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释空又看向一旁的宫溪山:你都在这里待了许多天了,也该回去了。
宫溪山闻言,微微颔首:知道了师傅,别赶我了。
秦不闻听到两人的对话,瞪大了眼睛:你、你们是师徒?
释空不是容疏的师傅吗?
怎么也收了宫溪山!?
宫溪山点点头,语气平静:因缘际会,师傅收了我做俗家弟子。
秦不闻张大嘴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当时在无悔崖底,宫溪山才能那么流利地说出那手持叫什么无相天悲珠!?
秦不闻张张嘴,分明还想说些什么。
施主此次回京,还离开吗?
没想到释空会这么问,秦不闻微微抿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她原本没想过再与长安有许多羁绊的,但是谁知,在进京的那时起,许多事情便已经注定了。
大师聪慧慈悲,可否为我指条明路?秦不闻缓缓垂眸,看向释空。
释空念了一句佛号,只道一句:贫僧说过,施主您是有佛缘的人,您无论作何选择,随心便好。
说完,释空又看向宫溪山:不见一面吗?
问到这个问题,宫溪山的眸中闪过一抹恍惚。
夏末时节,就连空中的风也带了淡淡的凉意。
不了吧。
许久,秦不闻才听到宫溪山的声音,清冷淡漠。
男人身姿高挺,好似一块温润的羊脂玉,温和内敛。
秦不闻比宫溪山要矮出一个脑袋还要多,听到男人胸口处的闷响。
说过不要再见面了的。
是在说容疏吗?
秦不闻微微蹙眉,纠结着是要找个时机离开,还是继续听。
所幸,释空与宫溪山没有再谈这件事的意思了。
老者叹了口气:你这人呐,活得就是太死板了些。
宫溪山不置可否。
去收拾东西吧,释空摇摇头,一脸嫌弃,你都在这里待了几日了,也该下山去了。
宫溪山也笑了笑,朝着释空欠身: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说完,宫溪山看向秦不闻,秦不闻便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宫溪山离开后,这寺院中只剩下秦不闻与释空两人。
钟声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