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想吗”
“很遗憾,不可以”郁雾歪头,笑容浅浅,眼睛在黑夜里格外亮。
在那一瞬间,管宋似乎看到了那个,玻璃眼睛的魏家侄子。
奇怪,两个不认识的人怎么神情举止会这么像?
“青鸟,去二楼找个坚实的东西!!”
一声鸟啸,应声划破长空。
青鸟飞溯而上,身后是拉长的红线,在夜空里分外鲜亮。
管宋得到第一个答案。
红色,是有好看的东西的。
郁雾扽了扽手中的织线,没犹豫,一把拉住还在走神的管宋。
“走!”
红线迅速收紧,连着这头的郁雾和管宋被一股巨大的惯性弹射起来。
呼啸的风猛地灌进嘴里。
还有耳朵。左耳进,右耳出。被风穿成筛子的窒息。
“啊————”
“啊!!!!!!!啊啊啊————”
管宋嘹亮的嗓音跟着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弧来。
青鸟不甘示弱,也鸣叫起来。
地上的没皮蛄蛹们也暂时忘了进攻,抬头看上空的窜天猴牌飞天魔术。
只有郁雾脑袋要被两个大喇叭吵得要裂开。
等安稳落地,站到二楼的窗边的时候,管宋还惊魂未定。
“怎么......怎么可以......怎么...”
“......刚才...刚才就......这样,然后那样、然后、然后就飞了?!”
一旁的郁雾拍了拍脑袋,把循环播放的啊啊啊和咯咯咯筛出去,眼睛抓紧巡视四周,一边往房间里面走一边慢吞吞甩出一句:“放轻松,只要想象力足够丰富,我们可以在梦里撬动地球呢”
“......这句也不好笑!”管宋深呼吸,反复调整自己,赶紧跟上郁雾。
青鸟被放出来也没回去,在壁桌上来回探头探脑。
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房间内的摆设还能看出原有的样子,只是离开的时候或许太过匆忙,柜子半开着,床单褶皱着,东西零散在地上。
屋内有股发霉的味道。
吧嗒。
郁雾按开了门口的灯,灯光延迟了一秒才陆续亮起来。
随着灯泡亮起来的时间,滴答滴答的,时钟的声音响起。
郁雾确定,刚才没开灯之前绝对没有钟表摆动的声音。
是墙上的时钟,看起来年头很久了,表皮的塑料壳子挂了一层厚厚的黄垢,接着头顶的灯光依稀能看出指向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