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的手一顿。
却听顾晚晚继续说道:“成亲一年多了,你也帮他熬了一年的药,至今没有怀上,你竟然没本点察觉……到底是我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傻?”
宁楚楚颤了颤。
她的脑子兀的一片空白。
“每回那味麝香,总是写在方子最后头的,就算是去药柜取药,也会将麝香单独包成一包,你却一点也没有怀疑过……”顾晚晚轻哼,“你是她的结发妻,那只是为了在清水镇取得一块立足之地才出此下策,又恰逢你家人有意……”
宁楚楚蹲在那里,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其实这一切,她早就有预料,也该想过了。
早些时候,她为了制妆品,还偷偷拿过顾寒生药里的麝香,那日从药铺拿药回来,寒千凝也提起过此事,只是她没多想……
如今想来,到底是自己太傻。
宁楚楚跌坐在地上,蹭了一脸的灰。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反应过来,顾晚晚已经走了。她起身,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把药煎好,倒进碗里,端出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出来的仍是顾晚晚。
她瞪了宁楚楚一眼,直接把碗抢过去,“我送进去就好,他现在不想见你。”
宁楚楚心里一颤。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她往里看了一眼,瞧见顾寒生背对着她,靠在床板边上,看不到面容。
顾晚晚见状,侧过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好了,我会喂他喝下的。”说罢,端着那碗药转身进了屋,还把门给带上了。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宁楚楚心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
而屋子里,顾晚晚端着那药汤进屋,走到顾寒生面前,却见顾寒生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不停地往后转,只因身子虚弱怎么也转不过去,只好问道:“楚楚呢?”
“啊……她……”顾晚晚顿了顿,随即笑道:“她说她还要出门给人化妆,便把药交给我了。”
“是吗?”顾寒生笑笑,“也罢,我这副模样,她看不见也好。”
顾晚晚扯了扯嘴角,“把这药喝了,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顾寒生浅笑,却还是端过了药碗,“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些日子虽然不常犯病,可到底是个拖累,等从安回来,还得让他帮我再看看才是。”
顾晚晚点了点头。
……
这边厢,宁楚楚坐在寒千凝房里,越想越觉着憋屈。
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穿越到这鬼地方也就算了,死爹死娘,现在还来了个丈夫变心,闺蜜惨死。
这越穿的,也是没谁了。
宁楚楚趴在桌上,从现代想到古代,从去年想到明年,最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拍桌面,“好了,我决定了,去他个男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完,便起身收拾了个包袱,带了足够的银子,连夜出了宅子。
为了避开顾寒生的暗卫,宁楚楚特地绕了好几家小店,换了好几身衣裳,才在城西找了一间屋子,以每月十钱的银子租住。
刚开始两日,她对顾寒生还是抱着幻想的,故意打扮成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在宅子周边徘徊,希望能看见顾寒生那着急寻她的模样。
可是没有。
她还是不肯放弃,直到第七日,她看见宅子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边,苏伯将几个包袱的衣裳放上车厢,而顾寒生则扶着顾晚晚上了车,笑容浅淡美好。
看来,他们是要出行。
就在踏上车厢的最后一步,顾晚晚突然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从上头跌了下来,而顾寒生也顺势将她接住……不,将她抱住。
宁楚楚承认她嫉妒了。
不过到了这里,她也的确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