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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剧情/三中老大或成为lay中的一环(1 / 1)

那之后过了些日子,他和齐衡松的关系也如得云开见月明般——只要他衣衫不整些,亦或是有意引诱,齐衡松都认成是他想做,解了几颗扣子便往他腿里摸。

只是顾忌着他尚未成年,怕顶到他生殖腔,干脆就不再入体,都在他腿心磨一磨、可也只是这般简略的摩擦,都能让oga后穴淌水,只等来客探入。

齐衡松总会见他这模样沉了眼,半调笑着问,我是该把教你用枪的事提上行程了。

还在性爱中被捏着胸操腿心的oga像是没反应过来,半天才回头蹭着男人的下颚,小声问为什么。

男人胸膛宽厚,他靠在上面却被径直抱起,如同小儿把尿式的用阴痉蹭着他臀缝。痒意和快感逐步蔓延、闹的oga颤了身子,却被大手握住了阴痉的头部。

“如果除了我还有谁敢这么对你…”

“直接一枪杀了他,好吗?”

偶尔在性爱时男人会说些平常不会说的话,像是被信息素驱使后显露出有些凶蛮的本性似的。他动作没停,可手上却把玩着小孩的性器。oga要射的劲头要出不出,难忍的怪异感使他晃了晃屁股,却像是他为男人磨几把一样——

他其实并不介意齐衡松插进来,也从没打算用发育好的生殖腔孕育一个孩子。他猜齐衡松并不知晓他在外人面前是如何模样,只觉得他是个乖巧瘦弱易推倒的oga———

就像他如今这般被男人抱起动作连连的操腿心,明明是想答些什么话,可阴痉上撸动着的手却极纯熟的让他达到阙值、伴随着腿心摩擦着的温热,同他哑着声音的几声哭喘,他就泄在alpha面前。

“一共三十四元,找您十六元。”

人来人往的便利店中有些嘈杂,这附近是一所还算不错的学校,因此来客中不乏有些学生——

又或者是刚分化的学生。

谢相无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接过零钱和袋子转身准备出去。他并不太算喜欢这些零食、但齐衡松尤其让他多吃点东西,寻常孩子喜欢吃的小食品也可以偶尔来一点,他这才想到就去买些。

“…欸卧槽!”

他出了便利店的双向门,却没几步被一个惊呼的男学生从身后撞来、只是谢相无反应倒快,侧身闪躲也就躲过去了,倒是那学生一个踉跄,差点跪拜在地。

“…嘶…喂!你一个人吗!”

男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但周身萦绕着浓厚的攻击性信息素无不是在表示他是一个alpha,像是孔雀开屏那样展露自己的特点——

谢相无没什么反应,这样的事也遇见过几回、既没回头又没停顿步伐,如视空气那样的往回走。男生却不死心的几步追上走到他面前,脸颊通红像是收敛自己那样的说着。

“我是三中的…老大!和我吃个饭吧!”

说罢他便想拉住oga纤细的手腕。他从人进便利店就被他那漂亮的面庞吸引、想上前搭话可男生走的又实在太快,他不得以匆匆赶出来闹了个乌龙——

——直到oga被他捏住手腕,也并非他预料中的正眼瞧他或是羞愤挣扎。男生利落的反手压腕肘击到他手肘,他应对不及时,几步没站稳再次摔坐在地上,才忽地看清。

甩甩手腕的oga就那么静静的俯视着他、随后提着袋子离去、而这几瞬像是日色反在他面上,那灰蓝色的瞳染了紫意,混色下一双眼如同一滩恶浊死水,再进一步便会被消融分逝。

源于本能的恐惧下、他猛地发觉,尚在平视时,他只顾注意oga的瘦弱和那浅淡花香,却遗忘了一般事实———

男生是同他一样高的。

齐衡松下班回到家便发现小孩睡在沙发上、他外套挂在阳台,像是洗过去晾晒,而小孩又实在太困,才窗子都没关就在沙发窝着睡觉。

“…谢猫猫,回屋睡…嗯?”

他轻声唤着小孩,却见半梦半醒的oga动了动手,像是在找什么。齐衡松颇为无奈的手掌握在他洁白掌心上,就收获了一只大半个身子都要缠他身上的猫猫虫。

“…怎么和我撒娇起来了?”

还在睡着的oga没能答他的话,只是这一梦让他面颊连带着眼眶红了些,面中还留有浅浅的印子,看着有些笨拙。

男人实在失笑,托着小孩屁股的给人抱了起来要回屋放到床上,路过阳台时他略微嗅到一点粗糙的火药味、他定了眼,才发现这源于小孩那件洗了没干的衣服上。

“…嗯?交新朋友了?”

“…。”

他垂头鼻尖埋在小孩颈上,话中倒是有些微末的占有。本就是浅眠着撒娇讨抱的oga额发晃了晃,声音不大又略显委屈的说,被人搭讪了。

齐衡松一顿,随后几步把人放到床上温和着说,他欺负你了?就见男生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又说着。

“临时标记快散了。”

谢相无额头蹭在他锁骨上,后发便垂下些露出脆弱的脖颈。空气中微薄的苦气足以让其他alpha无法辩识出他是有主的oga,更何况他还有一张漂亮的脸呢。

“…、嗯…”

alpha的指骨搭在他腺体上磨了磨,除了齐衡松易感期的第一天咬破了他腺体后,其余时间都只是舔舔或者轻咬,带有信息素自然没有那般粗暴进入的久。

整个易感期他都见齐衡松在和为数不多的道德做挣扎,最后还是只决定别咬破和oga一样脆弱的腺体,只在床上舔舔算了———

从小父母亲戚离世的缘故,他格外看中家人,同谢相无的关系以前多半也都是亲情。有时他皱着眉想说些什么,却总被一朵鸢尾花扰了神。

半日前,他手下的beta下属回禀给他一些零落的小事,皆是谢相无独身在外的行踪,也包含了那场酒吧的闹剧。

他并非不知道谢相无有些本事、可不顾自己安危不清楚利弊就莽撞行事,若把自己都搭上了——他那一日是想到这,才真有些气了。

齐衡松在继子面前,脾气一直都不错,容错量也很高——但这一直都在齐衡松可控的范围内。等真的有一天发生了那一件意外的事,比如小孩为了自己的事差点受到危险——

他那敛了好些年的凶恶才会失控的泄出来。

一番缠绵过后天也渐黑,床头灯昏黄的投在他纤长眼睫上、睡熟的oga呼吸平稳的依在他怀里。齐衡松阖着眼,侧身在他身旁,手抚了抚他面颊,也缓缓闭了眼。

谢相无梦到一场回忆。

被领养的十二岁,父母飞机失事,整个公司乱作一团、唯几的直系亲属,他母亲的弟弟也幸灾乐祸,似乎这样就可以拢了母亲的公司收做己用。

是父亲的二哥站了出来,拜托了比自己上位的什么人,纷乱的周遭才得以停下。

他记得很清晰,男人尚且年轻,可其他人却不敢说出一句不像样的反抗。那天气温冷的很,空气中的哈气都是雾状,可他仍觉得阳光很暖,落在男人眉眼上。

“你父母的事我会查…当然,是走正规渠道。”

“先住我家吧,我弟弟那有个比你大一些的孩子,叫容擎。”

“你叫谢相无?弱的跟个小猫一样…”

“啊,小名就叫猫猫啊…”

男人话语顿了下,随即弯了身形,眼角带笑的说,和我回家吧,谢猫猫。

“容擎!你干什么呢!从人身上下来!!”

男人的呵斥声后又愈近的响起脚步声,他猛地被西装革履的男人拽起,眼中却是一片潮红。

“…跟我过来。”

他匆匆拽起容擎,像是提起小鸡仔一样连忙把人拽走。容擎垂下眼,没去看门廊外匆匆赶来的齐衡松。

“…谢猫猫,痛不痛?”

齐衡松半跪在沙发旁瞧着上面侧头的男生。发丝遮住了他的眼,他也不与人对视,只自己缩着,像是吓到似的。

“…是容擎过分了,回头我让衡萧教他,都分化了怎么不知道易感期…你需要拥抱吗?”

“…。”

他终于转过头,眼中似乎也有红意,那纤细的手掌搭在人宽阔的背上,显得好不可怜。

小孩很微妙的一脸委屈让齐衡松收了笑,他宽大手掌顺着人的发丝,也尽力敛起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免得惊着谢猫猫。

在如今第二性别为主的世界里,除去一些身体发育不良和特殊情况的人,大部分孩童都会在十六岁左右分化。只是如今社会并未太发达,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还留着,导致少些时刻,性别是些便利的药方。

谢相无就在这未分化的其中。他比容擎还大三个月,却在十六岁一年里毫无反应。反倒是容擎,提前分化不说还是alpha,对他亲生父母两个beta来说,是相当意外。

“…易感期…他和我吵架了。”

拥着的人声音闷闷的讲,只是前三个字极轻,齐衡松险些没听清,他身形动了动,抱着小孩转了个个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一旁。

“吵架了?因为什么?”

“…别的事。”

他微微垂了头,又手臂揽着腿窝,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在想什么。齐衡松见他不愿说,但也大致猜测了一二。

“…所以你就要和他打架?”

“…我就是…当时脑子…感觉不清楚…”

一楼阳台,坐在沙发上直着背的人面色不明,眉头蹙着。被他连忙拽来的罪魁祸首从进门就一直落泪,到现在哭干了半包抽纸也没停,反倒让齐衡萧不知从何开口。他酝酿了半天,才开口说,谢相无不是oa。

还哭着的人一下顿了身形,随后拿着抽纸捏了鼻涕语气起伏的说,我也觉得不是啊!!

男孩一番颠三倒四的解释后,他才算听明白两人是要打一架,不是容擎脑子不清楚发情。齐衡萧吐了口气,脱了眼镜按按眉心,心中缓缓盘算着。

至于吵架的内容容擎说的隐晦,不过他背着不想让他和他哥知道的那点小心思他们早知道,只是没提过。反倒是…谢相无迟迟不分化、社会看法倒是其次…身体没问题吗?

然他领着勉强冷静下来的容擎回去让他道歉,却听着屋子里压抑的喘音时,神色一滞。

眼眶还红着的容擎也是一头雾水,想推门进去时,就被门外的beta助手拦了下来,顺带为齐总裁解释了几下原因——

谢少爷分化了,但是没法自己独立分化,只能由亲近着的alpha信息素引导着临时标记渡过发情期。

容小狗懵逼了,他转头看齐衡萧,就见齐衡萧神色大致平淡的点点头,差去佣人准备alpha用抑制剂,随后平静的和助手交谈谢相无的问题。

大致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出齐总裁不变神色中的几分崩裂——齐衡萧想,自己这时再去投资产业,怕能一投一个准。

刚刚———

“…好晕。”

窗外夕阳渐沉。小孩指节按着头,似是不太舒适。见此他起了身子推开了窗,让空气流动着想让人好些。小孩从前身子就弱,吃了不少补药也不见好,为此他找了不少医生,这些年才过得来。

“…有好些吗?要叫林鸢看看吗?”

谢相无摇头,他直觉不对,身上发沉额心发重,连刚刚要哭不哭的委屈劲都下去了些,眼中带了些阴霾。

耳旁男人温和的声音在他身边,他想握紧他的手,那人却被他吓到似的。他无法察觉身上滚热,只觉着身边一股沁心的清松味愈来愈浓。

“…谢猫猫,你分化了。我叫林鸢来,放手,听话、”

“…?”

他紧握着对方的手不放,男人鼻息喘了下,就哑着声音哄着人说,听话…好孩子,我去叫林鸢…

不知费了多大的劲,许是鸢尾花那香味太过腻人,齐衡松差点连带着要留下时,慌忙定了神,用了力挣脱快黏在他身上的小孩,快步开门去打电话。

“热毛巾敷敷眼睛…呃…要喝水吗?”

折腾了将近三个点,谢相无状态才稳定下来。相对来说留在他房间里的他哥可不太好——因为谢相无身子实在太弱,打了辅助稳定剂也分化不完全,林鸢喊了他哥进去拿信息素吊着才勉强好些。

只是苦了齐衡松,在一个分化不成功的oa房里放自己的信息素…

谢相无分化成了oa,除了容擎谁都没意外。他自己早就预料过这样的结局,只是他依赖齐衡松被林鸢看出,拿着齐衡松的信息素稳住他的心神后——

第三阶段的发情期就来了。

分化终于接近稳定,但他初次发情不能接受95%浓度的抑制剂,林鸢换了40%的扎进后缓解了不少,又靠齐衡松的信息素才勉强渡过这一遭——

等他身边彻底不再有那般浓厚的鸢尾花香,一直搂着他的齐衡松忽地放了手,三两下叫beta佣人进来,自己快步走了出去关门。

林鸢是beta,她只粗略的看了一眼齐衡松的反应也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会他弟弟也进了屋想看看情况,就被满屋花香顿了脚步,礼貌的同她说能不能出来说。

“齐…衡松,没事吧…?”

床上的人声音虚哑,但满是虚汗的衣衫已经换下。夜也已降临,壁灯投在房内一两点辉光,反倒衬的他清瘦身躯白璧无瑕,一双眼更见滟光。

“他…应该没事。”

显然齐总裁并不熟练于如何照顾孩子,正踌躇着想开口关心时,就听见几声快速类于窜过来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容擎。

“谢猫猫你没事吧!?刚才我过不来我就去买饮料了你喝…”

“…没事,水就好。”

“…那我去给你倒水?”

轰轰烈烈而来的容小狗轰轰烈烈的走了,但那“太好了谢猫猫没生我气”的模样实在太明显,齐衡萧浅弯了眼,缓缓道。

“他说今天是他冲动了,想等你醒了和你道歉。”

“结果你刚分化完信息素太浓,他嗅了下差点脑子宕机,我就让他去买些喝的给你。”

“…嗯,没事。”

四下无言,谢相无想起身,齐衡萧连忙扶了他一把,他问谢相无怎么了?就听他答,我去见齐衡松。

…万一他哥没用抑制剂怎么办不能去啊…

齐总裁面上不显,道,他有些事要处理,等下吧。

谢相无抬眼问,要多久?

齐总裁答,看他什么时候结束吧。

谢相无急了。

他起身但步子摇晃,林鸢刚还留了药要他缓过来服下,更何况谢相无这时候过去他哥绝对不会开门、齐衡萧几乎想了多少个借口马上就要开口,就听见谢相无问,谁在他房间里?

齐衡萧一怔,就见谢相无要挣脱他开门。这时恰好容擎端着水杯进来,两人忽地相撞几乎谢相无衣衫几乎湿透,连带着容擎也成了落水小狗,一脸茫然。

“…、他自己一个人你先换身衣服吃药…”

落水小狗就听见死人脸像是快速吟唱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刚刚坚持要出去的谢猫猫停了步子,垂着头鼻息微吐像是定了心般回到床边,找件衣服就要换下。

他连忙扯着齐衡萧出去。

“…他怎么了啊…?”

“…没什么,找我哥。”

“…齐哥干什么去了…?”

“……别问。”

“…齐…!衡松…哈啊…”

山林松柏的气息愈发浓烈,几乎铺满狭小的淋浴间。他走的匆忙,怕离小孩太近,特地来了客卧里的浴室冲洗,却根本压制不住这份情热。

他闭了眼都是小孩分化时那纤细的脖颈。哪怕脱下沾带鸢尾花气味的衣物,那潮润的眼睫,连带着唇舌开开合合,都泛着情红。

短短几小时,他近乎熬了这辈子最难的关,不得已想将这份躁动锁去脑后,脑心胀痛也无法忘却那份如同着魔的浮动。

若说他和谢相无之间本就有些越线的亲爱,现在便是将那份晦暗不清披露开来,赤裸地将那标线横于他们中。

他不仅是被托付于自己家里的小孩,也是一个彻彻底底,可以和他第二性别婚配的oga了。

……可他并非是什么好人。

口中喘息渐起,冰水从他身形顺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燃起的火。他如同讽刺自己的笑了笑,没去拿卧房里那支抑制剂,反而赤着身子推门拾起了淋浴间外唐突褪下的衣衫。

那上面,还隐晦残留着一点花香。

他身上的人眼中蓄满眼泪,面颊都红了个透彻。不安溢出又淹没了他,让他话都说不流畅,只能像他性格一样温声细语的缓缓说着那些告白的话。

借着月光,齐衡松瞧着胯坐在他身上的,叹了气用了些力想抬手抚上他的脸,却被谢相无不知道发哪门子疯拽住了手腕,摸出抽屉里的手铐压着他拷在手上。

直到小孩动作卡好手铐,齐衡松仍旧面色平静又柔和的问,脾气发出来了吗?

谢相无才忽然抬眼看他,泪水就从他眼眶滑落,他连唇畔都颤抖着,可眼中却像是被月光照出了淡淡的紫色。

【中间会修一段剧情,先空着,剧情是谢猫猫摸不清是敌是友的人被老齐隐晦的带来表明是自己人,结果被谢猫猫发现这是老齐初恋加前男友,然后小精神病炸了,成人礼当晚给老齐下药想强上】

“谢猫猫,头疼不疼?”

事到如今齐衡松不变神色的关怀却刺痛了谢相无的眼,他双手抱着齐衡松,在他耳边又问,他的情人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齐衡松动了手铐的手,将谢相无圈在怀里。他大概是有一些时间没去拥抱谢相无了。谢相无看他的眼神不对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什么事有时矛盾得很,想来找他撒娇,又觉得这不对,他已经是一个足以遮风挡雨的存在了,他想去保护齐衡松。

齐衡松鼻息吐了气,察觉到时就无奈的想找个什么由头开导这个“大孩子”,没过多久又因为温衍泽的频繁出现逼疯了谢相无的理智。他浑身都溢着嫉妒和愤怒,像是属于自己的猎物被别人夺去一样,明明外表看着像兔子,内心却凶残得很。

谢相无说了很多句话,亲情又混着情窦初开的爱慕,将那份妒恨缓缓发泄开来,以至于他疯的说了好些老齐差点笑出来,想了想要是真不管这小孩,他真的能做出来这回事,就又轻轻的吐了口气。

他的听觉和力气有些混浊,谢相无是从谢家拿的药,那边的人一早就告诉他拿了这药,但特意换了份量轻的。齐衡松在他和谢家的人联系上时就吩咐过了,有什么事都按照最低危险的东西给谢相无,真有其他要紧事,会有谢家人来告诉他。

他抬着眼睛看谢相无,又轻声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你喜欢另一个人,也会把他像我这样困在床上下了药,想告白又想做别的事吗?”

谢相无忽然哑了声,刚才的话像是卡在了喉中上不去也下不来。齐衡松先顺着他的话说,起码他不想让小孩知道自己是能挣开这个手铐的,对于谢相无来说,他需要平等的沟通。

“你喜欢我,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告白吗?”

“我…我不是…!我…”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想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齐衡松斟酌着词句,谢猫猫的问题15岁才发现,他一边让齐衡萧找了医生定期开药,一边和谢相无经常谈心。就算谢相无没有这场病,他也仍旧会温和的面对谢相无的误区。人都会有误区,他也会。

“我…我…我不想…”

“你不要…不要讨厌我…”

谢相无的腕骨抖着,连同他整个身子。齐衡松看他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心里却想,大孩子怎么还哭的和小猫似的。

他温声开口,又缓缓说。

“谢猫猫,你是怕我的人生里没有你的位置吗?”

他看见谢猫猫僵硬的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

“可是无论我身边是谁,你和我既定的关系也不会有变化。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承诺,我也会用全力遵守。”

“……。”

谢相无摇了头,他打心底恐惧,他并非不信齐衡松,可他却无法相信齐衡松承诺的“未来。”

“谢猫猫,还记得你从小我就一直和你说的话吗?”

“要…自己思考…。”

他声音突然抽噎一下,刚才哭过的眼睛带着绯色,看着可怜巴巴的。齐衡松眉头垂了垂,又轻声的问。

“那你认为,为了让我的人生中一直有你的存在,所以向我告白甚至要发生关系,这真的是喜欢吗?”

“…我…”

“你又是怎么想到,想和我发生关系呢?我们一同生活14年,我不算你的父亲,难道算不上你的哥哥吗?”

“…我…我之前…曾经…回忆、有反应…”

他话说的断断续续,看着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含糊的话他不敢说的太清楚,反而让齐衡松想了几秒,才开口。

“你13岁的时候,我唯一一次把暧昧期的伴侣带回了家。那一天,你在门外听了多久?”

“…一直。”

齐衡松有点两眼一黑,但他继续操持着好监护人的态度,继续说。

“所以…你认为、我和你发生关系,就可以和我的人生交织在一起吗?”

“…没有这些事情…我也想和你发生关系。”

老齐缓缓扣出一个?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谢猫猫说的是真话还是想抓紧他才这么说的。就连刚才抨击谢猫猫做法的话都咽了下去,到嘴边变了个弯。

“、…嗯…你年轻气盛…我是你身边唯一一个…亲近的人。”

齐衡松琢磨了半天这话怎么说才不别扭,终于说出了口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嘴一样继续说。

“很多孩童在幼时会产生依恋父辈母辈的情节、这并不奇怪。”

“谢猫猫,我只是要你明白,你对我的只是依恋而已。”

谢相无的瞳仁盯着他,想摇头,可只是看着他。齐衡松知道他应该有些混沌…说不定还在想明天不疯了这件事怎么收场、会不会尴尬的躲他个十天半个月。

“你了解的只是我的一方面,而恰好这一方面能够让你得到平缓,并不意味着你喜欢我。”

“你这个年纪恰好是长大的时候,即使你对我有欲望、只能说你也许喜欢同性,并不一定只喜欢我。”

“……。”

他不知道话中的意思谢猫猫能不能理解,毕竟他各种方面来说都不是个好人,只是在谢猫猫面前是个好监护人而已。

谢相无像是思考了很长一会,又蔫了,脖颈挤在他头肩里讨抱抱,老齐也抱着他,细微的吐了口气。

良久,谢相无才开口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齐衡松抱着他,想了想,答。

“等你成熟到不再需要一个人引导你,判断的出吸引你的人来源于依赖感还是爱慕,就可以去喜欢一个人了。”

他抱着谢相无抱了很久,大约两小时后月色被云遮住了光亮,谢相无还是两小时前的动作。齐衡松感受着药劲下去,动了动发麻的半身肩膀,他才转移到齐衡松另一边抱着他,看的齐衡松无奈的笑,说看来你得先长大。

谢相无却说,如果他比现在还矮半个头,齐衡松就好抱着他了。

齐衡松倒笑了,谢相无长的慢,初中时到初三也只有一米七。他让私人医生看过,结果说在平均身高内,到高中应该还会长,就是不知道会长多高。

他想过要是小孩只有一米七三四五,他甚至能单手把小孩抱起来。结果短短一年他就窜到了181,不能接受漂亮表兄和他差不多高的容擎跑去买了增高鞋垫,结果连带着齐衡松看着快和他一样高的容擎笑出了声,换了双高些的皮鞋。

一般路过182平底皮鞋的齐总裁:?稍微抬头看亲哥,稍微抬头看容小狗,看了看朴实无华谢猫猫,看哭了,给谢猫猫买吃的

容小狗:!?!

只是个子窜了起来,内心还和从前一样,皱巴巴的缩着长大。如同刺猬一样卷起柔软的腹腔,只等亲近的人抚摸才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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