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干脆一步到位,两个大男人身子一转面对面正准备要拜时,两个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两人。
“再演下去就要串戏了!”忻夏麦笑得差点没收住。
“导演不喊cut我们演员不能停,”唐喻朝屋外喊,“怎么样,演的还成吗,要不要继续?”
许嘉茗在背后扇他,“找鞋呢影帝,这事着急。”
唐喻走回柜子前,双手一抬,说:“刚那只我是真不知道,但这里肯定有第二只,新郎官自己打开看看。”
“嗯?”许嘉茗往柜子后面探头,“有机关啊这是,早知道你怎么不说?”
“策略都不懂,那肯定先得把不知道的套出来,”唐喻扭头看了眼还没装好的柜子,低头对忻夏麦说,“叫唐温年装好它。”
许嘉茗单膝跪地帮忻之萩把鞋穿上,满脸甜蜜看着她,“老婆,跟我回家,我会好好爱你和宝宝,一辈子多久我就爱你多久。”
“太假了太假了!”唐温年在门口起哄,“烂片编剧都不稀得写这词儿。”
许嘉茗深呼吸再深呼吸,年终述职都没这么怕唐温年,今天的坑都是他给挖的,“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忻之萩早就急了,要不是得端着新娘的架子才没这耐心,现在不想忍了,拉起许嘉茗就往外走,“这秀禾服勒得我好难受,别让爸妈在酒店等着。”
唐喻对着唐温年摇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说:“拿完年终奖,许嘉茗怕不是要辞职。”
走之前老太太拉着忻夏麦反复交代说别喝酒,早点回,又扒着婚车门对忻之萩说要常回来看看,惹得忻之萩还真有了几分出嫁的感觉,眼圈都红了。
一对伴郎伴娘坐一辆婚车,忻夏麦牵着唐喻上车,唐喻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暖手宝,“捂着,一会儿就暖和了。”
刚才几秒钟内忻夏麦在走神,在想到时候自己嫁到小柳胡同的话该从哪出发。
到了酒店伴郎伴娘就开始了忙碌,新人要在11点之前完成中式婚礼的拜堂仪式,苏凯旋说:“这些昨个我已经核对完毕,供过的枣生桂子我让我太公太婆去洒婚床,结婚满65年这可稀罕哦。”
“你一家老帝城人民果然不一般。”顾新珏惊呆,“你太公太婆也就比我爷爷奶奶大了十岁。”
“没办法啊,有钱有势就想着娶妻生子,到我这里算家道中落。”苏凯旋略显无奈。
唐喻戳戳他肩窝,指指和忻夏麦挨着的沈白雨,“女明星都相中你了,你的青春也不算枉费。”
说到这儿苏凯旋连连叹气,“我妈那关不好过,一直没让我带她回家,你们的感情怎么就那么顺呢?”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他:“顺个屁啊。”
苏凯旋赶紧转身开溜,念叨着:“黄道吉日一顺百顺,黄道吉日一顺百顺……”
一切就绪,宾客就坐。忻夏麦上楼去接新娘下楼,作为重要的娘家人,她也得参与仪式,成为和许家紧密关联的一份子。
红盖头下的忻之萩走路走的万分小心,哪怕有忻夏麦搀着。
“到了吗?”
“到了到了,前面就跨火盆。”忻夏麦让她在烧着炭的铜盆前站定,“低头看着跨一步,姑父刚过去。”
忻之萩刚跨过去,许嘉茗就赶紧扶住,又走了十几步才停下。
仪式庄重而严肃,许嘉茗用镀金秤杆挑起红盖头,对着忻之萩腼腆一笑,“老婆,给爸妈敬茶拿大红包。”
本来还挺感动,结果到这戛然而止,唐喻发现这位他钦佩了多年的哥哥原来是个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