抬起,对准嘴唇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羞的训玉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我抱过训玉让他并拢双腿,气势汹汹的插进他的腿缝里,摩擦着训玉腿间的软肉,顶着湿漉漉的小花和软滑的会阴,两颗玉囊被顶的来回晃动,看着有趣极了,我不禁伸出手去揉搓。

“呜——”训玉咬着手指忍受着身下的玩弄,感受到身下的盘弄揉搓,羞的恨不得晕过去,腿间被摩擦的红肿热痛都感受不到了,实在受不住的两颗一阵收缩,挺立的阴茎吐出几股精液,彻底疲软下来。

听到训玉的呜咽声,回过神来的扶光看着手中两颗粉嫩欲滴的荔枝,心虚的收回手,揽住训玉的两条大腿,细细啃咬舔吻着肩胛处的嫩肉,在腿间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感觉快到了,才抽出对着饱满的臀肉射了出来。

看着羞的像只虾子的训玉牢牢的把脸埋在被子里,身上红红白白的一片,扶光心虚又猥琐?ˉ??ˉ??的搓了搓手指,在心里想到:手感真好~

“呜……”见训玉把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啜泣,我连忙凑过去小声诱哄。

“阿玉莫哭,我下次再也不这样弄了好不好?”小声逼逼:下次还敢

训玉点了点头,缩进了我怀里,我扯过一件衣裳就抱起训玉去洗漱了,待一切收拾好,我歪在软榻上,训玉在用厚厚的棉布为我擦拭头发。

我伸手把玩着训玉身前垂下的发丝,尾尖湿漉漉的,像方才落在我唇齿间的咸涩,不由开口解释道。

“阿玉……”

“嗯?”训玉应了一声,低头专注的看着我,眼里有些疑问。

“我现在年岁不足,晚一两年排卵会对身体更好且有益于以后子嗣,父亲应也是知道的……”

训玉抿嘴轻笑,眼里的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了,修长如玉的手指拢了拢我已经擦干的头发,松松的用发带系上。

安排凤七换的香应已是好了,我令人拿了披风送训玉回玉姣阁,望向四四方方的天空,稀疏几颗闪烁的星子,或许,有些话是不用用语言说出口的……

自从和训玉说开以后,两人的关系更是融洽了许多,这日早上初起,训玉兴致勃勃的说到和侍人新学了梳头的手艺,见训玉眼含期待的要与我挽发,难得见他如此,当然是应允了。

训玉先是看了看侍衣官给我搭配的衣裳,一身皎月软锻春秀百相裙搭配缕金丝纽牡丹花纹雪蝉锦上衫,外罩湖绿色织金比甲,不由问道:“殿下是要去看齐王殿下吗?”我平时多穿浓艳明丽的衣裳,甚少穿的这么清雅端丽。

“正是,齐王叔唤我和二弟弟去他那里,只是家宴罢了,不用那么正式。”我随口解释到,再说叔叔现在回京是以丧偶的名义来的,虽说没人信,但还是要注意些表面功夫。

训玉轻点头表示知道了,扶住我的头不让我乱动,仔细地为我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又一一挑选了相配的首饰,小心地将新打的银累丝嵌蓝宝缕空白玉牡丹簪带上,见无一丝不妥才满意。

我对着铜镜看他这模样,心痒的很,伸手揽住柔韧的腰肢把他带到怀里,正欣赏自己杰作的训玉突然改变阵地,不由发出惊呼。

“殿下这是做甚,妾身刚插好簪子,万一伤到殿下如何是好!”刚把训玉拦到腿上才发现这个姿势正对着训玉的喉结。

看着面前开合的红润嘴唇,稍稍一点心虚立马消散,刚想大发雌威就意识到自己如今比训玉矮了好多,和话本中一俯身就能亲吻怀中可人儿的高大女郎差的远了。

伸手揽住训玉的后颈压下,堵住了未尽的话语,唇齿相依,鼻间的热气交汇,训玉白玉似的脸庞染上粉霞,明亮温润的眸子开始泛起湿气,直到漂亮的杏眼沁满水雾,眼尾红通通的贴着几根被打湿的睫毛……

“唔…嗯…”直至训玉气息用尽开始推攘起我的肩膀,我才向后放开。

训玉嘴唇微微开合,小口小口地换气试图平复,见我总算不再闹了,连忙从我腿上起来,略微平了平气息,胡乱拿起梳妆台上的靛花黛说到:“殿下莫再捉弄我了,妾给殿下上妆可好?”知他是在转移话题,但训玉一向脸皮薄,我自是不会拒绝的,心想一会儿不管画成什么样的,都要好好夸赞几句。

“那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阿玉的手艺吧……”我一手揽着训玉的腰,一手捉住训玉拿着青黛的手指摩挲,一句话说的暧昧不清意有所指。

知我有心使坏的训玉故意板着脸不应声,可惜他这个样子配上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还有眼尾的水气,越发令他显得可怜可爱。

我握着训玉的指尖描绘我的眉型,清雅的远山眉颜色浅淡,我嫌颜色浅淡不够有威仪,常日里都是画成水湾眉,突然间训玉的手指顿在了我右眉的一处,指尖瑟缩着反复轻蹭。

“这是我幼时得天花留下的疤痕,当时年龄小受不得苦楚,忍不住挠破了眉尾的这一个,吓的奶公连忙给我缚住了手脚,这才没让我留下其它的疤痕,可惜……”

想起去世多年的奶公,不由沉闷,回忆起七岁时被人丢入水中,被救起后高热不退,抱我跳下水的贼人又是染了天花的,一番折腾下来差点夭折。

“可惜照顾我的奶公还有宫人们被传上了天花,最后也只有张姑姑和阿婷活了下来,这场病还使得我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模糊不全了。”见训玉唇齿欲动,话语却顿在了喉咙。

往日里总是温和沉静的眸子中缀满了心疼和一种复杂的情绪,和七夕那夜的很相像,心头兀地一跳,不知名的情绪充斥其中,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这时门外传来阿婷的声音,打破了这难言的气氛。

“殿下,二皇子殿下已在前殿等候了,吩咐奴婢来问殿下何时启程去甲第。”

我这才如梦初醒,慌忙理了理训玉被我弄乱的衣服,对他说到:“阿玉若是觉得无趣,有相熟宫人的可以告诉后院的管事公公,让他把人调东宫来,平日里陪你说说话也好。”

“是,多谢殿下。”训玉知我是想让他在东宫能有信得过的人,让他光明正大的安插人手,觉得自家殿下无声的安慰甚是可爱,虽不知为何,但训玉的心绪仍是平定下来,恢复回了往日里的平静。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等我到了前殿,百无聊赖的轩堂早已吃空了两盘糕点,又灌了几盏六安瓜片六读四声,因产于安徽省六安市大别山一带而得名,正瘫在软椅上昏昏欲睡。

见我来了,连忙垂死病中惊坐起,眼含控诉,仿佛满脸写着见色忘弟这四个大字。

“咳,既已准备妥当,那现在就出发吧。”我尴尬的清咳了一声,不等他咋咋呼呼的冲过来,转身就走,端的是一副冷酷无情心虚的模样。

“三姐,你怎么这样子呀,我难得起这么早,白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我不管我不管,没有五份,不,十份玉露团、芙蓉酥、翠玉豆糕、梅花香饼……是哄不好的!”轩堂一口气报了十余种糕点的名称。

吵的我脑瓜子嗡嗡疼,满脑子什么糕什么饼的,见我不搭理他,又要开始吵嚷,我连忙开口哄他:“好了好了,小祖宗,不光这些,还有我前几日刚得的琥珀连青金石手串、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指、灿金璎珞彩穗珠宝项圈,还有你一直想要的赤金点翠麒麟玉佩,都给你都给你,现在,给我闭嘴!安静!”

轩堂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我仔细一听“……你这样冷酷无情见色忘义……是会失去我这个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帅气可爱……的弟弟的……”

扶光:栓q,这是什么冤种弟弟

在两人一路的拌嘴互殴后,马车终于摇摇晃晃的抵达了齐王府。

刚到齐王府,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轩堂瞬间安静下来,缩在我身后像个鹌鹑似的,一早就在门房候着的长御赶紧令护卫去通传。

“主子这会儿还在凝脂堂,属下已命人去通传了,两位殿下随小人先去正厅等候吧。”

“嗯,你带路即可。”

一路走到堂前,就听到断断续续的丝竹之音,门前的小童见我们一行人走来连忙打开帘子,待我们进去后关紧房门退去了耳室等候。

绕过门后的那架紫檀架子大理石插屏,屏后层层叠叠的纱幔后一雍容华贵的男子斜倚在美人塌上,正是当今的齐王殿下容成肃琪。

烛光熠熠,堂内弥漫着淡淡的苏合香气息。糜糜丝竹之音正来自两旁数名手持各种乐器的采侍,与中央胡璇而越的舞男身上的金玉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齐王叔今日可是休憩好了?”

“你这臭丫头,如今也敢打趣起我来了。”齐王闻言睁开了半瞌的眼眸,伸脚踢了踢脚踏边跪坐的貌美女子,又指了一旁的连椅示意我坐下。

那名女子起身行礼时我才发现原来是先扶桑王齐国都尉的庶妹,好像是叫田中绫子皇子下降之人按皇子的封号封都尉,如扶桑王在凤阳的称呼就是齐国都尉,以历史国命名的为某国都尉,以某地名命名的为此地名都尉,待那些采侍和舞男随田中绫子一起退去,守门的侍官也一一离去,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叔唤我和轩堂来可是有事相商?”我略带疑问的问到,毕竟王叔往日有事都是让侍官通传,隐晦一点的还有暗卫。设定:开国女帝容成文茵所创,分为凤卫和凰卫,还有其以下负责的人数不计,凤卫分为天三十六和地七十二,因上一辈的风波并未交由现在的皇帝容成濯玉,而是在临终前把负责监察百官的天卫给了孙女容成扶光,负责探访民间的地卫交由儿子容成肃琪保管,待扶光登基后交还,凰卫十八人及下级人手是由先长君后保管,负责探查后宫,过世后交给了现在的君后,待扶光登基后交还,由扶光视情况决定下放多少权利给予正君

“接着”齐王随手从一旁的博古架上拿起一本厚厚的账册丢来“里面是我这几年不在京畿地卫探查的一些东西,我懒得看这些,小扶光你拿去翻翻吧~”

“多谢小叔叔⊙▽⊙”应是齐王叔知道了我最近在查刘家暗地里拐卖培养良家子的原因,特地翻出来的旧册。

“唉……”小叔突然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真的是,几年不见小扶光你越长越像肃琳了……”

“四嘛…像修姑姑…”我口齿不清的含混,往后扬了扬头挣脱小叔的魔爪,我长得像皇祖父,小叔和小姑姑也更像父亲些,以至于皇祖父在世时常常抚着我的脸颊流泪。

“还好你不像你娘,长得像我和肃琳多好,看看这小脸蛋多秀气~”

“小叔你这是变着法子夸自己吧!”见小叔叔有意转移话题,我也配合着打趣到,小姑姑十二早夭,隐隐和母皇有关,与小姑姑龙凤双生的小叔当时大病一场,往后就和母皇不大对付。

听父亲说当时皇爷爷伤心欲绝,恰好皇兄出生抱由皇爷爷养这才缓缓恢复过来,六年后我出生,小叔叔已经双九年华,而我被皇奶奶亲自教养,五岁以前大多是小叔叔在教导我,再后来小叔叔下降扶桑,只有每年的万寿节和年宴会回来。

直到五年前皇爷爷皇奶奶相继去世,母皇登基,往后几年里小叔叔才没有回来过,今年二月份扶桑王去世,扶桑上请内附并入小叔叔的封户,小叔叔才以守丧的名义回来久居,当然满朝文武都知道当不得真。

接下来又被小叔叔教导了一下朝堂上的人际琐事,询问了一些我对这次赈灾的安排和看法,考察满意了才放过我,又顺带贬低了一下母皇,这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小扶光难得来一次,我这个做叔叔的可不得好好招待一下,想来绫娘已安排好了酒宴,今个就在叔叔这住下,不然你若是走了轩堂那小子不得吓哭过去。”

想到小弟那见了小叔就像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三杯倒的酒量,不由扶额“那今日就听小叔叔的????”

酒过三巡,我不出意外的醉了,以往宫宴和的都是父君提前安排好的掺水果酒,哪怕今日用的是男子多饮用的花蜜酒我也是晕淘淘的,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轩堂正色眯眯的偷摸美貌女厮的手,宴前还对下月就要搬到齐王府小住独自面对王叔的教导而战战兢兢,现在却乐不思蜀了。#`д′?

我果然是醉了,连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一排各有千秋的男子都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忘了皇女通人事后亲近的已婚男性长辈都热衷于送男侍这回事,唔。

迷迷瞪瞪好像听到了小叔问我那个和心意,还有轩堂的偷笑声,眼前一黑,哦,不是我晕倒了,而是中间的那个男子黑的鹤立鸡群,身上金光闪闪出彩的很,西域贡男?

“嘶——”刚感到头疼难忍就感到一双微凉的手触到我的太阳穴,瞬间清醒随着一声男子的痛呼理智回笼,连忙松开了手中红肿青紫的手腕。

视线投到跪在榻边眼含泪意的西域男子,好了,断片的记忆回来了,别人都是不记得醉后的事,她倒好,清醒了就能全记起来,这下子更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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