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说的事一定要拖后几天说,看薄复彰会多么着急。
她一夜没睡,先前又思绪涌动,最后实在太困,便倚在床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因为睡觉姿势不好落了枕,整个脖子以下都是酸疼不已,既不能回头,也不能抬手。
她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来,僵硬地环顾了下房间,见还是丝毫没有薄复彰回来过的迹象,心中便渐渐有些慌乱。
她想给薄复彰打电话,又想起薄复彰昨天已经把手机摔了,但是还是心中想着或许早上已经补办了卡新买了手机,抱着死马用活马医的想法,打了个电话。
电话果然没有接通。
俞益茹了然又失望地挂了手机,但是这事既然在衣料之中,也不至于太恐慌,于是俞益茹自己在房间里呆坐了半日,想着沛奕然的话和薄复彰要是听到真相后的反应,竟然也想了几个钟头,眼看着,日头渐渐逼近黄昏。
俞益茹是因为实在太饿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的。
她这时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却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
薄复彰昨天晚上是追着关鸠离开的,就算路上碰到了什么事,也不至于一晚上不回来啊。
她想到昨天她们说的话,不禁想,难道说薄复彰自己觉得没办法说服我,干脆来了个不辞而别?
……这么想,怎么觉得可能性非常大呢?
毕竟对薄复彰来说,做出什么似乎都是有可能的。
俞益茹连忙给关鸠打电话,关鸠平时就是十个电话九个打不通,这回果真也是如此,手机直接关机,俞益茹听着对面那字正腔圆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生,暴躁地也想砸了手机。
幸好她立刻想到还有一个人能问,连忙给沛奕然打了电话。
沛奕然很快接通了,俞益茹便连忙问:“沛医生,你知道伯父哪里去了么?”
沛奕然慢悠悠地回道:“嗯?”
俞益茹原本不急躁,听着沛奕然的声音都急躁起来:“伯父昨天追着关鸠出去,结果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觉得她们能去哪了?”
沛奕然又问:“关鸠?”
俞益茹暗骂一声,想:这人怎么永远抓不住重点。
于是干脆问:“沛医生你现在在哪,我能不能来找你。”
沛奕然说:“能。”
俞益茹:“……”
“所以你在哪啊!!!!”俞益茹终于忍不可忍地大喊出声。
俩人经过艰难地沟通,俞益茹总算知道了沛奕然现在不在医院而在家中,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发起高烧,不能上班了。
俞益茹勉强理解了她现在比往常还要难以交流的状态,按照沛奕然给的地址去了她家。
沛奕然家在一个高档小区中,是独栋的别墅,小区占地极广又环境清幽,俞益茹却完全顾不得欣赏周围的景色,找到了沛奕然家都连忙按起门铃。
她一打开,她却愣住了。
来开门的既不是沛奕然也不是她想象中的保姆帮工之类的,而是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