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公知道,乃公知道。”刘邦在历史上最广为认知的身份就是皇帝、亭长——他在后者上的时间比前者多了足足五年,所以对乡村里的恶心事了如指掌,自然明白韩信幼年过得多惨,所以让籍孺给他倒了杯酒,怼着韩信一口闷下。
【根据这段历史,后世推出了不同版本的纪录片,甚至有以受害者为主角的短剧。】为了保护还未出生的受害者,天幕做了恰当的省略,因此在燕楚两地,时任燕王的刘嘉与时任楚王的刘郢客都及时绑了天幕钦定的不孝子,琢磨着要不要把危害扼杀于襁褓中。
【据史书记载,孝高武帝登基后,皇亲国戚被判国除、自裁的比例翻了一倍,同时对黔首的恶行也直下下降,从而出现西汉版的地摊经济。】
“地摊经济?”刘邦嚼着来自后世的新鲜词汇,看着天幕放出一群席地叫卖的男女老幼:“这就是地摊?”
“不然呢?让人砍了秦皇的木头做铺子?你出布钱哪!”韩信的牙齿被酒器碰得还在作痛,嘴上依旧没把手道:“姓刘的不能欺压乡邻,混吃混喝了,黔首自然有物买卖,有钱享受。”
“这话说的,好似你年轻时不是河边混吃等死的氓。”刘邦哪是轻易低头的人,不过对韩信的容忍度还是有的:“曾孙就算了,怎么连恒儿都如此狠心,不懂不打自家人的道理。”
他当政时,弃国的宗室都没一贬到底,怎么到了恒儿的孙子那儿就国除起步,最高自裁了?
“都是祖宗教的好啊!那句‘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可不是让刘子刘孙打开政斗的新思路嘛!”韩信依旧不服气道:“比起你这老匹夫,我更喜欢上头那小子。”
“因为他把刘氏宗亲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然呢?我都死在你沛县子弟的手里了,难道要我喜欢你的太子或倒霉赵王?”不长记心(以前因醉酒向刘邦吐露叛乱之意)的韩信让籍孺温了一壶热酒,闷后差点砸了矮桌:“你家的代王,我接了。”
韩信把胸口拍得啪啪作响,这令达成最终目的刘邦并不高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造孽太多,才会有这一言难尽的将星……与后代。
第350章 番外(十四)
【除了收回各地盘藩王的自治权,提高他们的犯罪成本与非法敛财的难度,景帝也会象征性地给藩王发点含毒的甜头。】
天幕咬重最后二字,故意让人背后竖起细细的绒毛:【这是比较官方的说法,同时也是史学家们不断重复,不断美化的高情商说法。】
土著不懂“情商”为何物,但已习惯了天幕特有的阴阳怪气,所以知道“高情商”的说法一定是不好的说法。
so……
“天家又不需要去抢村口的水井,怎么跟村里的流氓一般无人。”年轻人,尤其是读书的年轻人真的有三观重置的幻灭感。
老人倒是见怪不怪道:“这才是天家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