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取景器中,那年还不那么干净的街道似乎在宣告着周围的杂乱和烟火气,而少年被烤肉烟雾染脏了的衣服,却成为了背景中唯一没有融入进去的亮色。
作者有话说:
西北的经历会从楚风扬的视角展开
第4章司机
楚风杨吃完后,去店面里结账,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男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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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180元,现金还是刷卡?”收款的也是位年轻的小伙子,被紫外线晒得黝黑,头发烫得感觉要飞离脑袋,耳朵上挂了两只金色反光的耳钉,胸口还纹了不知名的神兽。
“刷卡吧。”楚风扬掏出卡,交给小伙子,转身观察起这个店。
店面里面有座位,面积还很大,但没什么人,顾客都选择坐在露天的场所。对面墙壁上却挂满了画,楚风扬心生好奇,走上前去越过桌子仔细看。
这些画有油画、素描、速写,甚至还有几张木刻的版画,大多画得都是一些当地的人文景观。看得出来是一个人作品,画者笔触青涩,有很多瑕疵的地方,但不妨碍楚风扬觉得画作很有活力和灵气。
但是最末尾的一副却画风急转而下,采用了极简的黑白两色,画了一个没有面容的女人和一望无际的沙丘,女人跪倒在土地上,一只秃鹫正在啄食她的肉体。
楚风扬突觉一股凉意,秃鹫的眼睛漆黑漆黑,像是装着地狱,明明吃着肉却看着画面外的人。他转头问收银小哥:“这是谁画的?”
“我朋友画的。”小哥说,“他在中专学相关专业,我也不懂这些虚头巴脑的。那幅画很可怕吧,我估计顾客都看了这幅画才选择不在店里坐……哦对了,就是刚才给你点单的那个人。”
楚风扬留意了一下每一张画的右下角都署名了季野,他熟练地拿出名片给了小哥一张,“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交给你的朋友。”
“茁野摄影工作室?在上海?”
“嗯,我的工作室最近在招员工,如果他有兴趣可以联系我。”楚风扬说,“麻烦一定要帮我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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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两天,楚风扬除了在鸣沙山和月牙湖帮未婚夫妻拍照片、沙漠露营蹦迪,以及躲避田赫对他上手上脚的肢体接触,其他时间都时常翻出手机,等待那个叫季野的男生给他打电话。
他甚至有重新去夜市的那一家烧烤店,但是点单的却换了个人。
楚风扬一直是个确定目标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家庭环境让他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他想要的势必会得到。他宽慰自己总有方法找到这么一个大活人的,难道还失踪了不成。
直到第三天,他在敦煌派出所遇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季野,他那瞬间想得是真有缘,这次好说歹说也要和季野交换个联系方式。
那天他们正准备转站去嘉峪关以及额济纳旗胡杨林那一条线,董广松因为一些造型上的分歧,和田赫当场吵了起来。董广松从副驾驶摔门下车,一直放在他腿上的钱包被顺带掉到了路边。
等两人平稳情绪再次出发后,董广松才发现了钱包没了,开回那条街四处寻找,而钱包早就不见了踪影。
董广松当场坐倒在路边崩溃大哭,说那里面有他这次旅程所有的人民币,还有几张银行卡和身份证。
他的未婚妻钟忆雪是个性格温柔有耐心的女人,此时此刻也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她遮着脸把董广松从地上拉起来:“去派出所查监控吧,也许还能找回来。”
监控里显示楚风扬开走车后没多久,那个地上明显的钱包就被一个骑着电摩的中年男人捡走了。随着线路一条条查过去,发现男人进了一家卖画的小商品店,店面简陋,类似于花鸟市场里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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