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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C病了病中喂食(一个鞭子一块糖)(1 / 1)

那时她究竟被男人肏得攀上了几次高峰,茹翩翩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像是要泄掉身体里所有的水一样,阵阵抖动着,最后还是昏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给她擦身,等醒来时,人已经回到海日古的军帐里了。浑身绵软无力,连眼皮都睁得很困难。

那个叫默丫头的女孩来给她送了一碗汤药,说她发了低烧并盯着她喝完后,又面无表情地走了。

咂咂嘴里的药味,茹翩翩大体分辨了一下,是固气驱邪的药剂。她并不是多么孱弱不堪的体质,毕竟体弱是扛不过医馆劳累的日常的,可她却被海日古生生给肏病了。

下体还残留着强烈的火辣钝痛感,男人肏她时怕是丝毫都没有留情。那超乎寻常的尺寸和迅猛的力度,仿佛还能清晰地感知到。茹翩翩面颊红了红,很是羞恼,但双腿还是不由地夹紧了起来。

这个洪水猛兽一样的蛮族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天地间恐也难以挑出一两个类似的来。她该是恨他的,恨他忘恩负义,恨他欺人太甚。可又偏偏拦不住内心深处对这人的好奇,总想要一探究竟,去了解他——

为什么他痛恨汉人却长了一张汉人的脸?

如果从未在汉人的地方生活长大,又为何能流利地说一口标准的官话?

他到底潜入留阳城做了什么?又打算对留阳城里的人做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护着她又欺辱她?若是报恩就该把她放了,若是怕她泄密那就该把她一刀杀了,这样费尽心思掳了来,却又不捆着她。

这个男人身上处处都是矛盾的谜题。

而且,海日古人呢?此刻他在哪里?

想起昏倒前听见的出征号角声,茹翩翩心里一紧。

她见识过男人的身手,那样的人上战场,势必是一件对他们汉人大为不利的凶器。想象了一下,男人浴血踏着尸堆纵马劈砍厮杀的模样顿时跃然眼前。

“呼啦”,帐门揭开,她正想着的人出现在那里,手里端着一只汤碗,正呼呼冒着热气。

“海日古……”她不由得唤出男人的名字,心里松了口气。

男人右肩膀绑了绷带,是固定筋骨最常见的扎法。

“你的手臂……”茹翩翩还没问出口。

海日古就到了眼前,打断她的话,伸手摸了她的额头。“退烧了?”他可不会坦诚说出是因为昨天肏得忘情而加剧了肩膀的伤势。

“还有点儿烫。”他试过体温,自问自答道,把端来的碗往前推了一下。

“那尕其说,你们汉人病弱的时候不宜吃肉,只喜清淡的粥汤。”那碗里确实是稀粥,还细心地切碎了些菜叶和肉丁,香气四溢。

茹翩翩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可这碗粥实在是被掳进敌营后见过的最像汉家餐食的东西了,怀念大于食欲。

于是果断伸手去端。“啊!”谁知那汤碗滚烫,竟无从下手。

这么热的碗,男人是一路赤手端来的?

茹翩翩看向他丝毫没有烫伤的手,被那异常粗的手指吸引了焦点。海日古长得高壮,身上无论什么都长得比普通人更粗大……

女人撇开了视线,羞红了脸。

“哼,真是细皮嫩肉的娇贵。”海日古并不知道茹翩翩在想什么,只顾着揶揄她。他抓起碗来,舀了一勺,在唇边吹过,给女人递到了面前。“喝。”

分明是命令的语气,却又透着一股关切的温柔。

茹翩翩意外他的耐心和照顾,看看人,又看看粥,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热粥顺喉而下,还是有点儿烫,但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

又塞一口,红艳的小嘴抿过汤勺,将粥卷入口中。

海日古看着她张合卷动的唇舌,身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这个女人,看似矜持高洁,但一举一动都勾人得很,真是天生的媚骨,浪胚子。尤其是在他身下,被他肏得浪叫时,那叫声比唱歌还好听,叫着“不要不要”的,脸上却满是沉醉。

“哼。”海日古邪狞地哼笑了声,下一勺,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咦?”当茹翩翩还在疑惑这人怎么自己喝起来了的时候,男人向前一探身,脸就近在咫尺之间了。

下一刻,他吻上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把粥尽数送进了她的喉咙中。

“唔!”茹翩翩被吻得猝不及防,一时忘了挣扎,乖乖接受了来自男人的馈赠。

海日古喂了那口粥,并不急着离开,又卷着她的软舌缠绵了片刻,才放开了她。“真甜啊。”他抹掉嘴角溢出的粥汤,嗤笑一下,不知是在夸粥,还是在夸人。

茹翩翩赶紧捂住嘴巴,羞愤地瞪眼瞧他。“你,你做什么?”

“看你吃得那么香,馋了。”男人意有所指道。

“你……”他真是一刻也不放过戏弄她。

“哼,看你还有力气跟我瞪眼,说明精神不错。”

他趁机塞了口饭到她嘴里,这次倒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做。

那汤碗在男人手中显得特外小而浅,但一碗粥下肚,茹翩翩确实饱了。

看她犯上了困劲,海日古知道是药效发生作用了。他抬手摸了下女人的额头和顶发。

“困了就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怪事,这个人每每碰她,都带了浓意的欲望,侵略感十足,偏摸她的头时平和得让茹翩翩意外。

那双手,很轻,很暖,让她丝毫不想躲闪开,甚至,有些享受?

若是这个人用这种方式去触碰她身体的其它地方,那她一定不会再害怕……不,她在想什么呢?这个人是敌人!

茹翩翩狠狠摇了摇头。

男人的手顿住,如此明显的拒绝,他不可能看不懂。

海日古把手一攥,收了回来,脸上有些垮了颜色。“你好好休息吧,那尕其帐里会很忙,养好精神后记得去帮忙。”他撑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军帐。

他竟然什么也没做?

以为会遭受又一轮折磨的茹翩翩终于松了口气,身上只留下疲惫。

她摸向自己钝痛的小腹。昨天男人的形状和力度还残留着痕迹,火辣辣地疼痛着。他可不是个仁慈的人,势必以后还会对她纠缠不休。他既要留着她的命,却不肯放她,只会无尽折磨,要到何时为止?

茹翩翩倒下身,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她好想回家,可她的家,还安然无恙吗?

那阵阵急促的战鼓号角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留阳城到底怎样了?

她救错了人,肯定带来了不小的祸患。如果她的家会发生什么不测,那一定是她洗不清的罪过……

隐隐含着泪,女人昏昏沉沉地被药劲带走了意识。

梦里,茹翩翩是被一阵阵地动山摇惊醒的。那轰隆的摇晃声从她的梦里一直延续到了现实中。睁开眼,声音竟然更真切了。

她梦里吓出了一身冷汗,醒来倒是整个人清爽了。她几乎是一瞬就醒过神来,这不是噩梦的延续,那地动山摇的骚乱声,是大军回营了!

曾在军营中生活过一段日子的茹翩翩立刻分辨出来,那绝不是打了败仗狼狈而逃的响动,更像是……

茹翩翩一惊,连外衣也顾不上穿好,连滚带爬地摸到帐门前,小心翼翼地将毡皮帐门揭开个小缝往外偷瞧——

不远处乌泱泱一片烟尘滚动,铁蹄如浪,掀起层层黄沙幕幛,如山洪海啸一般奔涌而来。马背上的人高歌欢唱,叫着她听不懂的号子,宛转悠扬,像驱赶牛马羊群的吆喝声。

大军行进有素,入营后自动分队,沿不同的方向朝营地的深处走去。绕过营房军帐,宛若川流不息的奔涌大河。

唯独有一人,与众不同,纵马直接奔着海日古的大帐而来。

他是带着喜悦的声调喊着海日古的名字,亲如兄弟一般。看那裘毛铁甲的穿着和魁梧架势,茹翩翩即使不认识面相,也能认出他必是统帅中的一员,军中地位非凡。

他跳下马背,大步流星。

茹翩翩一瑟缩,正想赶紧藏起来,可来者却被后来赶到的海日古唤住了。

见海日古从别处而来,来者转身,直奔向他,双臂张开,用力在他肩背上重重拍了几下,嘴里高亢地说着什么。从语调上听,肯定不是苛责,更像是在道喜事。

茹翩翩心中一沉,敌人的喜事,就一定是留阳城的祸事。

“多亏了你一把火烧了那些贼皮的粮仓!真他娘的解气!围了一宿,他们果然就怂了,不肯出兵相向!”

“才不过一夜而已,看来已经乱了那些贼皮的军心,照这么下去,多围几日,破城大捷指日可待!”

劾力颇阔口张合,越说越兴奋,一身沙尘还未落净,像冒着烟似的。

海日古也为他带来的消息而高兴,但他仍沉着心思,说:“现在于我们最大的威胁不在留阳城内,切勿掉以轻心。”

“知道的!你早前就说过了,留阳城守伍康是个怂包蛋,可总管左崇礼是个难缠的货色,需等他带五万兵马赶回留阳城再攻城。”

当初海日古与他出谋划策说出这条之后,劾力颇以为他疯了。兵贵神速,在敌人反应不及时速速拿下城池要塞才是上上之策,海日古却偏要反着来。

可听他解释过后,劾力颇感慨,这个义兄弟虽然身上留着一半汉人的血,却比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更为可靠。自己这支部队的行动能有他助力,真是万幸。待拿下留阳城,到父汗面前他必是头功,在众多儿子里军功最显赫最受宠的人,必是他劾力颇无疑。

海日古说,左崇礼已带兵北上,在赶来救援的路上,不日即达,破城再快也很难快过左崇礼的马蹄。若到时贸然攻城,势必会被汉人前后夹击;即便动作迅速,已破城门,汉人撤离前也会自毁粮仓,不会给他们留下一粒食物,到时还来不及站稳脚跟重整旗鼓就要对抗左崇礼的包围,反而成了笼中之鸟。

诚然,让左崇礼带兵进城后,留阳城的攻占难度会直线上升,但至少可以有喘息机会。

“你说要见好就收,不停滋扰,扰乱汉人军心,我就带人迅速舔了甜头回来了。”

劾力颇摇摇拇指,海日古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只见军马之后有不少男女灰头土脸,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牲口,都被绑成一串,押送进了大营中。这一趟,收获颇丰。

“哼,伍康真是怂到家了,我这两万人随便晃荡几圈,就吓得连前来求助的自家百姓都不管不顾了,城门紧锁,谁叫也不准开,真是白白给我们送牛羊。这些都是我在城门外‘捡’回来的,他们啊,都被伍康给抛弃了。”

劾力颇既得意又觉无趣,所谓战利品,自然是靠实力抢来的才香。这些人和牲口就像伍康拱手送来的一样,让这个把好战刻在骨子里的鞑靼皇子觉得好是没有意思。

“男人为奴,女人为妓,等我让人挑拣挑拣,给父汗送去,剩下的,放血喂马吧。”

劾力颇这么谋算着。

可海日古想了想,抬起手来说:“不,一个不留。”

“哈?”劾力颇两眼一瞪,“都杀了?”

“不,都放了。”

“什么!?”劾力颇以为自己听错了,大老远费力押解回营的战利品,这人说放就放?凭什么呢?

“疯了你?女人也就罢了,放些精壮男人回去,你是怕咱们攻城的时候敌人不够多是吧?”

海日古却有条不紊地回答:“确实,他们若能进城,那到时肯定会被临时充兵。”

“那不就得了!干嘛放啊?”

“别急,听我解释。”海日古梭巡了一下四周,把劾力颇往旁边带了带,声音压低些,“快则一日,慢则两日,左崇礼定然会赶到留阳城。你猜,他若看见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被伍康遗弃城外不肯放人入城,会怎么想?”

“嘶,”劾力颇摩挲着粗硬却编齐的胡须,顺着海日古的思路说,“左崇礼那人最是道貌岸然,肯定会当众勃然大怒。”

想着想着,他的思路就通了。一捶拳头。“我知道了,你是想挑起他对伍康的不满,令他们不和?”

“哼,不用我们挑起,他对伍康就已经不满了,我们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况且,”海日古抄起手臂来,“留阳城内粮仓失火,保守估计也会损失三成粮草,我们给他们放些人口回去,也好帮他们加速一下消耗。”

劾力颇听完,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啊!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他此时已然通畅,重重拍着海日古的背,敲得“咚咚”响,“留阳城内剩下的粮草要支撑守兵和左崇礼的兵马已是岌岌可危!咱们再给他们送上些流民百姓!这一张张都是要吃饭的嘴啊!”

“是,左崇礼为求救援神速,自然不会多带辎重粮草,只要我们把他们的后路彻底切断,留阳城就是孤坟一座了。”海日古不疾不徐地说。

等粮草耗尽,留阳城里的兵马必然要破釜沉舟突围,到那时他们只需设好埋伏,坐等对面自投罗网即可!这城,不攻自破!

扰乱军心在先,守株待兔在后。

海日古的这一计,稳赢不败,让他怎么能不欢喜?

“好好好,我这就去吩咐下面把人放了!”

劾力颇大裘一挥,兴高采烈地去了,比吃肉喝酒大肆庆贺还要开心。

海日古看着他的背影,也同样流露了笑意。但他想到左崇礼,嘴角又坠了下来。

其实他一定要等左崇礼到来,除了顺应形势外,还有一条,劾力颇或许并不知道,那就是他和左崇礼有私怨,血海深仇。

他曾发誓一定要手刃那人,砍下他的头颅当酒碗,祭奠不安亡魂。

茹翩翩听不清也听不懂一句话。

可她知道两人在大军回营后立刻碰头交谈,还说了这么久,一定不是闲聊,十有八九跟军情有关。

她不免叹息自己的没用,也仔细记下了这个来去匆匆的魁梧访客。圆脸阔口、长眼横吊,最是典型的鞑靼样貌,看他对海日古的亲近和随性,他的地位比海日古必然只高不低。

或许当初海日古掳她回来第一时间进的那顶大帐,就是此人的军帐。

可惜他不像是受了伤,精神矍铄的,不然她至少也可以有个诊疗的借口去刺探一下……

正这么想着,帐门忽然从外头被人撩开。

糟了。

茹翩翩此刻再想躲也躲不及了。

海日古正皱眉,鹰一样盯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面对质疑,她索性坦荡。“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难道,去攻城了?”她不敢妄猜城门已破,也不愿看到有那么一天。

海日古对猫在地上的人冷笑一声。“你先管好自己的命吧。”他虎口划过女人的脖子,最后钳住她的下巴。“退烧了?”

男人手上的厚茧刮得她一阵酥麻。明知道他只是在试探她的体温,可茹翩翩还是忍不住对他的触碰产生过激的反应。她脸上红了红,挣脱手,别开头。“我,可以去给那尕其帮忙了。”

海日古听她这么说,挑起了眉毛,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那尕其?”

“不对吗?”茹翩翩只是听见海日古这么叫他,自己才跟着学。难道那尕其不是那老军医的名字?

“哼,也不是不对。”他玩味地笑了笑,应允了女人的称呼。

茹翩翩回到铺盖上,穿起了外衣,她手脚麻利,不想耽搁一刻。既然海日古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那就必须由她自己打探了。

医帐是最好入手的地方。就算听不懂鞑靼语,她也可以从伤员的情况和士兵对话的神情中粗略判断一二。

打着这个主意,她没有过多理会海日古,直接离开了军帐,朝医帐走去。

海日古目光追着她倔强的背影,不免流出一声嗤笑。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得多。一边能在他身下喷水浪叫,一边又能忤逆挑衅他,好像永远也不会彻底屈服似的,若即若离,推拉着挠他心尖发痒。

海日古想起自己少年时驯服的第一匹马,也是这么野,这么有韧劲儿。看似好像已经屈服,转头却对人又踢又咬,来回折腾了他足足数月时间。

可那驯服后的小母马忠心护主,上了战场猛如虎,助他立了不少战功也救过他的命,最后到死也只肯让他一人骑,别人休想在它背上停一瞬。连善骑的劾力颇,耗尽了耐心也只尝过铁蹄的滋味,气得他险些一刀劈断马腿。

怪不得大汗也说,选马和选女人都是一样的。看来他的喜好也就是如此了。

哼,就是不知道这一匹小野马,他又需花多少时间驯服,才肯乖巧?

回想昨日他气急强行骑了上去,滋味倒是不错,但伤了她,多少有些缺憾,也不够尽兴。倘若有一日能让她心甘情愿投入他的怀抱,张开嘴、敞开腿,那才叫美妙。

海日古舌尖舔过干涩的嘴唇,咧嘴笑了下,跟了上去。

从军帐走出来,茹翩翩就直面感受到一种跳跃在空气中的兴奋,最原始、最赤裸的兴奋。士兵们在狂欢,没有酒味,却处处都是醉态。

她心里的弦紧绷着,眉头能夹死苍蝇。这必然是凯旋而归的躁动。留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面急迫地想要知道真相,一面又害怕触及令她无法接受的真相。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得毫无规律。

茹翩翩紧着胸口衣襟,快步往前走。下体的钝痛还在,两条腿每每交叠摩擦,那里就会火辣辣的疼痛,像长了尖刺一样。那疼痛耻辱地警告她,保持清醒。

路过一片营帐,那里的士兵围着篝火大肆高唱欢闹着。有人把视线钉在走过的她身上,紧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们毫无遮掩地用眼神舔舐她,正急需一个宣泄口。

茹翩翩不敢回望对视一瞬,赶紧埋下头加紧了步伐。

其中有人站起来,似乎是想要将她一把捞走,可被身边的同伴给制止了。两三句她听不懂的鞑靼话后,紧接着传来哄笑和丧气的挫败声。

茹翩翩猜,肯定是有人认出了她的模样,知道她从谁的帐里出来,又往哪个的帐里去。

呼了口气,顾不上下面的疼痛,茹翩翩把步子迈得更快了。

再过一丛篝火时,没有人在意她。士兵们紧紧团在中间,像被蜜糖吸引的蚂蚁,包得水泄不通。

在高声欢闹的过分嘈杂中,茹翩翩隐约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整个人倏地冻住了,朝那边望去,只见黝黑的兵甲和人影之间的缝隙里,有白花花的肉闪现。那肉在地上狂舞摇晃,兴奋地摆动。可仔细瞧,才会察觉,那分明是在抽搐。

士兵们像分食猎物的狼群,对着那白肉大快朵颐一样。他们高亢地呼喊,肆意地狂笑,跟着某种疯狂的律动躁动不休。

很开,那白肉的响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淹没在狼群里,再也不会动弹一下了。

茹翩翩四肢拔凉,一股寒气直冲脑壳。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啊”的悲鸣,脚底朝那个方向踉跄了一下,却突然被什么力量死死钳住了手臂,撞在了墙上。

她猛地吓了一跳,冷汗直流,回头看那堵“墙”——海日古正冷着脸,自上而下地睨视着她。

“你还想救她不成?”

茹翩翩的嘴僵住了,她回答不出来。

刚才或许是真的想冲进去救人,可理智告诉她,她救不了。救不了还会搭上自己。

可见死不救的耻辱让以医者自诩的她抬不起头来。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挣扎,冷笑一声。“天真。”这个女人当初也是这样天真到奋不顾身来救他,现在又想涉险去救另一个陌生人,她早晚会把自己的命折进去。

海日古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插进她胸膛。茹翩翩脸皮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挥开他的手。

“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强贼!”

原来她会骂脏话啊?只可惜,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海日古动容。

他不怒反笑,看着犹如兔子亮出牙齿的茹翩翩。“是吗?我们是猪狗不如?你们就会把俘虏奉为上宾了?”

男人的冷嘲热讽让茹翩翩哽住了。因为她知道答案是“否”。

军营里女人们不会是自愿投身为妓的,奴役的男人们也不可能是自愿抛家弃子甘心当牛做马的……

幼时的她见过那些人,只是她被义父保护住了,只知道他们都是义父口中的无奈可怜之人。那时的她年幼无知,从没想过去深究。

而这个男人不会像义父那样无条件地护着她,他喜欢把最疼痛的伤口赤裸裸袒露给她看。

茹翩翩低下头,脸上已没了血色。

男人说得对,她太过“天真”。

天真到自顾不暇还想做螳臂当车的英雄。

可男人也小看了她。因为她就是要天真地救人,想方设法救下这些无奈可怜之人给他看!

茹翩翩咬紧嘴唇,头也不回地往医帐跑去。

海日古看着她绷如满弦的脊背,又瞥了一眼被士兵啃噬的那团白肉,正想要置之不理,往前迈了一步却又退了回来。

“咻”地吹了声锐利的口哨,人群就顿住了动作,回头望他。

海日古指着远处的羊皮帐篷说了几句话,士兵们虽不情愿,但还是放过了那团白花花的肉体。

狼群散开,这才能看清,那具身体的主人不过十二三岁,可惜,已经纤弱破败如烂泥,出气多于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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