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不放心:爷爷,此人来历不明
魏居瑞朝着魏澜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我已然药石无医,何惧来人心怀不轨?
魏澜眼圈更红,却终究是起身,带着一众外戚与下人离开。
屋门重新阖上。
秦不闻却总觉得,那房间内的药香,更强烈了。
咳咳咳魏居瑞剧烈咳嗽着,像是一盏摇摇欲坠的残烛,你过来些,我看不见你
秦不闻听了,缓缓上前几步。
再近些
掀开帷幔,秦不闻便看到了那缠绵病榻,枯瘦病弱的老者。
可她分明记得,许多年前他曾指着她的鼻子,高声怒骂:秦不闻,你胆敢欺辱陛下,我魏居瑞即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一晃眼,他都已经这么老了。
鼻子稍稍有些酸,秦不闻没动,只是垂眸看他。
微臣是陛下派来,慰问大人的。
她用了男声,语气低沉好听。
她听到老者几近轻松的笑意:秦不闻,好久不见呐
只是一句话,秦不闻便红了眼眶。
她终于动了。
将头上的帷帽摘下,秦不闻一袭男装,长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
分明不是从前的那张脸,但魏居瑞看到秦不闻容貌的一瞬间,那浑浊的眼中,笑意便荡漾开来。
秦不闻微微仰头,让自己看上去自在些:魏老头,好久不见。
她轻笑,依旧是装作不在意地调侃:没想到再见面,你竟然都这么老了。
魏居瑞笑着咳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是哦,都这么老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窗外,就连蝉鸣都止了。
药香扰人,秦不闻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魏居瑞虚弱地开口。
秦不闻有些慌乱地低头,习惯性地去摩挲自己拇指处的扳指。
有什么好不好的,能吃能睡,能笑能玩,自然比你过得好多了。
牙尖嘴利的魏居瑞无奈地笑着,就连嘴角上扬都十分吃力,嘴上倒是不肯吃亏
秦不闻也跟着笑,却不说话。
许久。
还是魏居瑞先开的口。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