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季野真的如两年前的楚风扬所愿,爱上了他,他却有种时光回溯的感觉,好像田赫的话是咒语,变成一颗时间子弹,终于击打中了两年后的他。
楚风扬以前不理解楚竞变成世俗大人的原因,现在却被各种因素推动着有了点感同身受。
他很慢地说,不想让自己接近于崩溃的情绪彻底爆发:“从现在开始忘记我吧,让我们回到最初谁也不认识谁的时候,我们该有各自的人生,不应该纠缠在一起了。”
季野没有回答,楚风扬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他拿起了自己的包,说了一句走了。
外边刮起了大风,楚风扬一打开门,风把他的围巾和帽子吹了起来。季野在后面看着楚风扬滑稽地抓着飞起来的帽子,身体不受控制地跑了出去,帮他一起追到了待在马路中央的帽子。
楚风扬说了声谢谢,季野盯着他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灯打到了季野身上,刺眼地看不清楚风扬。
好爱你,好爱你。
就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我也好爱你。
季野的眼睛被照射地睁不开,他在心里渴求,就分一点爱给我好不好,万分之一的爱也行。
但是楚风扬在强光中的身影告诉他,这些都是痴心妄想。
“你给杜浩的那些钱,我会尽快还你的。”季野趁着楚风扬打开车窗,对他说,“你不该帮我的,把我卖了都不值五个数的价格。”
楚风扬没有拒绝,说:“好,我把卡号发你,你打到那张卡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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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涛他们没有抢到春节回老家的火车票,干脆租了一辆七座的车,准备一路向西北开过去。季野想了想老家打工几天的费用还不值在这里一顿饭的钱,就心一狠说不回去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马涛不理解,“前几天你那副你母亲和秃鹫在荒野中的画,不是还卖了高价吗?等合同一签约,这钱不就到手了吗?”
“算上那副画的钱,还差个把万吧。”季野算了算,“没事的,你们回去吧,记得帮我跟穆萨好好解释下,我等节假日的时候会和他赔礼道歉的。”
“小小年纪就负债累累。”马涛啧了几声,“以后可不得了。”
马涛这次回去还带着关于那个走私贩最后的调查,他悄悄给季野透露说,这个人的行踪已经被他们牢牢掌握。他这些年就没停下来过倒卖可可西里的稀有动物兽皮,活跃在青海和西藏,但一直没被抓,怀疑有些靠山。
季野白天就到处找地方打工,晚上回家画画,画完以后关灯坐在出租屋的床上,靠着窗口的墙面,跟马涛聊进度。窗外会透露出一点点月光,把他狭小的房间照彻地也不那么阴暗湿冷。
除夕那天晚上,合租的几个室友都出去了,季野买了一些菜,独自占领着厨房捣鼓了很久,最后难得奢侈地做了一桌子的年夜饭。
好像来上海以后,都是和楚风扬一起过的年,现在只剩下自己吃着年夜饭,着实有点冷清。
他把电视机开着了,想到有一年过年,楚风扬还拉着他们看恐怖片,最后吓得往他怀里钻。
他白天出门的时候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在春晚的倒计时背景音中,换上了新的卡,给楚风扬发了条短信,祝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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