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宁闻言,冷哼一声,火光倒映着他的戒备与嘲讽:秦不闻,贴了一层金的,不一定就是佛陀。
你也不会是佛陀。
坏事做尽的人,怎么有脸面说自己是佛陀呢?
秦不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
那本王还是不要做佛陀了吧?
秦不闻轻笑一声,似是嘲讽,又好似荒凉。
傅司宁。
什么?
你真的不休息吗?
不。
好,那我睡了,你来值夜。
对了,明日你若是精神不好,可是护不住宋谨言的。
有风吹过凉爽的草地。
秦不闻。
嗯?
你来值夜,我要休息。
秦不闻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个能屈能伸的。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秦不闻还是记得那时傅司宁斩钉截铁的那句话。
秦不闻,你不会是佛陀。
秦不闻清楚,傅司宁对她的厌恶,应该比谁都要多。
如今,傅司宁却对她一个外人说:不怨恨秦不闻。
她要是信了,她就是傻子。
大人说不怨恨长安王殿下,应当是没人会相信的。
这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当年傅司宁拿着曜云法例站在长安王府前逐章宣读,死也不肯与长安王同流合污。
傅司宁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抬眸,眉头微皱,眼眶染红:我只是
他只是什么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
原本秦不闻还以为傅司宁能说出什么她不清楚的内情来,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多虑了。
那么傅司宁到底在想什么,她就不在意了。
她对着傅司宁笑着,不在意他的踟蹰:少卿大人的问题问完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解决了李云沐,她的谋划成功了一大步,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傅司宁抬眸看向秦不闻,他眉头紧皱,分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的。
但话到嘴边,傅司宁张张嘴。
许久。
从前,一个人问我,她是不是佛陀。
秦不闻听了,眸光微晃,她有些诧异地抬眸,愣怔地看向傅司宁。
我当时说了很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