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内帑可没少被泼猴光顾。”刘瑞摇着扇子笑道:“你可别学馆陶姑母的吃公攒私,否则皇后迟早会找朕的麻烦。”
“您这话可太吓人。”信乡长公主的心肝儿一跳,脸上却还挂着亲近的讨巧笑容:“臣妹哪敢效仿长辈。”
纵观历史,能与那位馆陶大长公主相提并论的跋扈皇女能有几个?若没扯进刘濞的刺杀案里,馆陶大长公主真能傲到阿母去世。
郑谨出手,万事不愁。
拥挤的人流在有力的指挥下渐渐散开。一部分的看客拿着三倍的赔偿老实离去,一部分的选手知道自己没戏,所以在“御前出丑”与“老实离开”前选了后者。
经此一遭,一楼总算可以走动,信乡长公主的仆婢也能找上主持,向其传达公主的意思。
以往的担任擂台在博君一笑的目的下被改为罕见的团体作战。
被郑谨劝退的参赛者们又少一截,看得仅有八九桌的观众躁动不已:“还没好吗?”
先前因为人挤人而浪费时间,现在又要看着一群自命不凡的年轻人为合作的事情到处吵架。
“犹如儿戏。”
“犹如儿戏!!”看不下去的观众喝道:“我们是来长见识的,不是来看聪明人学小儿骂街。”
一旁的观众咳嗽一声,示意对方不要激动。
“陛下在此,陛下在此。”
同桌的观众赶紧拉下这个愣头青:“魔魇吧!”居然敢在陛下面前大吼大叫。
反应过来的抱怨者以光速缩回自己的脑袋。
楼上的刘瑞也不想因自由分组浪费时间,所以补了一炷香的上限让他们加速。
义妁在郑谨下场清理人时挤了进来,瞪着大眼寻找可以合作的人。
“我……”她一开口便遭到拒绝:“此非淑女之道。”
参赛的男子瞧她穿着还算体面,误把义妁认作初来信乡居的女客,所以对她还算客气:“在下可为淑女寻婢。”
“非也,非也。”义妁见状赶紧拿出登台的凭证:“我是来寻同伴者的。”
“……淑女可是说笑?”
“天子脚下,太学府前,何人敢作痴态献丑?”义妁知道自己这个年轻女性在此显得很打眼,但是她想出头就得抓住机遇。
“阿姐就是太老实了。”已经入赘昌平大长公主府的义纵愤愤不平道:“咱们这种出身的若是顾着脸面,那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