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楚阔有多少次,他自己都不会记得。
太多太多次了,疼的时候还会有记性,想着下次一定不碰江肆。
可是,每次看着江肆着迷时,他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手又会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伸过去。
江肆单手撑在游离的身侧,用另一只手去摸游离的头发。
他可太喜欢这个颜色了!
江肆唇角的笑,因为喜欢,而又耀眼了几分。
游离觉得这个笑太暖了,暖的她心都是热的。
暖的她想哭……
游离娇润的唇,微微轻颤,“是光啊……”
江肆是游离的光,因为小舅舅的笑,小时候的游离。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
薄夜是游离的第二束光,救她出阴暗,给了她一个家。
箫刻是游离的第三束光,给了她新生,让她强大,能饮烈酒能杀伐。
这三束光,即便游离发病了,可都在她心底。
江肆摸着游离头发的手一顿,神情茫然。
小舅舅,你是小离的光啊!
江肆轻喃出声,“小离……”
来到这里后,“小离”这个称呼,游离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可是,这人的这一声“小离”,却好似最初的那一声。
小时候的游离,从未被江烟唤过小名。
江烟每天一遍遍的叫着她游离,反反复复的告诉她,她就是游离。
她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
她是游离,不是游弃。
直到有一天,小舅舅找到了她们。
把瘦小的她抱在怀里时,心疼的对她说,“小离,我是小舅舅……”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换小名,可她想告诉小舅舅。
她是小弃,不是小离。
有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却滚烫。
游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感觉又幸福又酸涩。
江肆轻声开口,“别哭,别哭……”
游离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幸福满溢,酸涩膨胀,这种感觉真的形容不出来。
而就在游离要点头时,那边看不下去的小祖宗却喊了一句。
“夜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老婆被别的男人打了。”
本还在哭着的游离,听到小祖宗的话,偏头看过去。
听不懂这话,却又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老婆说的是她。
而男人说的就是,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而夜夜就是她三叔。
但是一句话连在一起,她又不知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