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张晟是太师府的人,太师府傅不会坐视不管的,只要太师府出面,我相信早晚都能找到他的。”
事实上张晟被转移到了一个破旧的村落中,这个小村落家家户户都离得远,绑匪就挑了一个没人住的破房子,因此也没有人注意他们的异常。
张晟这两日简直生不如死,勒索信已经发出去好几天了,可是两份都犹如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绑匪纷纷都恼怒起来,拿他出气。
领头的那一位此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你个废物,看你衣冠楚楚,竟然一文钱都带不回来,真废。”
“你们再等几天吧,我相信一定会有回音的,他们或许是没看到信罢了。”张晟乞求道
然后张晟心中也没谱。再怎么说,他身份也算是珍贵的,如今当了人质,竟然没有人肯来赎它,这未免也太可悲了。
“我信你的鬼话才怪。”那人听了更加恼怒,于是又补了一脚。前几天张晟就是像今天这样保证的,可实际上,根本没有钱送过来,反而自己要带着这个累赘到处逃,烦都烦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再不济你们把信送去岭南府,我爹娘肯定会救我的,到时候你们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张晟这几日被虐待得本来就身子发虚,现下又被狠狠踢了两脚,几乎是奄奄一息了。
“你小子还敢跟爷爷我玩花样,岭南府离这儿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耍我玩呢,信不信我打死你。”那几个绑匪根本就不信张晟说的话,他还以为张晟在拖时间玩他们。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张晟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向那些人辩解道。
那些人却以为张晟不听话,他们已经急踢红了眼,拎起张晟就往一旁的墙上砸,墙面留下一片血迹,张晟滚落下来,周身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
他躺在地上,几乎已经失去了半条命,他原来以为高轩和于宁肯定会救他的,没想到这都过去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竟然真的如此绝情吗?难道是那日赏花宴的事令他们膈应了,因此才会坐视不理?可那天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是南宫雪从中作梗。张晟越想越心凉。他在这里饱受着身心的折磨,几乎就要崩溃了。
那几人见张晟还能动,还没有死,于是又纷纷围过来踢打他解气。混乱之间,张晟觉得自己身下一阵剧痛,那些人却还是不肯停止,把张晟当做皮球一般踢来踢去,地上也已经到处是血迹了。
张晟嘴里虚弱的喊着,“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我一定会给你们钱的。”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只想着泄愤,哪里会管他的感受?
“太师,前几天我收到一封勒索信,信中说张晟他此时正作为人质被绑架了,我一时疏忽今日才发现那封信,等今天我去那个绑匪约定的地方后,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实在担心的很,还请太师帮忙找找张晟。”高轩很快就到了太师府
太师听完大吃一惊,这张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侄儿,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到敢绑架他,简直不把他这个太师放在眼里,于是他安抚高轩道,“高状元你放心,张晟是我的侄儿,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在太师的作用之下,京都出动了不少官兵和捕快去找张晟的下落,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在那间破旧的小房子,他们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张晟,当然还有那群穷凶极恶的绑匪。
之后张晟就被送到了太师府,被好好的照顾着,养病起来。他这半个月都一直昏迷着,直到今天才睁开眼睛重新醒过来。
外面的丫鬟听到了里屋的动静,忙惊喜的冲进门来,“张少爷你可终于醒了。”
这丫鬟最近半个月一直天天照顾着张晟,他差点以为这位张少爷是醒不过来了,没想到今日突然就睁开了眼。
张晟勉强起身,“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少爷你一直昏睡着,都已经半个月了,张夫人她天天以泪洗面,不知道有多为您担心。”
丫鬟口中的张夫人便是张晟的母亲,她和张晟一样都住在太师府,太师的夫人就是他的姐姐。
丫鬟正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还没有和张夫人去报告这件事呢,张少爷,你先躺着,我去和张夫人说,她一定高兴坏了。”
过了片刻张夫人就赶过来了,他看着张晟睁开眼睛活生生的样子,眼眶又红了,“晟儿,你可总算醒了,你要是不醒,为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晟看着自己母亲哭的伤心难过,他自己也不好受,“是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平平安安的,对娘来说就是最大的孝顺。”
此时几个大夫推门而入,张夫人擦干眼泪道,“李大夫,马大夫,你们来了,快给我家胜儿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他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其中一位大夫于是拉过张晟的手腕帮他把脉,然而他把脉了半天,却只顾自己沉思,一句话都不肯说。
“大夫,我家晟儿怎么样了?伤什么时候能好?”张夫人急切的问道。
大夫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背上手臂上还有腿上的伤口,只要吃了药,过个10天半个月的应该就能好了。”
此时大夫向张夫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张夫人也知道大夫的意思,于是立马站起身,想和大夫一起出去。
“你们等等。”张晟也不是愚笨的,刚才大夫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自己的病情凭什么他自己不能知道?经过了那几日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