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尼西阿斯一边摇头,一面将银酒杯里的液体饮得只剩四分之一:“所以那位赛里斯的皇帝真是天才。”
“绝对的天才。”
“我认识的蠢货只会瞄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哪有对方的眼界觉悟。”
克利斯提尼等对方疯完才缓缓答道:“赛里斯的皇帝二十几岁。”
尼西阿斯:“……”
尼西阿斯:“咳咳……”
他胸前的紫色印记再扩大,同时逼得对方开始擦拭胸口:“多少?”
尼西阿斯不信邪地再次问道。
“二十几,估计没满二十五岁。”
惊讶的不止尼西阿斯,还有早就惊讶过的克利斯提尼:“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把人口千万的帝国治得服服帖帖的,而且还清理了在门口使坏的祖辈宿敌。”
克利斯提尼梗着脖子,以一个落枕的姿态肯定对方的初步评价:“可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吗?很难想象赛里斯在他的治理下会不会与安息接壤。”
冷静后的尼西阿斯放下酒杯,同时交出了他的情报:“有可能。”
克利斯提尼猛得起身,盯着对方的眼睛直截了当道:“米特里达梯一世的情况真有那么糟糕?”
“不是一般的糟糕,而是非常非常的糟糕。”尼西阿斯叹了口气,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道:“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必须在下月前向安息送去五个医生。而且还是亚历山大的医生。”
“托勒密六世靠罗马人的援助才打跑入侵的塞琉古人,而他的弟弟是个只有啤酒肚和女人的白痴。”尼西阿斯很少会给绝对的评价,但托勒密六世的弟弟托勒密八世值得打上糟糕的标签:“为了找到合适的医生,我几乎把亚历山大的官员都贿赂了遍,最后走了的女法老的路子才搞到好货。”
克利斯提尼的眼珠一转,觉得这里有点问题:“你既然被米特里达梯一世威胁着找亚历山大的医生,怎么还把好货供给赛里斯的皇帝。”
“因为安息的米特里达梯一世想处死我得翻山越岭,而罗马的执政官就省了此步。”尼西阿斯耸了耸肩,语气里尽是贵货砸手里的郁闷:“小西庇阿大人以铁面无私而闻名于世,我可不想被他烫死在熔金里。”
“好吧!好吧!”克利斯提尼不开心道:“你可别让我去承担米特里达梯一世的怒火。”
如果让米特里达梯一世知道他要的亚历山大医生被克利斯提尼拿去讨好大汉的皇帝,后者一定想死都不得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