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奥雷金币兑二十五第纳尔银币。而一个希腊雇佣兵的月薪就是五十德拉马克银币,与第纳尔的兑换率是一比一。
也就是说,一个希腊雇佣兵拼死拼活地干八个月才赚得一张糖引的倒卖钱。
即使市价不可能按70金币换一糖引的最高价算,但只要从每张糖引上收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就足够买希腊雇佣兵为你卖命75天。
这简直是……
是……
“抢钱哪!”解释中的西域人也愤愤不平道:“20金币……我累死累活一年也赚不到这转卖的差价。”
“……这话纯属无的放矢。”接应的人对表演式的矿长姿态嗤之以鼻:“你要是一年没20金币的收入也不会在这儿谈论糖引。”
这好比是兜里没钱的问张雪峰要不要去海外读个成人本科,后者一定十分无语的表示比起读书,你还是先打工攒钱比较实在。
“20金币是普通人的收入。”年老的匈奴人对莎车的现状感到陌生,但也不会因此抛弃基本常识:“这么说可太谦虚了。”
“何止是谦虚啊!简直是把自己贬到泥地里了。”接应的人也趁机附和:“没钱敢来做生意的也只有蠢货。”
这话似乎打开某种奇特的机关,让接应的人虎躯一震,随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提供稀有金券的西域人:“你不会是装腔来骗钱的吧!”
“怎么可能!”西域人的脸色一变,再次拿出金券作为佐证:“一个装腔来骗钱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西域人像受了大辱,叫嚷着要对方给个合理说法。
年老的匈奴人斜眼瞟去,只见桌下抖着一双不厚的大腿。
“有吗?有吗?”西域人只盯着质疑的接应人士,声音大的引来其他的食客瞩目。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
不知是谁嘴里含着羊奶吼道。
西域人为增强底气而伸出的脖子立刻一缩,整个人在视觉效果上小了一圈。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来拼桌的匈奴人居然成了和事佬:“糖引出了大汉钱庄就涨了十币。”
年老的匈奴人伸出双手,终于把谈话扯回事情的重点:“即使是到这个地步,糖引依旧供不应求,所以才有别的东西替代糖引……我说的没错吧!”
“非常正确。”西域人的肩膀一松,向拉偏架的匈奴人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金券就是为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