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到底谁才是皇帝啊!
刚递上退休申请的棘乐侯: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你们能不能顾虑一下我的感受。
至于宗正一位……
呵!除了姓刘的,谁敢去当宗室的大管家啊!那不是嫌命长吗?
于是乎,尚冠里和戚里再次热闹起来。
奉常掌礼乐社稷与宗庙礼仪,本就是尊贵至极的实权岗位,现在又因科举而有了影响天下学派乃至学生前程的能量。
如此一来,就算是对入仕保持着纠结态度的各家山头们也都流露出想参政的意思。
开玩笑,这可是关乎学派前程的大事啊!
会在这种问题上犹豫的不是傻子就是聋子。
一时间,各大学派的老骨头们——包括最为固执的鲁儒都不远千里的赶来关中,说是要把曾经看不上的博士之位给弄回来,然后争取下奉常之位。
老实说,刘瑞得知这些消息后还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宣室殿里的刘启就先一步破防了。
而且还是破了大防。
“呵!“
“呵呵!“
“呵呵呵呵!“
被人评为喜怒不定的皇帝挡住自己凌厉的眼睛,笑声撞在宫婢的心上,空荡荡的宫殿里,真的有种头皮发麻的味道。
“瞧瞧,这就是做学问的风骨。”笑够了的刘启甩了下袖子,冷冷道:“朕还记得高祖让叔孙通请人重订宗庙之仪时,可没几家愿意商量。”
“而今的做派又叫什么?”
“叫曾经的我你爱答不理,如今的我让你高攀不起。”同样在太子宫商量此事的刘瑞转着珠子感叹后,不出意外地看到儒家的子弟——包括最为稳重的文党都面有赤色。
颜异更是受不了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是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打趣完了的刘瑞话音一转,再次恢复了情商拉满的模样:“所以才要卿等以人臣之身提醒孤一非贤之人不要犯错。”
“这人呐!有时差的就是一份机缘与识人的眼力。”刘瑞再次恢复了亲切随和的模样。太子宫的众人经过上任时的飞来重任与事后论赏也逐渐习惯了顶头上司的甜枣加棍棒模式:“孤听人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可见这民间的土话也能用到很多事上。”刘瑞扫过在场的官员,意味深长道:“例如慧眼选英主的叔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