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不闻失笑。
今日,季君皎的阁中又来了不少大臣官吏拜访。
季君皎向来礼仪周全,哪怕他清楚这些大臣们来的原因,也会以礼相待。
又送走了一批朝臣,刚听到那些人脚步声渐远,秦不闻便见,不知什么时候,季君皎已然来到了她的偏院之中。
首辅大人日理万机,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来?秦不闻笑着歪歪头,却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君皎缓步,他在秦不闻身边的位置坐下,倒了两杯清茶。
为何不问我?
季君皎清声开口。
秦不闻眯着眼睛,阳光正好,丝丝缕缕的光线顺着眼睫漏进她眉眼,秦不闻嘴角笑意清浅。
宴唐做事向来有章法,即便我不问,等时机到了,他也会向我阐明。
季君皎不喜欢。
不喜欢她这般信任一个人。
信任到,似乎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原则。
只是那样肮脏的心思只出现了一瞬,下一秒,他依旧清声:如今双王失势,大概会找文渊阁麻烦。
说到这里,季君皎顿了顿,继续道:之后几日,你若是要出门,便当心一些。
秦不闻懒洋洋地点点头,却是问起另一件事:宫溪山他
蛊毒已经控制住了,不等秦不闻问完,季君皎已经接过话头,只是要解除蛊毒,还需要些时间。
秦不闻闻言,终于从藤椅上懒洋洋地直起身来。
她转而看向季君皎,一双澄澈清明的黑瞳,一眨不眨地看向季君皎。
首辅大人,你当真能治好宫溪山,不是为了留下我胡说的?
季君皎抿唇,墨瞳清冷漂亮:秦不闻,我若是当真想留下你,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也是。
秦不闻会意地挑眉,重新躺回了藤椅上。
宫溪山的蛊毒很难解吗?她又问。
季君皎没答。
以为他没听见,秦不闻的声音高了几分:季君皎,宫溪山的
秦不闻。
这一次,季君皎仍旧没等秦不闻说完。
檀香夹杂着青竹的气息,顺着秦不闻的身体压了下来。
那宽敞的藤椅,因为突然多了个人,竟然显出几分逼仄。
男人一只腿撑着地面,另一只腿拦在秦不闻双腿之间,清冷的气息便将秦不闻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