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喃喃念道,“懦夫,我才不是懦夫,我只是不想破坏兄弟间的感情。”
张晟这一喝就是喝到天色近黑,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身边的一伙人早就在观察他半天了,这几人见他衣着光鲜、出手阔绰又喝得烂醉如泥,因此心中起了歹念。
等张晟从酒铺离开,走到一条巷子里的时候,那几人于是亮出一根棍子,一下子就打在张晟的后颈处,张晟立马就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于宁和高轩对此一无所知,高母此时刚刚醒过来,大夫的预测有些失误,根本用不了一晚上,到了傍晚,高母就已经睁开眼睛了,她此时异常激动,反反复复问了于宁好几遍,“轩儿真的是中了状元吗?”
于宁一开始还有耐心回答,可是后来高母总是问他一样的问题,她实在是没法子了,“娘,这是真的,比珍珠还真,阿轩他确确实实是状元。”
高母这会子噤声的时间长了一点,可是没过多久,她又问起来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贴榜的官吏给搞错了,万一明天又传来消息说,轩儿他不是状元,我们可怎么办?”随即她又忧虑起来,“宁儿你真的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吗?”
于宁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转头去求助高轩。高轩于是就和于宁一起安抚起高母的情绪来。
“这种大事官吏是不会搞错的,你就放心吧,我们都看清楚了,一个人能看错,两个人难道还能看错吗?”
可是高母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娘,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休息会儿吧,我跟您保证等你明天一觉睡醒,阿轩他还是状元。”
两人哄了好半天,直到后半夜才把高母给哄进房间睡觉。
于宁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娘有时候还真的是小孩子脾气,得靠哄着才行。”
她没注意到的是,高轩看他的眼神此时已经变得热烈了许多,似乎冒着火一般。
高轩见四周没人,一下就从身后把于宁给抱住了,然后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暧昧的说道,“阿宁,你还记得我们俩的约定吗?到了该履行承诺的日子了。”
于宁原本还想着高母的事,这会子脸一下子红的跟西红柿似的。
高轩都这样说了,他哪里能不记得?不就是圆房的事吗?这来的实在是有些突然。
高轩见于宁犹豫,于是把于宁抱得更紧了些,于宁能感受到高轩的身体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两人身体紧贴着,没有留一丝缝隙。
“阿宁,你不会是反悔了吧?”高轩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贴着于宁的脖颈胡乱亲吻起来。于宁能感受到他体内沸腾的欲念。
“我哪有反悔,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于宁的脸已经变得滚烫,他的身子也热起来了。
高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阿宁,那我今夜就要好好要了你。”
说完,高轩一把就把于宁给横抱起来,然后进了两人的房间,把人给放在了床上。
长夜漫漫,月光盈盈,高轩的温柔和缱绻让于宁留恋。
而对于张晟来说,这一个夜晚却是灾难的夜晚,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在了一个废弃的神庙里。
他试着挣脱了几下,但是那些绳子绑得十分结实,他根本没有办法去解绳子。他甚至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是在酒铺喝酒的,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来,还被人给绑住了,自己平时也不会为非作歹,总不能和人结仇吧。
张晟的动静惊醒了外面看守的绑匪,那几人凶神恶煞的说道,“张公子你可醒了。”
张晟看着几人凶恶的脸,忍不住挪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要做什么?”张晟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爹可是岭南府的知府,你们绑了我,他肯定饶不了你的。”
那几人肆意的大笑了几声,“你爹要不是大官,我们还不绑你呢。”
张晟为人单纯,他又继续威胁起那些绑匪,“我和太师府可也是有关系的,要是我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找的,到时候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连小命都会保不住,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放我走,如此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银钱,你们也不用费力气做这等有风险的事了。”
那几人看着张晟就跟看傻子似的,“没想到这位张少爷还真是单纯的很,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傻子啊。你给我们的银钱和我们绑架你得到的银钱的数量能一样吗?况且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的想些什么,等我一放你们出去,你肯定就立马去报官,是不是?这种事爷看得多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张晟警惕又害怕的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当爷的人质,等爷拿到钱自然就会放了你。如果拿不到嘛,那你的小命也只能放倒在爷手上了,没办法,这就是规矩。”
事实上在此之前,绑匪已经给太师府送去了威胁的信函,上面写着如果不交赎金,那张晟就小命难保了。而巧的是,那信函刚好就被回到家的南宫雪给捡到了,他左看右看,以为是什么垃圾,于是就随手往边上一扔,扔到草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