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不闻为了让她的谋划看上去更像,拟造了几封要给漠北的信件,估计已经被季君皎拿走了。
秦不闻托着下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眨眨眼。
镜子里的女子便也眨眨眼。
她动,镜子也动。
秦不闻皱了皱鼻子,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也不知道宫溪山和小鱼现在怎么样了。
季君皎将偏院都围起来了,她想出去也并不容易。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就算能出去,也不能确保宫溪山和小鱼的安全了。
思来想去,似乎真的只有一条选择:留在文渊阁,直到宫溪山的蛊毒解除。
一想到这里,秦不闻不觉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来得莫名,她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一想到要当季君皎见不得人的偏房,秦不闻就更烦了。
笃笃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
姑娘,您要吃些东西吗?
是清越的声音。
秦不闻愣了一下,她起身开门,便见清越端了些精致的吃食,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秦不闻,清越眼睛亮闪闪的,嘴角笑容更深:姑娘,您饿了一晚上了,吃点东西吧?
清越秦不闻喃喃地叫了她一声,神情有些不自在。
毕竟当初,她也是骗了清越和长青的。
嗯?姑娘怎么了?
清越将吃食放下,笑着看向秦不闻:还是您想吃些什么?清越让膳房去给您做。
秦不闻扯了扯嘴角:你怎么也不怪我?
清越眨眨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听上去似乎有些委屈。
他们都说姑娘您是祸乱曜云的逆贼奸臣。
说您为了得到皇位不择手段,甚至使用妖术死而复生,坏事做尽。
秦不闻苦笑一声,外面对她的评判有多刺耳,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可面前,清越却是泪汪汪地抬头,一脸认真:可是姑娘,清越不信。
秦不闻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清越眼中噙泪,委屈道:清越不清楚什么朝堂,什么反叛逆贼,清越只知道,姑娘对清越好,清越相信姑娘!
说着,清越将手边的点心吃食小心翼翼地推到秦不闻跟前儿:清越也不知道姑娘跟大人到底怎么了,但是姑娘,您先吃些东西吧,别饿着了。
她一介文渊阁的婢女,对外面那些家国大事,了解得很少。
她只觉得,姑娘虽然骗了好多人,姑娘虽然是长安王,但姑娘明明没有别人说得那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