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汉朝有利的生意?”李息差点笑出声道:“乌桓人想替大汉的皇帝排忧解难呐。”
李息不知三国时的两到三千多的乌桓骑兵参与镇压西凉的军事活动,并且在建武二十五年还册封乌桓80余人。
彼时的边境一直记得匈奴人的大缺大德,所以对乌桓这种匈奴人的狗腿子也没啥好感,基本是“你掳我当奴隶,我掳你当隶臣妾”式的礼尚往来。
只是跟牧区固定的乌桓相比,汉朝的领土还算辽阔,所以能把俘获的乌桓人都潜入上党,使其难以逃回故乡或犯上作乱。
长此以往,乌桓的人口降速非常“可观”。
尤其是在李息上任,火炮与蒺藜顺利投入守城战后,已经占不了多少便宜的乌桓人不得不与汉朝讲和,开始进行俘虏互换。
曾替皇帝出使辽西的董仲舒见状,像是找到支撑学派的观点般笑着说道:“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故吾敢言,知礼者惧仇,有武者讲理。”
“别的不说,自打你们在这儿磕破大门牙后,汉语是越说越好了。”李息瞧着敢怒而不敢言的乌桓细作,突然笑道:“你知道吗?汉人里有句老话叫‘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李息的右臂撑着桌面,屈指敲道:“乌桓是哪种?”
“……自是后者。”乌桓的细作勉强答道:”所以才要与汉联手,挣得一个看子敬父的未来。“
“……那便……与君修好吧!”李息知道乌桓人与匈奴人都不可信任。
同理,乌桓的细作也非常清楚匈奴人和汉人都有极为强烈的土地需求,所以对他们这种左右逢源的部落也不会做到推心置腹。
因此在达成合作的那刻,李息的目的是借乌桓之手把王庭搅得乌烟瘴气,顺带联络鲜卑丁零与月氏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而乌桓的要求就更简单了——先把眼前的烂摊子解决完毕,然后再从汉匈之争里谋求生机。
也就是刘向还未出生,否则按照乌桓与大汉的关系,乌桓的细作高低整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事情要从大汉停了境外通商,左谷蠡王……”想起那支连绵不绝的匈奴“商队”,乌桓细作的脑子里灵光一现,整个人也腾得一下拍桌而起。
“你们……”他似乎已捕捉到什么,但又没法将零碎的片段串联起来。
无论是暂停通商还是那支莫名其妙的“商队”。
都处处透露着“诡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