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溯摇摇头,真不明白书和人有何可比性,“史书而已,陛下究竟有何要事?”
“自然是好事,不过孤现在心气不畅。”筠漓瞥了他一眼,便重重坐到书案前,批阅起奏章,似是毫无异样,只翻本的声音稍稍大了些。
“陛下可是想说巡游一事?”
“嗯哼。”即便人家放软了姿态,她仍爱理不理,微微哼了声,甚至一手撑起额头,半侧过身子。
小莲很是无奈,陛下您这是在故作生气么,她怎么觉得只是陛下又犯懒了呢!
笺溯撇下嘴,果然心性无常,“陛下是想让在下一起前往?”
筠漓放下笔,转而撑起下巴望过去,漾出一抹笑,神情倨傲,颇为自得,“不错,但是,玉公子只猜对了一半。”
“哦?”
“孤还允了宰相长女沐雪一道,不知玉公子是否该感谢孤?”
笺溯了然的点点头,虽有意外,却也符合她的性子,只是,他为何要感谢她,不定她又想出了什么折腾人的把戏。
“孤好心为你着想,公子不领情就算了,何以露出这般神情?”与之预料的不相符,筠漓表示很郁卒。
“不知此次随行的还有何人?”笺溯不想多扯,转移了话题。
“玉公子届时便知。”好吧,她又阴晴不定了。
笺溯无谓的捧起书继续看。
——
隔日一早,筠漓迷迷糊糊间觉得小莲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似隔着万重山峦,听不真切。
“来人呐,传女医。”小莲摸到陛下滚烫的额头,大惊失色。
女医急急赶来把了把脉,又查看了她有些发散的瞳孔,细细听了听她说的糊话,断言:陛下发烧了,烧得不轻!
只是几副汤药下去,仍不见效。
女医有些慌,道:“这热病虽不是大病,但不退热也易烧坏脑子,甚至危及龙体。”
小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用了无数办法,总算让体温下降了些。
筠漓也慢慢苏醒,只是仍精神不济,“小莲……”
声音沙哑,小莲忙端了水上前,“陛下,可觉得哪里难受?”
筠漓抿了口水,“头有些昏而已。”
“陛下,今日早朝罢免,众位大人知晓陛下身子不适,皆万分担忧,如今还在宫里候着呢!”
筠漓点头,“叫她们都回去罢,明日再来。”
“是,陛下。”
“对了,去把玉公子叫来。”
小莲微微一愣,颔首领命。哎,可怜的玉公子,陛下生着病都不忘了使唤他。
隔着帘帐,笺溯行礼:“见过陛下。”
隐约听出声音不对,“玉公子可也身体不适?”
他点点头,“偶感风寒而已。”
筠漓一愣,笑曰:“倒是有趣,竟连这也要同受么?这是不是叫做有难同当?”
“咳咳……”笺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