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惊讶地发现那个女人就是钟忆雪,他站起了身喊着忆雪姐。
季野通常来的很早,现
', '')('在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仅有的人都把视线从课本上抬起来,望向他们。钟忆雪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咱们课后聊。”
季野最不拿手的就是英语课,基本上可以说是零基础。偏偏钟忆雪只认识他,就喜欢抽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当然站起来回答不出,又只能尴尬地坐下,一堂课下来让他在大冬天都汗流浃背起来。
课后,钟忆雪喊着季野说一起走到大门口吧。她就和季野闲聊了起来,说她怎么彻底从家里搬出去,说她和她爸妈因为董广松的事情,现在是几乎绝交的状态,然后突然问季野怎么在这儿。
季野如实回答:“就和楚大哥来到上海工作,又觉得很多知识需要在课堂上系统的学习,就决定考大学了。”
“那这个培训机构也是楚风扬帮你介绍的?”
季野点点头:“是哦,薛原哥是他的朋友。”
“楚风扬对你是真好啊。”钟忆雪笑着感叹说,“他还没把你追到手啊?”
“……什么?”
钟忆雪以前从董广松那里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关于楚风扬的传闻,当然都是大学时期传得不好的那些,所以她和田赫一样,大概能看清楚风扬的用意。
钟忆雪在嘴巴上打了个叉,嚷嚷不说了不说了。
季野懵懵地跟在后面,脑子里想的是不对劲,这几天怎么所有人都在往爱情的方面,调侃他和楚风扬。
他浑身不自在,就好像高中的时候被同学调侃喜欢哪个哪个女生一样。结果出门后,还真在街边见到了楚风扬的车子。
钟忆雪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野一眼:“有人接就是舒坦啊,明天见了。”
透过车窗玻璃,能模糊地看见楚风扬的影子,正趴在车窗上朝着另一边抽烟。季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后问:“楚大哥今天怎么来接我啊?”
楚风扬扔给了他一袋新鲜的烤栗子:“刚给客户拍完照片,正好顺路,而且我感觉有很长时间没见你了。”
“我们上午不还见过吗?”季野笑了,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烤栗子,手上黏糊糊的。
“这不一样。”楚风扬熄灭了香烟后,点燃了汽车发动机,“我们每次见面不是在聊工作就是在聊你的学习,我感觉一会变成你的上司一会变成你的家长,对我来说这不是真正的见面。”
“而且你上班的时候很不精神,大量的脑力活动也要适当休息。”楚风扬说,"所以我带你去看上海的夜景,放松一下。"
“天天在你家落地窗那边见呢。”季野边吃边说,“黄浦江的夜景都被我画了好几轮了。”
楚风扬摇头说:“今天不一样,听说有月全食,是十年来观测条件最好的。”
“啊?月全食?”季野来了兴趣,他吃得满嘴甜腻,还塞了剥好的几颗到了楚风扬嘴里。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到达预约的观测点,在半路就遇上了月全食。楚风扬无奈把车停在了路边,在人行道上架着三脚架,就开始拍摄。
月亮被整块的阴影开始从边缘进行遮挡,随后颜色也变成了血液的红色,红月于夜空中笼罩,壮阔而神秘。季野安静地站在楚风扬旁边,感受这一刻从街角吹来的风和周遭生物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好像世界被剥离光照,只剩下他们两个。
很多季野的绘画课老师评价过他,有艺术细胞,也有异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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