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猜想自己平时不是什么粘人的属性,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能做到同时脚踩三只船而不翻吧。
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摇摇欲坠了。
总而言之,周泽生周六留宿之后,干脆别在围巾上,又亲昵地牵着手不放,氛围甜蜜得冒泡。
沈姝猜测这里应该是两个人经常来约会的地方,因为他们在这里的电玩城竟然还办了情侣会员。
游戏币折扣,情人节礼品,积分互通,兑换娃娃还有优惠。
沈姝等待男人去取游戏币的时候,拿出手机埋头回消息,备注为星河理想的人好像难得出现,把之前沈姝的话题一一回了,又好像误触到了沈姝的头像,于是出现了“‘星河理想’拍了拍我的仙女棒”的消息提示。对方沉默了一下,夸了一句很有趣,一时没等到沈姝回复就自己研究起来,于是就看到他拍了拍自己说我很想你,他拍了拍自己问沈小姐情人节可否应约,不知道为什么沈姝想到交往过的温韫,他曾经来探过班,她穿着红底黑纹的旗袍,掐出盈盈的腰身,温韫只有在投身科研的时候才表现出非一般的热情,那天却是难得露出惊艳神情,当天晚上小小玩了一下角色扮演,当时温韫喊的就是沈小姐。
再往下回忆就是私密录像了,沈姝脸上染了点薄粉,正想着怎么回应邀约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她虽然迟钝,毕竟也是被镜头捕捉过的,因此在感受到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视线投射过来时,她先是抖了抖,又镇定下来假装敲字,目光却偷偷晃,努力捕捉身边的可疑人员。
那股视线带着探究的意味,扫了扫,停下,又扫过来。
“那个你是蒋鹭的女朋友吧?”
“你!!嗯嗯我是。”像蓄势待发,拉满的弓突然脚滑劈叉,沈姝大喊变态的声音被硬生生掐断,转而挤出一个假笑,鲁迅曾说过,人本不会假笑,假笑多了也就成了真的,所以搭话的人并没有看出沈姝的不自在,反而乐呵呵地一挠头,“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哈哈。”
沈姝粲然一笑,像是遇到粉丝,先是惊讶接着欣喜,带着得体的笑容颔首道谢,对方愣了愣,又憋出一句,“你,你的气质也好”被身旁的朋友笑话花痴。
原来小狗叫蒋鹭,沈姝在心里想,“白鹭下秋水,孤飞如坠霜”,这句诗可和他小太阳的气质不太吻合。
蒋鹭取好游戏币,拿着满满两个黄色小筐走了过来,正不知道怎么接着话题的两个人像看到救星,蒋鹭占有欲强烈地搂住沈姝的腰,向她介绍,“这是我朋友崔年。”
少年在朋友面前倒是高冷了不少,但是沈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只摇头晃脑的雄孔雀,高高挺着胸脯把美丽的翎羽展示出来。他也没准备和崔年介绍沈姝,从崔年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早就知道沈姝的身份和长相。
崔年调侃了蒋鹭几句,劝他还是不要翘掉情人节那天的考试,代课老师很严格,补考一般都会给挂,蒋鹭哼了一声把沈姝搂得更紧,和他们道别之后就黏糊糊地贴上来,“我考完试来找姐姐好不好?”
沈姝干笑一声,想到手机里同样约她见面的“星河理想”,只含糊地回答到时候再说,蒋鹭于是更不开心,当然他不会发火,只是像小狗被雨水淋湿,黏沈姝更紧。
电玩城里设备很全,沈姝很钟爱音乐游戏,太鼓达人敲了几次,只是当她第三次选乐曲时,在曲目单的后面发现了一首很熟悉的歌。
「恋爱协奏曲——珉玉」
为什么很熟悉呢,因为珉玉是她的前男友之一。
这首歌是他在两个人一起上恋综的时候为了她创作的,一度成为各大cp剪辑视频里的背景音乐并冲上那个月音乐榜的第二名。
沈姝忽然有一种游戏和现实的界限被模糊掉的错觉。
她很快拽着蒋鹭转战其他的机器,蒋鹭用一枚硬币赢了三十枚回来,她笑得比收到第一笔片酬的时候还要高兴。
电玩城里占地最大的是一个射击游戏,半封闭式,两个人坐进去打丧尸的那种,蒋鹭数游戏币都数了很久。
沈姝曾经借着拍戏的机会学过一段时间射击,倒不是因为她的角色需要多高超的射击技巧,而是想着不玩白不玩,蹭着剧组免费的名额去俱乐部学习一通。枪战游戏对于她来说不能说易如反掌,但也算是比较熟悉。
蒋鹭兴致勃勃地选了个场景,第一视角的两位角色在度假村的一楼喝红酒,接着就是怪物突袭,画面很逼真,座位也摇晃起来,他被激起热血,拿着枪一顿扫射,相较而言沈姝比较冷静,找了个掩体蹲下,怪物的弱点在于脑袋上的红色十字交叉,她于是很省子弹,尽量一枪爆头。
很快,蒋鹭的子弹打完了,填充弹匣的时候被怪物挠了几下,血条掉了大半,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完成这关,切到了下一个关卡。
在通过第三关的途中,蒋鹭操纵的角色一下子没有抓紧坠下的长条藤蔓,掉了下去,他通过补币又捡回一条命,状态也认真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爆了视野里最后一个丧尸的脑袋,沈姝和蒋鹭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像是携手成就了什么大事件。
屏幕上蹦出一行继续游戏请投币的提示语,沈姝摩挲着半空的游戏币筐,还在思考要不要继续开一局。
眼前的文字却突然变幻,模糊的黑幕上浮现出一个一个小画面,有刚才他们通关的度假村、原始森林、水族馆,而当最后一个小小画面显现出来,沈姝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那方小小的框里,血滴像雪花一样四处洒落,方框的正中央逐渐浮现出主题——血色情人节。
沈姝的呼吸一窒,盯着那几个字不敢眨眼,却突然眼前一黑。
——是蒋鹭吻住了她。
周围很黑,只有正前方的屏幕闪着绚烂的光亮,蒋鹭挡住沈姝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少年脸上有些羞怯的神色,蒋鹭没有吻得很深,只是像是在吃果冻一样舔舔沈姝的嘴唇,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甜蜜,“对不起姐姐,我没忍住,”鼻息扑在沈姝的鼻尖,橘子水的清香和沈姝身上的甜香交织在一起,“你太好看了。”小狗一边这么说一边拥住了她。
沈姝瞟了一眼屏幕,最后的游戏框已然消失,仿佛她的错觉。可是她清楚地记得,那是粉红色的泡泡字体,粉红得发出甜腻又诡异的气息。
唇肉被含住轻轻咬的感觉又将沈姝的思绪召回,男高中生的肉棒比钻石还硬,男大学生也差不多,蒋鹭一开始还带着怯意,亲得动情了就干脆放飞自我,探出舌头在沈姝的唇线上软软地舔,“姐姐,让我进去吧,求求你。”好像他要进去的不是沈姝的唇齿之间,而是在诱哄少女冲他打开双腿呢。
沈姝被他单纯直白的撩拨诱惑心神,本就思考不能的思绪飘飞,于是专心地接受少年的亲吻,蒋鹭亲着亲着难免动情,手悄悄钻进开衫,隔着柔软的衬衫抚弄沈姝的腰肢,“好,好了”沈姝推了推蒋鹭的肩膀,放纵他的后果就是她也有点湿了,沈姝理智尚存,隔着幕布也震耳欲聋的游戏机声音也提醒着她二人所处的场合不对,她推了推已经埋在她脖颈啃的蒋鹭,推不开就在对方的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怎么这么爱吃姐姐的口红啊?又被你吃花了。”
蒋鹭的眼神亮晶晶的,“那我送姐姐十根新口红好不好?”
“重点是这个吗?”沈姝无奈地掐住他脸上软肉,恶劣地往外扯了扯,“去给姐姐抓个娃娃,抓到了姐姐情人节和你约会?”
她像是懒懒抛出一根骨头,蒋鹭就眼巴巴地追上来,点头点得发丝摇晃,他最后舔了一口沈姝的唇角,又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指尖,从设备走出去的时候像个战士,好像他手里拿着的不是游戏币而是匕首利刃,要去和恶龙殊死搏斗似的。
结果是,加上赢回来的三十枚游戏币,一共五十八个游戏币,血本无归。
透明的长方体娃娃机主体中,软绵绵的小狗毛发打着卷,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耳朵软绵绵地垂在包子脸两侧。
在蒋鹭眼里,这些狗崽子一点都不可爱,甚至面目可憎,你看它们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嘲笑!
沈姝亲昵地倚在蒋鹭身侧,偏偏脑袋可以碰到他的肩膀,抓娃娃机最里面的镜面映出两个人亲密的姿势,她微笑着看到蒋鹭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觉得他有点可爱,于是举起手机对着对面,“不要生气了,来,笑一下。”
蒋鹭跟变脸似地甜蜜蜜贴过来笑,又在沈姝脸上啃了一口,沈姝拍完照片就又恢复了臭脸,有点不好意思地捏紧了拳头,“姐姐你等着,我就不信今天抓不到了。”转身又去买了一堆游戏币。
在沈姝都要觉得工作人员会不会出于同情来主动送他们一只娃娃的时候,蒋鹭终于抓中了。她看着蒋鹭对着娃娃机的抓手兴奋地手舞足蹈,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小狗抓了小狗,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蒋鹭俯身把娃娃捞出来,嘴角要翘到耳朵根了,他挺着胸膛骄傲地贴近沈姝,“姐姐你看,我抓到了。”
“好棒啊。”沈姝被他搂进怀里,像被揉进了一只大玩偶,她的后腰被蒋鹭搂着,轻轻踮起脚从侧面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蹭出一片枫叶色口红痕。
之后就是很俗套的约会流程,牵着手看电影,看完电影吃烤肉,如果忽略掉某只大狗忍不住生理欲望求抱抱求蹭蹭,几乎擦枪走火的二人在换衣间耳鬓厮磨,差一点沈姝就要答应用手帮他打出来的话,两个人的约会很像大学生。
从地铁口走出来之后,蒋鹭几次暗示想和姐姐多点时间相处,都被沈姝搪塞过去,最后只得耷拉着耳朵回学校去了。
事实上,沈姝的心情从烤肉中途蒋鹭出去一趟开始就急转直下,她忽视蒋鹭郁闷的神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跟他挥手道别,挥手之后看似怕冷地收回手在兜里,在碰到那张纸条的一刻仿佛被烫伤。
等待服务生换烤纸的时候沈姝又把那只毛绒玩具拿起来看,被抓起来的小狗很可爱,眼睛大而圆,在灯光下似乎闪着光泽,站着的姿势,身上还背着一只小挎包。
挎、包。
沈姝有点疑惑,“其他小狗身上,有背包吗?”她回忆了一下,记忆却有些模糊,她的思维乱糟糟,手指于是沿着绿色的背包带子划动,玩偶做工很精细,小狗的书包做成了可以打开的,她于是掀开挎包,里面竟然藏着一张小纸条。
蒋鹭哼着歌走进烤肉店,他摆弄着手机,屏幕上是捕捉到的羊驼隔着玻璃冲他喷口水的瞬间,“谁家猫咖店里还养羊驼,羊驼还冲路人喷口水啊”他浅浅吐槽一句,“姐姐肯定喜欢这张。”布偶猫在原木地板上懒懒摊成一张饼,浑身的毛都爆出来,嗲得发蠢。蒋鹭竟然有种想举着手机去质问沈姝是爱猫还是爱他的冲动,又觉得自己的念头太幼稚,完全不符合他在沈姝面前高大威武的形象。
他远远就看到沈姝坐在座椅上出神,烤盘上的红薯片因为少油而滚出烤糊了的黑烟,他三两步走过去,叫了个服务生来换烤纸,没提烤糊的事情,而是伸出手指在沈姝面前晃了晃,“姐姐在想什么呢?有想我吗?”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让沈姝一抖,几乎被吓到,抬起的一张姝丽的脸上满是惊恐,好像看到的不是她可爱的男朋友而是什么厉鬼。
少年不知道,在沈姝垂着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打印的黑色字体因为纸条被揉成团而泛起白,纸条上的字被沈姝反反复复确定过很多遍,短短五个字却让沈姝觉得一瞬间汗毛直竖。
纸条上写的是——小心身边人。
演员的职业性质使得工作日和休息日的概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沈姝的脑海中,因此当她在周一的早上八点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候,她花了五分钟让大脑渐渐思考出我是谁我在哪的答案。
随之而来的是微信的震动,周泽生告诉沈姝他已经出发了,半个小时之后见,还附了一张小熊表情包,是沈姝常用表情包的第一位,应该是周泽生从自己这里偷的。
沈姝抹了把脸,也用这个表情包回复,庆幸周泽生来接自己让她不用临时导航艾诺大楼在哪里,她哼着歌去洗漱,又在衣帽间兜兜转转搭配出一套职业装,对着镜子抹上枫叶红的唇膏之后周泽生说自己到了的消息也来了。沈姝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唇肉因为口红膏体的黏腻而微微粘连,呼出的气体在镜子上方变成一块水雾,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那张被塞进玩偶的纸条,那张看似是游戏提示的纸条。
“小心身边人”她嘟哝着换上及脚踝的裸色皮靴,向电梯间走去。
周泽生担心沈姝饿着,提前在车上备好了早餐,沈姝嚼着灌汤小笼包,轻轻提起面皮一咬,鲜甜的汁水就滚出来,于是轻呼着去吮里面的汤汁,周泽生原本在看行业资讯,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无意识地敲,身旁的美人却渐渐吸引了他的注意,视线和心一样,不知不觉就偏过去。
沈姝今天扎了个低马尾,侧脸的线条在清晨的日光下散出光晕,她的脸柔和而美,长卷的睫毛掩住杏眼中盈盈的水光,唇珠绯红饱满,像是咬破了粒粒浆果,汤包的油润使得她的唇瓣看起来更加可口,周泽生的思绪渐渐就从最新的政策偏到秘书小姐的嘴巴到底有多好吃上。
绵而软,香而甜,真的是非常好吃。
沈姝被周泽生从车上迎出来的时候,捂着红肿的唇瓣瞪了他一眼,周泽生不在意地俯身,不在意温莎结被抓皱,微微笑起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斯文败类。
在进入游戏之前,沈姝从来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总裁秘书,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总秘办在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顶层,周泽生在专用电梯里勾勾她的掌心,搂搂她的腰,把总裁x小秘的设定诠释得十分到位。
然而当沈姝在挂着自己名牌的工位坐下之后,她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原来我不是靠美色上位的啊??
会议安排、日程安排、文件签署,以及工作账号众多聊天消息轰炸都表现出来,她是完完全全靠着能力坐进总秘办的。
进入恐怖游戏还能体会一把高级白领,officedy运筹帷幄的感觉,体会如何?当然是赚呐!
沈姝一边把周泽生开完远程会议要吃的甜食准备好,一边把游戏反馈意见记下来,回去一定要让游戏公司取消这个该死的秘书体验,谁想在游戏里还做个社畜啊喂!
因此沈姝踩着高跟鞋的声音都带着怨气,她之前还觉得周泽生像煮红酒,原来确实是煮红酒,这红酒还要她这个秘书每天亲手去煮呢。
沈姝在周泽生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男人的声音过了十几秒才传来,她正要推开的时候门反倒从里面打开了,被沈姝抓皱的西装三件套又恢复了平整,周泽生温柔地对她笑,“等你好久了。”
可惜成熟帅哥滤镜已经在工作几小时的沈姝眼里失效,周总化身周扒皮,她看着就讨厌。
只是略一点头,沈姝将装着水果甜品煮红酒的餐车推进去,她面容冷淡,嘴唇微抿,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上下级关系,周泽生有些茫然,在电梯上搂住她的腰时她还脸颊泛红没有异样,两个小时没见就冷淡了很多。
所以他才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只要一直看着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变奇怪了?
“谁惹你不开心了?”周泽生攥住放下甜点欲离开的沈姝的手,沈姝调整了一下心态,觉得不该无端地指责周泽生,毕竟就像自己演戏赚钱一样,打工人注定是要出卖灵魂的,她勾出一个不甚真诚的笑,向周泽生张开的双臂扑过去,缠住他的脖颈呼吸交缠,“我哪里有不开心?只不过工作好多,周总要是没什么事我要继续回去办公了。”只有最后几个字咬得哀怨。
周泽生失笑,好像有点懂她的恼怒点,“我倒是很想让你不用工作,可是被你拒绝太多次了”他不知道回想起什么,神情竟然有些黯然神伤,沈姝沉吟了一下,牵起周泽生的领带就把他拽到了办公桌附近,她抵住周泽生的肩膀,他的后腰于是抵上了办公桌沿,她凑近了点,周泽生仍然垂着眼不看她,沈姝气恼,拿起热红酒抿了一口,微微张开唇,“周总要不要喝一口?”
她只是想用小秘py安抚一下周泽生,没想到被反过来放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男人解了她的香槟色丝绸衬衫,露出白色的蕾丝文胸,两只乳团娇娇地挤在一起,他好像受了邀请般低下头去,埋在乳沟间轻轻舔舐。
男人好像很爱把她的身体当成食物器皿,之前吃她吃草莓奶油,这次用她喝红酒。
猩红甜香的酒液和周泽生温软的舌尖一起,在沈姝的锁骨逗留许久,她打了个颤,细嫩白净的胸前皮肤浮出小疙瘩,周泽生脱下西装外套垫在桌子上,沈姝软绵绵地看过来他就带上柔和的笑意,“我们一起被弄脏吧。”
沈姝的细细的黑色鞋跟踩在周泽生的皮带上,在关键部位来回徘徊,周泽生纵容她,任由她踩,握住她的细腿,隔着丝袜在小腿肚上摩挲,他皱起眉,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就穿这个?”
沈姝轻轻蹬他一脚,“我不得像个都市丽人一样吗?还不都是因为你。”
周泽生俯下身在她脖颈碎碎地吻,知道她只是想发发脾气,于是很快认错,“好的阿姝,都是我的错,你的年终奖翻番不知道你满不满意,不满意我可以肉偿。”他说着就探进了沈姝的包臀裙,掌心滚烫,暖炉似的贴在沈姝娇嫩的腿根,手指再往前探就能摸到花心。
沈姝像只被摊开了肚皮揉的猫咪,不自觉蜷起身体,骨头都发软,她绞在一起的长腿渐渐被揉开,勾住周泽生的腰把他拉近,温热的酒液在两人唇舌之间交换,甜涩的气息氤氲在沈姝的眉眼之间,她的底裤颜色深了一块,眼睫和腿心一样湿漉漉的。
裙子果然没保住,周泽生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脱她衣服的速度像变魔术,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跪了下去,含着一口酒的同时吻住了羞怯的花瓣。
水汪汪的阴唇被蜜液弄得乱糟糟,像一片泥泞的丛林,周泽生衣冠楚楚,银灰色的马甲齐齐整整,虔诚可靠的神情像是在对天使投资人畅谈商业蓝图,总之绝对不会是一本正经地衔住柔软的花瓣,舌尖勾开大阴唇,在软肉上来来回回地舔,甬道湿润欲滴,泌出小股蜜液,很快就被粗糙的舌面擦拭卷走,沈姝的腰向上几乎弯成一柄弓,睫毛眼眸湿成一片,她的一条腿被周泽生抬了起来勾在他的脊背,被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腿心,穴道密密地痒,淫液被一股股地吸吮干净,像被品尝的美酒,于是脸上也绯红如飞霞。
“别不能舔那么深啊”舌尖原本一直停留在花穴口,却突然加强侵略,向湿润的穴道进攻,舌面在甬道里搅动,几乎要把褶皱舔开。
对于周泽生来说,给沈姝口的心理快感远大于生理快感,咸湿的液体好像沾了蜜,微甜带涩,但是心上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难耐地扭动,在沾有自己气息的外套上融化开,眉眼艳丽含春,唇珠饱满化水,总是昂扬着的眉峰都柔软下去,暖烘烘的情欲之下,皱眉都像邀请。
没真的进去,沈姝用手给周泽生撸了出来,实际上她喷了一次,身体到指尖都发软,周泽生算自给自足,用她的手包裹住胀大的性器委委屈屈地打飞机。
不知道是办公室的隔音太好还是同事们都习以为常,从办公室里放着她尺寸的一排衬衣看来,沈姝觉得后面那种可能性更大。
没有人问沈姝为什么在总裁办公室呆了那么久,嘴唇颜色也变红艳了,她踩着有些痉挛的小腿回到工位,带着笑意插入聊天,“周总说从下个月开始,每个人的季度零食额度涨一千块哦。”
沈姝在下班铃声中关闭了电脑,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结束了社畜生活体验。
“不要再让我上班了。”沈姝不知道游戏开发者听不听得到,对着黑掉的屏幕念叨。
周泽生从办公室出来,准备接沈姝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小秘书早就逃走了。
本就忧郁的周总在第二天才得知沈姝请了一整天事假之后,更加恼火了。
情人节的宣传已经铺天盖地袭来,就连沈姝打开搜索栏,满屏的玫瑰花粉红泡泡也在提醒她情人节,也是点题日的到来。
沈姝没工夫管周泽生脑袋冒火,她自己也正因为一天三场约会而感到分身乏术。
她的想法没有很复杂,既然线索让她小心身边人,而身边人显然意有所指,就是列表里分别用着情头的三个人,解决危险的最好方式就是靠近危险,沈姝有种预感,只要在情人节这天完成三场约会,游戏就会结束。
因此她爽快地应了邀约,白天游乐园,下午电影院,晚上去总裁家过夜。
当海王不仅需要魅力,还需要体力啊撑着软绵绵两条腿从大摆锤下来的沈姝默默想着。
大概因为是星期二,虽然情人节相关的装饰随处可见,出名到隔壁市的游乐园像是被用粉色蝴蝶结、饼干草莓巧克力堆出来的甜蜜糖果屋,气息甜腻又诡异,但是人不算特别多,常见的是学生情侣。
在搜索资料的时候沈姝从神通广大的评论区知道,背景故事中的连环杀人案,其中一具尸体就是被发现在这家游乐园里,女性尸体穿红裙,闷在厚重的玩偶服装里。以至于沈姝看到顶着大大脑袋向她打招呼的大玩偶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蒋鹭的眼睛亮晶晶,他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活力十足,像一朵吸饱了太阳光的向日葵,他握住沈姝的手,事实上两个人的手今天就没怎么松开过,就算坐上过山车蒋鹭也要牵她,在本来就不牢固的座椅上颠到骨头乱响。
沈姝都要觉得这孩子的脑子都要被晃散了,却还是对她笑得像金毛狗,晃晃耳朵摇摇尾巴,沈姝坐在长椅上蒋鹭就对着她蹲下,毛茸茸的脑袋在沈姝胸口蹭来蹭去,“姐姐,好高我好怕哦。”
“如果你的手能安分点的话,我会更相信你的。”沈姝的指尖在环住她腰身的不安分的大手上点了点,警告力道不足,蒋鹭嘿嘿地傻乐,他今天耳朵上坠了个十字耳钉,像逃课出来的高中生,他埋在沈姝的胸口耍无赖,“姐姐,姐姐”尾音恨不得打个转。
他们在不同主题的园区转了个遍,这个游乐园显然主要面向成年人,惊险刺激的项目居多,沈姝跟着蒋鹭走走停停之间数了数,今晚花车典礼的招牌摆了不下二十处,最惹眼的是在招牌龙吟四海项目旁边,与其他处单纯的华丽招牌不同,在这里,蓝白色的栅栏之外专门圈出一块地,粉白的玫瑰夹杂着百合丛摆了一地,像是给花瓣的葬礼。
“这里据说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蒋鹭在排队时注意到沈姝的目光,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引起周围人讨论的那种,排队的人中有人悄声议论来对了,似乎是从外地专程来的情侣,沈姝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说话,蒋鹭反而灿烂地边笑边在她柔嫩的掌心舔了舔,沈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往他衣服上蹭掉口水,两个人于是亲密地逗来逗去。
沈姝的包还是由蒋鹭背着,他盯着咖色的包盯了很久,决定了什么大事似地别扭开口,“姐姐姐姐你怎么没挂我上次抓给你的小狗。”沈姝还没张口他就完成了自我安慰,“是不喜欢吗?没事我也觉得不太好看,棕色的小卷毛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可爱”他说这话时挠了挠自己打着卷的棕发,更委屈了,“真的不可爱吗不可爱吗?姐姐你不喜欢小狗不爱小狗了吗?”沈姝连忙摇头,已经有不少探究的目光向他们扫过来,“你乖,我不是我没有,小狗那么可爱我当然喜欢啦。”
蒋鹭抓紧机会得寸进尺,“我不管,姐姐你要补偿我。”脸上的笑容很得意。
沈姝一开始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什么叫做,补偿他了。
游乐园的项目有几十个,午后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不少人,沈姝和蒋鹭走走停停玩了十几个项目,蒋鹭看了看表不知道在心里算了什么,最后带着沈姝停在了一栋建筑前。
于是今天的最后一站,是鬼屋。
这栋建筑占地面积很大,一整栋楼都作为鬼屋开放,每一层的主题不同,蒋鹭在宣传页上看来看去,沈姝不知道就那几行字有什么必要看那么久,又有什么好纠结的,最后选了个恐怖医院的主题。
“为什么还要换装啊?”沈姝提溜着没什么布料的纯白护士装,完全没看清蒋鹭从哪里拿出的这套衣服。
“增加体验感嘛姐姐~”蒋鹭嘿嘿笑着,推着沈姝进了更衣间,咽了咽口水没忍住对沈姝动手动脚,被亲了一脸口水的沈姝黑着脸把他推了出去,等到换好衣服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这小子套路了。
“蒋、蒋鹭。”沈姝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不稳,原因是她要一边避开蒋鹭的亲吻,一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光线却暗,他们现在在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地方,只是配合恐怖效果,四处都是做旧的风格,沈姝身下的手术台也是血迹斑斑,蓝绿色的冷峻光线将蒋鹭本来流畅的脸部线条衬得凹凸不平,竟然有些可怖。
沈姝好不容易捉住正从她裙边钻进去的大手,身上的护士服一看就不是正经衣服,白色的纯棉布料做成了类似高叉旗袍的设计,裙摆又短,到了清风一拂就能看到底裤的程度。
“你发什么疯”指责的话说了一半,沈姝的气息都要被吞走,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训练一条过分热情的小狗,蒋鹭横冲直撞地含住沈姝的唇瓣,用鼻音哼哼,“姐姐”声音从唇齿间泄出来,“不会被看到的。”他迫不及待地爬上台子,用火热的少年的身体将沈姝压住,她美艳的眉眼在奇怪的光线下没有变异,反而显得更加冰冷邪魅,有种诡异的美。
——也让爱慕者的鸡巴邦邦硬。
蒋鹭握住沈姝的手,“姐姐的手好凉啊,”他用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沈姝冷白的手,昏暗狭小的空间将情欲的种子催熟,探出肉乎乎的藤蔓,蒋鹭觉得到热滚的血液从胸口涌到喉咙,呼吸间都是滚烫的热气,他的腰微微弓起,触到沈姝细腻微凉的皮肤一瞬没有缓解身体的燥热,反而像一滴水掉进烧得冒烟的油锅,霎时间飞溅起无数的油点,油点落在少年身上就变成火星,骨头都要被燃烧殆尽,他渴求地用硬挺凸起的阴茎在沈姝身上胡乱蹭,一时精虫上脑,粗声道,“我用鸡巴给姐姐暖暖。”说着就牵着沈姝的手,让她用掌心包住凸起的一大坨。
沈姝原本只觉得蒋鹭肯定不只是条小奶狗,没想到是发情期还会进化的那种。与场景相对应的,蒋鹭的身上披着件白大褂,但是由于他本身的气质并不和斯文败类相关,在沈姝看来更像个实习期的毛头小子。
她的身体被蒋鹭挑逗出潮意,领口被剥开时杏眼里满是朦胧的水汽,她轻轻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蒋鹭的头发,思绪也被带着往奇怪的方向联想
年轻的实习医师有一张俊朗的脸。
金棕色头发很蓬松,发尾有点自来卷,口罩遮住大部分脸,露出的一对眸子却很吸睛。浓眉之下是平光镜挡不住的好看的眼睛,有点下垂的狗狗眼,内外眼角都划出圆润的弧度,睫毛不算长但是很浓,远远看去是一片墨色。茶色的眸子揉碎了春光,盯着人看的时候忽闪忽闪的。
不,说得再准确一点,是盯着某个人看的时候忽闪忽闪的。
幻想中的画面和眼前的景象重合,“别”沈姝的手因为敏感的感官快感而胡乱摆动,埋在她腿间的蒋鹭抬起毛茸茸的脑袋,还含糊地撒娇,“姐姐,痛,你抓到我了。”
你精虫上脑哪里会感觉到痛?!沈姝指责的话含在喉咙,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呻吟声取代。
“别,别舔姐姐姐姐求你,求求你了”腿心的地方被隔着一层内裤含舔,洇出一块深色水渍,绵软的舌头灵活地勾缠,又因为隔了一层布料,舔舐的力道都被减弱了,像是有人伸出一截手指,在最娇嫩的地方轻轻地挠,密密麻麻的痒意顺着脊骨爬了上来,沈姝不由得收拢双腿,却将蒋鹭的脑袋夹得更紧,反而像是发出邀请。
昏暗的诊室里,刚结束一场手术的医生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美艳的护士小姐体贴地替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解开胸前的扣子,纯白色胸衣包不住深邃的沟壑,两只乳团又大又软,嫩白的皮肤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医生,您累了吧?”护士小姐这样问,眉目含情地进一步敞开衣领,“累了的话,要不要来这里歇息一下呢?”
“嗯啊啊您太用力了,请轻一点舔”雪白的乳肉被湿热的唇舌包裹住,嫩白的乳房上缀着两点红缨,被轮流照顾着塞进口腔,狡猾的舌尖逗弄着两粒红豆,直到乳头变硬娇颤,手指在头发间穿梭,好像安抚吸奶的婴儿,牙齿柔软的磨蹭让护士小姐全身都软,小穴更是湿的不行。
想象间蒋鹭已经攻城略地,剥下沈姝内裤的同时还咽了咽口水,沈姝咬住食指指节,浑身绵软,花穴已然被舔得大开,表现出不合时宜的饥渴,不安地蠕动着渴望被更深更重地侵犯。
“姐姐的骚水,好多、好甜”
蒋鹭太久没和沈姝肌肤相亲,如果说比钻石更硬的是男高中生的鸡巴,那男大学生的忍耐力也只比男高中生好了一点点而已,在阴茎的硬度上更是争为人先。他太想她,想她洇着水的多情的眼睛,想她浑身嫩白的皮肤,想她娇嫩的腿心嫣红的花穴,层层叠叠的阴唇肉怯怯地挤在一起,像鲜嫩果肉外面包着的脆壳、魔法球之外的伪装,用手指、用阴茎,干开水淋淋的穴道就能感受到无上的令人窒息的快感。
他沉溺其中,用舌尖挑开穴肉的时候像是抿开桃子外面的薄薄一层皮。
过分成熟的蜜桃,坠在枝头上的时候就把树枝压得很低,一只手几乎捧不住,果皮被咬开,粉白甜腻的果肉就破绽出来,将空气染成粉色的甜香,汁水丰沛得无法被锁住,流淌在齿唇之间。
沈姝的眼角飘红,渐渐被狭小暗室中萦绕的荷尔蒙气息浸泡彻底,“啊”她呻吟的声音也沙哑,蒋鹭将她的腿摆成型,探索洞穴般弓起身体埋进去,火热的唇舌包住阴唇褶皱间不断分泌出的水液,粗糙的舌面在敏感的穴肉上来回剐蹭,沈姝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淫液汩汩流淌的声音。
“姐姐”蒋鹭从沈姝的腿间抬起头时上下唇都被滋润得亮晶晶,笑容更是得了肉骨头的小狗似的,好得意。
脑袋里却填着黄色废料,他的粗喘声更加浓重,被恶劣的性幻想挑逗得几乎自己高潮,“姐姐,你现在的姿势好像好像,好像来做产检的小孕妇啊。”
他粗粝的手指捻过穴口,又探进柔软多汁的穴道,一本正经地在里面旋转探索,“姐姐怀孕多久了?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是不是快要生了?”他喃喃自语,“我帮姐姐拓一下产道,免得生的时候折腾姐姐。”
沈姝被蒋鹭的话语弄得要丢,在小色狼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你这个小孩都想些什么呢啊”
蒋鹭却觉得自己的男性气概都被否认了,气哼哼地抬起头,嘴唇上沾满甜腥的水珠,“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他恶劣地捻住嫣红肥厚的花瓣,像剥开两瓣蚌壳,吐露出肥美的嫩肉,他冲她笑,“姐姐难道会让小孩子这样吃你的骚穴吗?”
“还有这么多骚水,”蒋鹭的鼻尖动了动,做出个嗅东西的动作,好像是小狗辨别主人的气味,“这么多,小孩子的嘴巴那么小,根本吃不完。”
“哦——”他装作感叹一声,“姐姐好邪恶,是想看我的嘴巴包不住骚水的样子对不对?”他将沾满沈姝淫液的手指塞进嘴巴,舔得啧啧出声,“姐姐的骚水流得好多,根本吃不过来”
沈姝的眼前一片水雾迷蒙,花穴呼吸似地收缩,湿滑的甬道因为对方过分的挑逗而不规律地收缩绞动,他们的角色好像互换,急色的反倒成了沈姝,她试探地伸出手指往花穴里塞,却被蒋鹭握住了不许。
“姐姐你坏,”他带着沈姝的手掌握住自己硬挺的下身,让她揉,“你自己弄,把他放在哪里?你摸摸,这么热了,这么大了。”
蒋鹭接收到沈姝的视线,水汽挤在杏眼中,泫然欲泣,他被沈姝瞪的时候全身跟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脊骨钻上来,于是好似妥协道,“好的姐姐,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满足你。”说着就又爬了爬,覆在沈姝的身上,像一只小金毛把它软乎乎的肚皮凑上来。
沈姝感觉到眼角的潮意,星星点点的泪痕在幽深古怪的光线下斑驳一片,她微张着口,很快就被蒋鹭用唇舌堵上,唯恐她说出拒绝的话似的,然而他哪里知道,沈姝的脑子已经彻底沦陷,只想要追求快感。
所以她甚至伸出手按在蒋鹭的裤子上,想要帮助他把性器从直筒裤里剥出来,她的身下黏腻一片,湿哒哒的穴道不满足地张开闭合,穴道深处的痒意催促沈姝动作快点,她的手指和裤带打架,蒋鹭深深吸了一口气,胀大的阴茎隔着布料和沈姝的手指打招呼,恨不得摇摆起来享受爱抚,他更频繁地粗喘,忍不住提腰在沈姝的手指处来回蹭。
人总是贪婪,小狗也一样,撒娇讨来下饭小菜,就更加渴望肉乎乎的大骨头,蒋鹭像是三天没喝水,喉咙干渴得冒烟,整个人被放在欲火上烤,他喉头滚动的时候几乎像在吞血,但还是拿出了决战期末周都没有的劲头,忍住自己急匆匆扒掉裤子提抢就上的冲动,火热滚烫的大肉棒隔着布料在沈姝掌心使劲地磨,热液从龟头的小孔流出来,将内裤濡湿了一块。
“姐姐也想要吧?”蒋鹭的眼睛都憋红了,还是坚持出言调戏,“想要的话,姐姐得亲手给我解开。”
“你这个坏小子啊”沈姝的呻吟声好像能拧出水,她动了动酸胀的腿,姿势改为一条腿屈起,酸软的手指和绳结打架许久才将裤绳解开,外裤褪下来就是白色的棉质内裤,挺起来鼓鼓的一大坨,硬得像石头。
沈姝暗暗舒了口气,正要将内裤拉下来的时候,竟然有隐隐的人声传了过来。
压抑的尖叫声,姗姗来迟地提醒着沈姝,她现在和蒋鹭擦枪走火的地方、蒋鹭的阴茎在她掌心里跳动的地方,是一处不算安全的所在。
于是沈姝果断抽回了手,一脚踢在蒋鹭的大腿上,就要整理起衣服。
蒋鹭怎么会善罢甘休?他迷蒙了一瞬,显然没听到一墙之隔的声响,或者说听到了也不在意,甚至眯着眼睛追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想提着腰蹭过来。挨踹了才清醒了一点,饿虎扑食地嗷呜了一声就往沈姝身上扑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沈姝踹他又舍不得下重力气,心软的结果就是被攻城略地,粉白色的护士服下摆被“哧”一声撕开,现在更像碎布条堪堪挂在身上,她坐起身,转而去揪蒋鹭的耳朵,“你没听见有人来吗?”
蒋鹭哼唧了一声,正要说话就被沈姝捂住了嘴,他呜呜两声,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不会很大声,沈姝在放开他的同时又想用腿勾住他,反而被蒋鹭抓住破绽一把薅进怀里,“来吧,姐姐,他们来就来,咱们做咱们的。”
严华和女友是从隔壁c市来的,女友喜欢一些社交软件,网红的东西在那上面传播得比病毒还快,a市有着省内很出名的大型游乐场,每到临近情人节的时候,连环杀人魔的都市传说就又在各种软文中被提起,血腥的气息为情人节的节日增添了一丝诡异邪魅,他不太理解女友的猎奇心理,但是听她说网络上很多人都和她一样慕名前来。
“别的不说,这里的鬼屋做的还真的挺逼真”严华一边这样想,一边努力掩饰着被阴森气氛吓得有些抖的腿,咬牙在女友面前装作超人模样,还要把时不时尖叫的女友搂进怀里安慰。
昏暗的灯光里,情侣之间肌肤相贴难免让他生出绮丽的幻想,严华握住女友的手,不动声色地加大拥抱的力度,在他正找好角度,要明示地亲上去的时候,女孩一把挥开了他。
“严华,你你你你,你看那个呜呜呜呜呜”
他们选择的是废弃医院的主题,穿过太平间四散的器官,刚走进来的应该是手术室。
“宝贝别怕,这都是假的。”严华有些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去,却见到阴冷的光线下,手术台上盖着的白布之下,露出了一颗人头。
距离尚有点远,看得不太真切,只能看出那假人道具大致的躺姿,灰白的手术布盖在“它”身上,但是奇怪的是白布下面凸起了很大一坨,像是临产的孕妇,肚子里塞进一只西瓜,如果再观察得仔细一点,就能从摇晃诡异的昏暗光线里分辨出,那块突起处在小频率地摇晃。
严华搂住女友轻声哄,“应该是道具。”他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能看清那假人的面部。
那应该是很美艳的一张脸,但是凌乱的黑发和苍白的肤色在恐怖屋里显得这么诡异。
“如果是道具,那也太真了吧”女友的声音很小,颤抖中带着哭音。
没错,那么生动的一张脸,如果能拨开她的发丝,想必能看到微蹙的眉头,眼睛中还包着水汽,略一动,悠长的睫毛闪了闪。
等等,闪了闪?
那不是道具吗???
“她眨眼了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慌不择路,尖叫着仓皇地逃了出去。
“呼——”蒋鹭一把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白布,“好闷啊姐姐。”
沈姝简直对发情大狗的好色程度有了新认知。在听到脚步声近到门前的时候,蒋鹭熟练地把白布一盖就钻到她的下身去,动作娴熟的让沈姝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跟人偷情。白布掩盖下隔出一块密闭空间,两个人的喘息将这块小地方变得更加热气缭绕,沈姝被蒸腾的水汽弄得头晕目眩,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在门把手被扭动的一瞬间插了进来!
饥渴太久的肉穴和肉棒像两块磁铁黏在一起,倒是水乳交融,当事人沈姝却要捂住嘴巴才能避免自己发出尖叫,阴暗闷热的空间里,感官格外清晰,她躺在手术台上,双腿大开,嘴里咬着自己的指节,小穴蠕动了许久,对好不容易进来的鸡巴极尽谄媚,夹道欢迎,每一处软烂的媚肉都在感受硕大的龟头是如何掠过阴唇、破开穴道,碾过每一块瘙痒的软肉,直直地肏在穴道深处的骚心上。
来的似乎是对情侣,沈姝躺在手术台上,露出半个脑袋扮尸体,蒋鹭像只发情的狗,抱着她的腿耸动,每一下都要把肉棒送到穴道最深处再依依不舍地抽出来,顶端翘起的龟头每次戳刺顶撞都会带出腥甜的水液,沈姝憋着呻吟,只觉得啪啪的抽动声这么明显,鼻尖也好像能闻到淫靡的涩味,女生尖叫时沈姝的穴道和大腿根一起抖得厉害,几乎在性爱的瘾和即将被发现的恐惧中达到高潮。
“他们走了呀姐姐”蒋鹭的性器没有抽出去,温暖的穴肉爱他爱得要死,紧紧裹住肉棒往深处吸,颤栗感从尾椎攀上去,吸得他头皮发麻。
“姐姐明明就很想要吸我吸得好紧。”蒋鹭不再别扭地窝在沈姝两腿间,尽管那个姿势可以让他的阴茎埋得很深,他调整了一下,抬起沈姝的一条腿挂在肩膀上,姿势的变换挤压着穴道,被迫缩紧的花穴让沈姝和蒋鹭同时喘息了一声。
“好大”沈姝放弃了无谓的抵抗,放松了身体享受快感,肉茎埋在湿软的穴道中,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上青筋在小肚子里隐隐跳动。
蒋鹭捏着沈姝的脚腕,在多情多汁的穴道里抽插猛干,囊袋都拍在穴口,飞溅起乳白黏液的同时甩拍出色情的啪啪声。
“轻,轻一点”沈姝的声音也被撞得破碎,她断断续续地求饶,蒋鹭的耳朵动了动,笑容带着狡黠,“好啊,姐姐喜欢温柔的?”
他果然没有再大力地抽动,只是把肉棒放在花穴里研磨,转而伸手握住一边娇乳,粉白的乳房像流着蜜的牛乳,中间一点嫣红绽开,又娇气又骚。
蒋鹭的手掌大,像捧一只蜜桃似地把奶子握进手心,他先用手指在乳头上按了按,沈姝难耐地跟随着他的动作扭动,被他轻轻拍了拍。
柔嫩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住拍打,沈姝不由得夹紧了腿,小腿弯勾住蒋鹭的肩膀,脚跟踩在他的裸背用力,“蒋鹭别这样,别这么折磨我”他低下头去吮她的乳了,舌尖绕着红缨打圈,像是婴儿吃妈妈的奶。
这奇异的哺乳感让沈姝觉得荒谬的同时又被快感裹挟,花穴里的软肉被温吞的磨蹭刺激出爽意,神经都要被性爱麻痹、绑架了。
太过真实的感官体验,让沈姝快要忘记身处游戏,以往拍激情戏的时候,架起的摄影器材存在感十分强烈,让她难以忘记自己是在演戏。与电影中导演时而需要沈姝呈现出来的角色的热烈不同,她在日常生活中偏向传统性爱的态度,最大胆的也就是一次在片场,被戏服还没来得及换的陈玉成捞上房车,在可能有人路过的地方,被按在玻璃上狠狠干了一次。
然而在游戏里,经历过和路人那么近距离地“互动”,沈姝觉得自己的下限都被拉低了,因此在电影院里,当看上去禁欲冷漠的身边人将手探向她的裙底时,沈姝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呢。
和蒋鹭在鬼屋里胡乱折腾了一番,沈姝身上的护士服早就乱七八糟,不仅被扯烂开来,布条上还留着黄黄白白的浓稠液体,她裹着蒋鹭的白大褂,小狗没有忍耐的神经,嘴角高高翘起,一脸餮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游戏设定,工作人员看到两人衣着凌乱地出来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机械地祝二人玩得愉快。
“a市游乐园祝您游玩愉快”沈姝身体酸软地依靠在蒋鹭的身上,喃喃重复着工作人员的话。
她提出想再去传说中的尸体发现地,蒋鹭才作乱过,更加乖顺,恨不得一路把沈姝抱过去。
那块被圈出来的地方看似没有染上游乐场的喧嚣,他们这次去的时候就有穿着工服的工作人员站在一侧,向停下来的路人递上一支百合花。
沈姝也去拿了一朵,素白的花瓣舒展着,带着清香,她拿到花之后仔细看了看,发现包在花枝外面的不是普通的包装纸,而是宣传单。
一张游乐园的宣传单。
沈姝不是天生的演员,她在演技方面需要打磨的地方还有很多,因此最常做的就是去感受,去想象。
她捏着那张醒目绚烂的宣传页,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侦探,尽可能调动她的耳朵、眼睛和记忆,让她的头脑像一台计算机一样运作起来,输入相关联的关键词,于是很多画面在脑海中如幻灯片放映般翻飞。
进入游戏时的社交软件界面、商业街上的宣传板、慕名而来的邻市游客这真的是一起连环凶杀案?亦或是,有人想借此宣传?
沈姝思考时,蒋鹭盯着她的侧颜看,发丝蓬松地落在脸旁,掩盖住水亮的瞳仁,纤长的睫毛却俏皮地眨动着,他的眼睛暗了暗,沈姝散掉的头发让他又回忆起刚才的旖旎,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伸手想去帮沈姝整理发型,却把沈姝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沈姝其实有点确信这是一场小阴谋,有时候思路堵住了就要从别的角度思考,她从游戏开发者的角度切入,一场单纯的凶杀案早已是恐怖游戏做烂的选题,而与连环凶杀比起来,加入对商业资本的讽刺显然会将主体拔高一些。但是她还没有弄懂,抓娃娃机里的提示是什么意思。
蒋鹭舔了舔嘴唇,表情无辜,“想帮姐姐整理头发而已。”
沈姝坐在长椅上,任由蒋鹭用手指动作笨拙地梳理她的头发,她暗暗将那句提示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然而很快,她就被头皮的感觉分了神,她可以感觉到少年的指尖拢起她的发丝,像捧起一汪水,指尖时不时拂过碎发,好似微风吹过后颈,吹开涟漪,她渐渐放弃思考,觉得自己有点像被美色迷昏头脑的君王。
「算了,」她扭过头,跟蒋鹭大狗似的水汪汪的下垂眼对视上,她忍不住扭过身体,给了蒋鹭一个抱抱,「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危险人物嘛。」
“姐姐,要记得回消息!”
沈姝隔绝了路人像是看渣女的眼神,向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蒋鹭挥了挥手,一边拼命点头,好不容易目送他远去。
她前一秒还在深情款款地告别,蒋鹭消失在视线的后一秒就忙乱地拿出手机叫车赶下一场约会。
提前定好的电影票是下午五点半的场次,时间有点赶。
沈姝在车上还要给周扒皮回电,周泽生明明知道她事假,还没有眼色地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她硬着头皮,在司机时不时好奇的探究目光中哄老板,表示自己会尽快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晚上会去他家。
到了目的地之后,还没等沈姝说谢谢师傅,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沈姝先看到的是那人的衣服。廓形的鼠尾草绿色大衣,质地很细腻,里面搭了一件米棕色麻花毛衣,却显得有些粗糙,针脚有些别扭,和大衣低调昂贵的风格不同,这件毛衣就显得有点质朴了。
男人见沈姝盯着自己的毛衣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送的圣诞礼物,我我很喜欢”
「怪不得这么质朴,原来是我自己织的。」沈姝握住男人伸出的手,被他牵出车,男人清隽的气质把从网约车下来的沈姝弄得像走向城堡的公主,她冲着男人微笑了一下,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沈姝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在首页刷到过他,对他有印象不仅因为他那张光风霁月、为科研人争气的脸,还因为在不经意瞄到主图的时候沈姝就觉得,他和现实中交往过的前男友有那么几分相似。正应了某部电视剧里的话,苏逸与温韫相貌上并不完全相似,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以为他是他。
“苏逸,你喜欢就好。”沈姝不经意地加重苏逸两个字的读音,像在嚼一瓣草莓粒。
银灰色细框眼镜后面的琥珀色眼睛却有些疑惑,苏逸蹙起眉,有些无措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抱歉,最近真的很忙,新的老板对项目组要求很高。”
沈姝阻止了他的继续解释,她摆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你刚才,叫了我的全名”苏逸垂下了睫毛,他的眼睛很秀美,上眼眶划出一道形状优美的圆弧,浓密的睫毛羽毛扇似地铺开一小片阴影,让他的轮廓深邃了点。
沈姝紧张地抿了抿唇,装作不经意地调侃,“哦?那我平时怎么叫你的?”
她没想到苏逸突然抬起眼,两个人的视线直直撞在一起,苏逸的眼型有点钝圆,显得他更无辜,他微笑起来和温韫更像了,嘴角上翘的弧度像被精心计算过,“你以前都叫我哥哥的。”
“是,是么?”沈姝微微皱起眉,苏逸又笑着补充,“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辅导过你那么多次,怎么,不记得了?”
面对他的诘问,沈姝当然不会说自己记忆一片空白,谁知道在游戏里自爆玩家身份会有什么后果,她讪笑,“当然记得啦,苏逸哥哥。”
苏逸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笑得神秘莫测,“那你也记得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抹着眼泪抱住我的腿,说要嫁给我的事吗?”
沈姝局促地抿着唇,努力微笑,“当然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苏逸的表情有点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选的是一部浪漫轻喜电影,播放之前巨大的银幕上还浮现出了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字样,沈姝取票的时候果然发现这是情侣专场,苏逸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沈姝别扭地伸出右手去拿两人之间的爆米花时难免看到他的侧颜,幕布的光线四散在他的面部轮廓上,像月光跃过山谷。他一直盯着屏幕,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男女主欢喜冤家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趣,仍然抿着唇,好像看电影只是他这台机器设定的例行程序。
“怎么了?”沈姝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一晃,“是这个电影太无聊了吗?”
“没有,”苏逸对待她比对待电影亲切得多,攥住她的手指就凑近过来,低低的呼吸声打在沈姝的脸侧,“只是在想,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剧情。”
“什么?”沈姝不太懂,下意识追问。
“没什么,”苏逸又露出角度完美的微笑,“很纯情,很好。”
下一秒,大屏幕上的男女就滚到了一起。
和前半段纯洁的校园生活不同,电影后半段的画风急转直下,沈姝在被啄吻的间隙不忘关注剧情,发现这就是融合了背叛、出轨、堕胎、撕逼等等狗血大戏的疼痛电影。呻吟声很快充斥了密闭的影厅,空气中都流动着尴尬与一丝、粉红。
沈姝抿了抿唇,苏逸被她轻轻推回座位之后就没有装作在认真看电影了,而是打量起沈姝的侧脸,视线在她的额发徘徊,兜兜转转还是停留在了嘴唇上。
鲜艳饱满的唇珠,在昏暗的光线中亦如圆润的珍珠。沈姝眨眨眼,将目光从荧幕上交缠的肉体上移开,暧昧的水渍声立体声环绕地传来,简直就像是在她耳朵边发出的。
“不是错觉哦”苏逸的眸色一片深沉,捏起一颗爆米花向沈姝喂去,趁机凑近窥伺已久的唇瓣。
感觉到一颗挂着焦糖的爆米花贴在唇肉上,沈姝下意识微张了嘴,吃掉一颗后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唇瓣,“干什么呀?”经历过一场刺激性爱的沈姝骨头缝里还残留着酸软,对于这样的小暧昧敬谢不敏。
苏逸因为她的躲闪而暗暗捏紧了拳头,嘴唇抿得泛白,笑意有些勉强,“我的意思是,亲热的不止电影里的人,”他将整个身体都凑近了点,低声道,“你悄悄看周围的人。”
沈姝转了转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右边的情侣,原来他们早就亲在一起了,男人的手臂甚至探进了女人的上衣,在后背游走,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丝压抑的甜蜜的呻吟声又从前方的座位传来,俨然有干柴烈火狂烧之势。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我?”苏逸的声音轻且柔,没什么恼怒,像片羽毛,正是因为没什么情绪,反而显得他委屈,沈姝嘴上敷衍道,“我没有拒绝啊”
话语却点亮了苏逸眼中的星光,这位在报道中一向面容冷淡的传说中的科学家,竟然笑得像个讨到糖果的小孩子,“好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很厉害,比你想要的还要厉害。”
沈姝在黑暗中也感觉到了苏逸对她唇肉的偏爱,他像一只觅水的小兽,压抑着粗喘接近,深深浅浅的呼吸拂在沈姝的唇角。
苏逸含住花苞似的唇瓣时闭着眼睛,微微颤着睫毛,圣洁的脸蛋下,手却作乱,轻轻握住了沈姝的手,接着向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呜”沈姝难免发出一声呻吟,在鬼屋和蒋鹭一番缠绵之后她只是草草整理了一下,苏逸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朵被采了又采的嫩花,肥软蓬大的花瓣羞答答的嫣红,被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拢起来轻轻捻,捻到花瓣颤巍巍、湿漉漉,含苞欲放地开启。
“阿姝。”苏逸低低地喊,缠绵的两个字含在嘴唇之间,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娇羞。他的手掌有些大,皮肤却细腻,触手生温,沈姝觉得自己的手掌被整个包住,温凉的感觉,像像精液。
沈姝在黑暗中,屏幕四散的光束下悄悄脸红,脑袋里像被酿入一坛莓果,馥郁的果香发酵成酒气,郁郁地笼罩过神经,脑袋轻飘飘的。她自我开解,一定是因为周围的情侣过于放肆,受环境影响,她的脑子里才这么多黄色废料。
可是她毕竟是个艳星嘛沈姝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牵引着来到腿缝,湿漉潮热的空气恨不得在腿心拧出粘稠的汁液,她绞起双腿时有些自甘堕落地想,反正是要贡献肉戏的
于是苏逸说要给她舔的时候,她只犹豫了一下下就点头了,又想到点头的动作他可能看不清,于是伸出手在他的耳垂上搓了一下,苏逸的耳朵根好烫,他像只被献祭的羊羔,顺从地将脸颊放在沈姝的掌心上,用柔软的发丝去蹭她,甚至探出点舌尖舔舐她的掌心。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圣洁,他脱下了大衣,径直在沈姝身前跪下,脸颊埋进她腿间的同时身体轻轻地拱。
他好像不擅长言语,沈姝想如果是蒋鹭在这里,早就要伸着脸蛋,让她也帮忙抚慰躁动的下身,再不济也要扮扮可怜,好让沈姝知道他有多难受,有多想要她。
苏逸潮红着脸,甚至觉得自己的眼角眉梢都被染出湿润的桃红色,他还没探出舌尖,鼻子先轻轻撞了上去,即使沈姝双手捂唇,也还是小小尖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幽香仿佛从他的口鼻处轻飘飘钻进去,在皮肤之下缠绕住每一寸骨骼。
他难免喘得厉害,嘴唇碰到花穴的时候被烫得颤抖,舌尖分开肥厚的花瓣,裹住藏着的小花唇轻轻含,包住的同时舌尖在肉珠上来回滑动。
他没什么技巧的,却舔得很真诚,像只毛绒狗将整张脸都埋进去,故而微微抬起脸时眉眼都是湿意,睫毛上也沾了水珠,他皱眉无辜地眨了一下。想知道沈姝舒不舒服,去看她时她却一副神游的样子,好像他们不是在充满观众的晚间电影院做爱,而是在听学术发布会。
苏逸不知道是不是他做得不好,他确实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他垂下睫毛,睫毛根不显眼地颤抖,“就算我做的不能让你满意,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好好学习的。”
听到他这样乞怜的话,沈姝那被小狗拽走的思绪又飘回了眼前人的身上。她把腿从苏逸的肩膀上放下来,俯身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花苞似的指节拂过他湿漉的脸,“没有觉得你不好。你最好了,苏逸哥哥。”这样的话于她不过台词,说出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苏逸却因此眼睛染上了光芒,像花朵造型的饰品托上被镶嵌上最后一粒钻石,立刻散发出璀璨的光辉,他直接站起身,沈姝担心会因为遮挡住镜头而引起争吵,无力的手攥住他的衣角。
“没事的,”苏逸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安抚,后面半句是微颤的气音,沈姝听得不太清楚,加之腿心已经被濡湿的硬物抵上,也没办法分出心思去猜测了。
他的肉棒很长,形状很标致。
这是沈姝被苏逸的手带着摸出来的。
他挺动着下身在沈姝的腿心附近摩挲,又牵了她的手,用沙沙的声音要她摸。
沈姝很难把这个有些痴汉的人和报道里那个科研领头人联系在一起。
没做过什么家务,不需要体力劳动,沈姝的指腹细腻得像是玉石。苏逸的肉棒从内裤里斜戳出来,沈姝用手指圈住了肉棍,恶趣味地用并拢的金属裤链在肉棒上来回磨。
“阿姝。”尾音渐渐拖长,带着点颤,金属裤链相互咬合间磨蹭着滚烫的肉棒,又疼又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上去,两颗卵蛋激动地轻颤,龟头抖动间吐出一股前液。
苏逸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沈姝的一根按摩棒,被她拿在手上肆意亵玩,她可以用手指捻过细嫩的龟头,她的指腹也是嫩嫩的,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水波似的颤动,苏逸原本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姝,却觉得主动权被一点一点夺了过去,沈姝越在他的肉棒和腿根上作乱,他的腰就越发弯下去,直到双手缠住沈姝的后颈,和她呼吸交缠,两人之间的气氛黏腻得能滴下水。
沈姝觉得有意思,含着口热气糯声问他,“怎么了苏逸哥哥,不要摸了吗?”
听到她又喊他哥哥,苏逸粗喘一声,肉棒硬得像铁块,整颗脑袋都要埋进沈姝的颈窝,“别,别折磨我。”
“那你说要怎么样?”沈姝的指甲没有接得太长,刷了一层薄薄的肉粉色,水葱似的指尖去勾他的耳垂,“你说嘛,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阿姝,要”
“要什么?”沈姝吞掉他的呼吸,在他脸侧落下一串碎碎的吻。
“啊要干进去,阿姝,我要干你,要干坏你!”
沈姝眯起眼,氤氲的水汽描绘出眼睫的形状,她下意识拢住了双腿,腿心黏糊糊的,她高潮了。
苏逸眼睛红红地盯着身下的沈姝。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失去了遮挡的功能,像托着花瓣的萼片,蔫蔫地搭在她身上,电影院的座椅是深红色,沈姝窝在座椅里,像一朵开在酒中的花,雪白的身体舒展成花瓣,眼波流转间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勾引着不安分的小虫,头脑发昏地也要往花心里钻。
面对苏逸的请求,沈姝笑眯眯地应了声好呀,她是觉得推理她不行,但是拍激情戏她拿手,不动脑子的时候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惬意地倚在座椅里,像一只等待被拆开的小点心。
苏逸勾住沈姝内裤的细绳,三角布已经湿漉漉地贴在她腿心,揭下时甚至能感觉到隐隐的滞涩感,好像能想象出柔软的蚌肉与浸满蜜汁的布料勾贴,分离时扯出黏腻的白丝。
他知道,他应该恼怒的。
无论是见面时她眉眼间隐隐的春色,还是埋入她颈窝时不经意看到的吻痕,那枚蔷薇色的吻被荧屏的光线照得深深浅浅,位置留得可真刁钻,他绞着手想,不知道沈姝脸上毫无异色,究竟是因为没有发现还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那个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苏逸闭上眼,含住沈姝的唇珠时神色还有些纯真,如果可以选,那他还是希望是前者。
肉棒顶开花瓣,缓缓插入甬道,像撬开闭合的珠蚌,肉棒上的青筋一寸一寸摩擦过花穴中的软肉,沈姝腿在颤抖腰也颤抖,肉穴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密密麻麻的爽意刺激得发颤。观影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可即使如此,沈姝的腿根和颈窝还是湿漉得厉害,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苏逸也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情绪,电影的灯光流转之间,他额头上的汗粒像笼上一层乳白的纱。尽管已经逐渐进入湿软的穴道,身体仍然叫嚣着不满足,他一边想着要珍惜她,不忍心她被粗暴对待,然而这念头又如同骤然被溅上水的滚油,叫嚣着变成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坏念头。
沈姝感觉被侵入的穴肉下意识用力收缩绞紧,将苏逸箍得身体一酥,弯下腰去吻她,“阿姝,好舒服”
这句话像魔咒、像玫瑰、像松饼上的蜂蜜浆,被苏逸含在嘴里说了好多次,游戏里没有疲惫的身体实感,连续的性爱与高潮却让沈姝出现了精神上的倦怠,她懒懒地拥住试图往她怀里挤的苏逸,忽然想起猫咪发情的样子。
沈姝是没养猫的,她对自己缺少责任心的认知很清晰。朋友家里倒是养过,从小区里捡回来的长毛橘猫,像块融化的橘子巧克力,也许是因为流浪的经历,虽然不怕人,但是对人也不谄媚,直到一次发起情来,每一块皮肉都软绵绵得能捏出水,一边嗲叫着一边用尾巴勾沈姝的腿弯,不停地用毛脑袋蹭她,朋友有些尴尬地说大概是发情了,她突然觉得苏逸就像矜持的猫咪发情,网页上展示出的被摄的照片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总是抿着唇角,此时却沉溺于简单的爱欲之中,要蹭她搂着她,哪怕她只是随便触碰一下他就可以高潮似的。
这样暧昧的湿热气息传染给沈姝,以至于她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仍然觉得腿软,眼前像有绚丽的烟花层层叠叠地次第炸开。
走下台阶的时候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以为是错觉,然而那震感像游戏页面里跳出的提示框,不操作就不会消失,沈姝于是将手机举到眼前,屏幕在捕捉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碎掉了。
沈姝揉了揉眼睛,慌张的情绪像密密的针刺向头皮,幸好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裂屏只是动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屏幕中央渐渐浮出几个红色的粗体字:倒计时:3小时。
她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数字正好跳动到21点的时刻。
苏逸从电影院里追出来时,屏幕上的红字已经消失了,沈姝的脑子因为有些冲击感的画面而不够用,恍惚地接下了他披上的外套,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反复询问,沈姝才像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住所地址,司机却充耳不闻,仍然重复着询问,语气甚至有些不耐烦。
她疑惑了,眨眼时倒计时的红字盘绕在脑海,像扎了根的藤。
沈姝抿起唇,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地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油门轰鸣,出租车动了起来。
她靠在座椅上,觉得有些凉。
地址是从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历史记录里看到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对号入座,大概是“她”的上司周泽生的住处。
前两场约会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解谜的最终场合大概在周泽生家,血色情人节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周泽生。
虽然沈姝常演花瓶角色,角色惨死的情况却不多,恰恰相反,她扮演的角色总是能苟活到结尾,因此没有演过被鬼虐杀的镜头,最多站在旁边惊恐地捂脸大叫,往脸上身上多呼点道具血浆。然而这次游戏居然要她独自去和疑似boss对峙,她调整着呼吸,没忍住捏紧了手机。
她低头时注意到身上披的外套,得先把它处理掉才行。
出租车的后车窗降下一半,呼啸的风声像要把沈姝卷裹吞没,她扯下那件大衣,鼠尾草绿的料子,摸起来手感很细腻,尽管觉得有点可惜,沈姝也并没有抚摸太久,而是从拉下的玻璃窗里,将大衣扔了出去。
“在游戏里这样,应该不构成犯罪吧?”她喃喃自语。
站在独立别墅的门前台阶上,沈姝有些犹豫。
她现在无比共情第一次被告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小哈利,因为此刻她面对着这扇看似平平无奇的大门,也有一种既要冲刺又担心一头撞门上的拉扯感。
手机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幻听中的秒针拨动声和心跳的闷响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惊惶感像蛇吐着信子,从脚踝处缓慢地盘绕而上
然而沈姝很快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错觉,密密麻麻的,分别是来自某人的不怀好意的注视!
“怎么傻站在这儿这么久。”
没留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深褐色的门被拉开了。
门头悬挂着一盏很大的铜灯,暖黄的光线从玻璃盏里散出来,经由橘皮纹一揉,落在周泽生的鼻梁上显得格外温柔。
“物业早就说你来了,我在二楼的阳台等了你很久。”微微蹙起眉,周泽生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小姑娘耍个宝,说他是被关在高楼之上的朱丽叶,提着裙摆等了她多久。
可惜他想要讨好的对象没有领会到他的纠结心理,沈姝呆呆地将他望着,很努力咽下一句质问的话:你会杀我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经纪人争取来的这次机会,如果真的问出来,这种表现评级应该以后就告别跟游戏相关的通告了。
沈姝跟着周泽生走进去,手指耸动得有点厉害。
她想要用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指,周泽生却先她一步,自觉牵了上来。
周泽生的皮肤柔韧而温暖,沈姝的手掌被他整个包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紧绷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放松。
眼前的屋子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得快要不正常。
客厅留足了空间,家具设置得低调奢华,独居痕迹明显。自从沈姝单方面认定周泽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后,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可以被解读为暗号。
退一万步来讲,花瓶里插着的桃花,就不能暗示他是什么桃花杀手之类的吗?
周泽生注意到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大了一些,“你还没告诉我,送我桃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话的语气让沈姝想到一个人。
杀青宴当天沈姝没去,她的角色本来就早早下线,她又没有要攀附谁的意思,躲在家里休养生息。谁知道严鹤鸣一个电话打过来,略带酒气的声音仿佛贴在沈姝耳朵边响起,都能想象到他身上暖烘烘的酒气了。
“你今天怎么不在?”听到沈姝含糊的一声“喂”,严鹤鸣一耸,换了边腿翘着,“怎么,平时听我讲戏本来就生厌,要跟我一起吃杀青饭更不乐意了?”
也谈不上不乐意,只是看到你的脸就下意识想躲而已,沈姝腹诽。她一边咬了一口草莓,又匆忙抽纸揩掉溅到嘴角的汁水,一边虚情假意地讪笑,“怎么会,能得到大导演的教诲,我感觉荣幸都来不及呢。严导这么照顾我,我还给你准备了杀青礼物呢,有看到吗?”照顾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夹杂着满满的私人恩怨。
“我更想你把自己扮成小礼物,什么都不穿地从礼物盒里爬出来。”严鹤鸣压低了声音,甚至不准备让沈姝听清,沈姝恼怒地骂了声他变态,又不敢直接摔他电话,桌上人只看到严导笑意舒展,从礼物堆里随手拿了一个出来,一拆开,是一块粉红色的板子。
严鹤鸣把折叠的兔子耳朵支起来,沈姝在手机那头轻声笑,“严导按一下它的鼻子。”
被按动的一瞬间平板壳一周的灯带亮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严鹤鸣的指腹上,沙沙的、甜甜的歌声从平板壳上传出来,好像沈姝站在他面前给他唱歌似的。
也是在那天晚上,都快要睡着的沈姝突然接到电话,看清来电显示后才压抑住骂人的冲动,严鹤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有点模糊了,酒气却比之前打过来的时候浓重了很多,几乎要把她按倒在枕头里了。
“你送我那个东西什么意思?”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把电话挂了。
沈姝后来没有问过严鹤鸣是否还保存着那个好笑的笨蛋杀青礼物,她只会悄悄地试探,轻轻地跳开。
回忆结束,沈姝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处理八卦的时候,她还站在疑似恐怖游戏boss的面前呢,她抖抖眼皮,含糊地回答周泽生的问题:“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周泽生接下来的反应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的回答。
手腕一紧,被完全握住了,沈姝下意识惊叫一声,眼前景色颠倒,她被按在了沙发上,抱着游戏失败也要失败个明白的想法,闭着眼睛问他:“所以你真的是连环杀手?”
含住她耳垂的男人听到这话,困惑地抬起头,“什么连环杀手?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