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毕竟事务繁忙,杂务一堆,也没太多闲功夫搭理他,给他指派事儿做,但只要他离远了久了,必给她找回,还不如在殿中辟个安静的地儿看看书,她反倒也不找他麻烦了,就是偶尔得忍受她轻佻的视线。
但就在某日,本按常例商议政事的满朝官员哗然,她们的陛下竟然在毫无预兆之下宣布要巡游全国。
一片嘈杂声中唯有女皇月筠漓安然坐于朝堂之上,连一向附和于她的宰相沐凝薇也是满面愁容,斟酌再三还是站了出来。
“臣斗胆,敢问陛下为何会有此提议?”
“那宰相说说孤为何又不能提?”
明明陛下说得轻巧,也是面含笑意,但沐凝薇总觉得她的眼神带着些微凌厉,不知是不是错觉。
“回陛下,臣只是觉得陛下尚且及笄,还未婚嫁,怎会突然提起巡游一事?”
“宰相这话问得稀奇,自先帝开国以来,都是在位十年便出国巡视一番,可先帝与先祖皇都在位不超十载,不曾出宫也就算了,孤可不止十年了,如何还不能去?”
这话一出,明显看到宰相脸色大变,这还是月筠漓第一次见到她温和的脸上出现惊愕不知所措的事情。
再看众大臣,三朝元老的与宰相差不多讶然,而其她官员皆是迷惘不知。
月筠漓斜着嘴角冷哼一声,果然……
她施施然站起,清冷的声音贯穿整个大殿:“诸位爱卿,此事已成定局,不必再议,便由宰相尽快拟出行程表呈上即可。”
而得知消息的女傅玉初晗也急匆匆赶往宫中,面见陛下。
正见玉笺溯陪着陛下在批阅奏折,略微愣了愣便说道:“陛下才刚执政,如今宰相当道,陛下如何能在此时做出此等决定?”
月筠漓正色,“不是还有女傅在吗?待孤离去,便由女傅与宰相共同打理朝政。”
“陛下,老臣已然是……”
“不必多言了,孤已心意已决。”
难得见她如此决断的玉初晗,内心复杂不已,终是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臣不知陛下如何得知巡国一事?”
“哼,不过是翻阅旧典偶然得知,孤倒是很好奇,你们一个个何故将此事瞒得如此之好,当中可有何隐情?”
女傅摇摇头,“禀陛下,四年前确实有老臣将此事拿出来议,只是考虑到陛下年幼,便由宰相略去了此事,本是打算等几年再向陛下觐谏,只是陛下也不该如此操之过急,何不再缓缓?”
“仅是如此?”筠漓不太相信,或许女傅是有此考虑,但不代表所有大臣都是如此,更何况那人不是如是所说,“不管如何,孤已昭告大臣,便不会再收回旨意,或许过几年与现下也无多大差别,就这般定了吧!”
☆、暗藏私心偷下药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可在玉笺溯那里,这话并不行得通,他虽天天要被女皇陛下审视好久,可今日似乎有些过了。
自女傅走出宫殿,他便一直能感觉到她的视线。
他眉头越皱越深,不得已甚至侧过身子,可那视线就是不移,索性扔了书本便站了起来,“你……”
指责的话还未出口,已发现原来对方只是在发呆,只是视线恰好定在这边,此时见他突然站起,才回过神懵怔的问:“怎么了?”
又是这般!他如今手无法区分她时真时假的神情,便不再看她,继续埋头看书,可这会儿心绪一乱,已然是无法入目了。
筠漓见他又丢下书,提议道:“既然玉公子无心看书,不如与孤说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