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功成名就的,我出名在哪里?”季野说,“我正想着回来一趟呢,我这边认识几个西北的朋友,说不定过年的时候我会和他们一起回来,带上小花。”
季野所说的朋友就是马涛。
马涛倒是成了季野最常联系的人之一,这个编辑老师总是大半夜约季野出去撸串喝啤酒,叫上几个其他的西北朋友一起。
季野蛮喜欢和这帮酒友混,在苍蝇小馆吃着带膻味的羊肉。
他想起在工地打工那阵子就是这样,跟七八个人住在一间拥挤、无法下脚的屋子里,虽然居住环境不太好,大家关系也不算多亲密,但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很乐观。
马涛也会说起他以前当货车司机的种种经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马
', '')('涛确实懂得很多。季野也能听出他以前过的也蛮苦的。
十一月份的某一天,有一次马涛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请客,他也没说原因,就说高兴想喝酒,几个人哐哐喝了两箱啤酒,最后别人都醉醺醺的回去了,只剩下还清醒的季野负责送马涛回家。
马涛其实也没怎么喝醉,他酒量着实可以,走路一步步地很结实,就是话变多了,也变得在路边随地大小唱。
季野连忙捂住他要接连高歌的嘴:“马老师今天怎么了这是,这么高兴啊?”
“我一直在追查的事情终于有了进展,能不高兴吗?”马涛审视了季野一番,啧啧了几声,“哎,本来这事情我也没打算对其他人说的,但阿野啊,看咱俩老乡实在有缘,又聊的挺投机,我就告诉你了,今天的事情和我辞职不干货车司机的经历有关。”
季野赶紧架住马涛,洗耳恭听。
“从哪里开始讲呢……你去过可可西里那地方吧?”马涛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
“嗯,去过……”季野心想,还去过好几次呢。
“我虽然是在可可西里出生的,但也不得不说那地方邪得很,那些盗猎者杀人的事情经常有发生,你肯定从小就听说过一些。”马老师说,“而很凑巧的,我就经历过一次,差点命都搭进去。”
季野喉咙口一紧,他脑子里突然有种熟悉的预感,全身都变热了起来,他马上问是什么回事。
“大概是十来年前,我刚拉了一车皮草,准备走国道109去西藏,路过我们漠州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从马路那头闯了过来。”
“我开车一直很快,那天还疲劳了点,差点撞到那两个人。等风沙散去后,我才看清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小孩子,看上去应该才小学生或者初中生的大小。女的就有些年纪了,而且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着特别冷。”
“他们把我的车拦了下来,然后男孩背着女人走了过来,问我能不能搭个便车。我问他们要去哪里,那女人就说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就行。”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毕竟人都会害怕嘛。但我一想一个小孩和一个女人,我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不怕我就不错了,就让他们上了车。”
“结果那女人上了副驾,小孩没上来。女人不让他跟着,我听了一嘴,女人让他以后有能力了再走得远些。”
“听他们的告别对话应该是母子,我那个时候觉得特别奇怪,直觉他们肯定遭遇了什么事情,但为什么那女人对自己的儿子那么冷漠呢,冷漠地好像不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样。”
“那个小孩倒是很舍不得女人的样子,但他可能怕身后有什么危险,也没有多待就回去了。我继续踩油门,从格尔木上路进了可可西里。”
“一路上我都觉得这个女人的行为举止很怪异,就一惊一乍的,我喝个水都会扭头很惊恐地看着我。等我看清了那女人在头发下的脸后,吓了一跳,全都是伤疤和增生的皮肤,还有一些新的伤口在暴露的手臂上,血淋淋的一些,很触目惊心,估计是被人虐待或者家暴了。”
“我想跟她聊天,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回答我,惜字如金的,只回答嗯或者对。我也懒得继续和她没事找事了,就这么沉默地开着车。那时候可可西里还没有很多住宿,也没成群的车队,路上比现在要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