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褚一愣,然后嗯嗯道:“是有安排。”
“第一次和韩澈对戏?”
“对的。”
“我会去看的。”叶予放下纸巾起身,“先走了,慢用。”
周樊早就吃好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下午的时间,叶予参加个会议,周樊万般无聊,就想起了某位好友。
酒吧白天不算热闹,略显清冷,点几瓶酒就着低沉的音乐能喝一下午。
靳缘和周樊的交情说来也有意思。他两是一类人,打小就认识,后来被送去特殊集训,打过闹过,也同生共死过。每年寒暑假都一起集训,平时不怎么联系,偶尔聚一聚。
“怎么突然想起我?”靳缘好奇问道。
“闲的。”
靳缘不禁嗤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目光如手术刀般锋利:“碰到改造人了?”
“你改造的真不是脑子?怎么次次都被你猜中。”一直歪坐的周樊这才坐直,一本正经问,“你说,有没有人改造的是脑子?”
“说不准,不过我们这边的大脑改造计划还在初期,毕竟大脑太复杂了,只要开发一点都算进步。”
靳缘反倒靠到沙发里去了,他是九三区混血,五官立体,精美如大师的雕琢品。父亲是九区凤毛麟角的油画大师,母亲是三区出身的小提琴生,在九区留学结下姻缘,两人热恋没几年就淡了,不知艺术的疯狂与爱情的忠诚是否存在反比关系,反正两人都不再纠缠,离婚次日,两岁的靳缘被母亲带回到三区。
作为这二人的爱情结晶,靳缘真是遗传到了精髓,无论容貌气质还是头脑。虽为少年,却已经透出些许时间沉淀后的韵味,用周樊的话来说,就是骚气。
对于周樊这种言论,靳缘曾经试图把他打成抽象派艺术品,在发现两人不分上下后,靳缘选择漠视之,并留评——“粗人”。
就算彼此看不惯,集训时的生死环节还是选择了对方。
“我遇到个人,改造的不是体能,但他承认了自己是改造人——也不对,他没说明。”
“带给我看看?”
“不行。”周樊立刻回道,说完就看到对面某人眸中的笑意。
“女的?”靳缘挑眉问。
“男的。想什么呢你?”周樊一口闷了酒,起身,“我得走了,下次再约。”
“喂。”靳缘漫不经心叫住了周樊,“第一次油晶谈判失败了。”
周樊微微一顿,几秒后继续走,顺带结了账。
暖橘色的灯光将屋里照的格外亮堂,周樊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程妈在做饭,油锅噼里啪啦作响,叶予回来后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过。
摁着遥控器一个接一个换,实在无聊,周樊就摸进书房,带上了他的书包。
拖一个椅子硬是挤在叶予旁边,叶予本来装作没看到他,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略带不满。
周樊一把抓出成叠的作业,往桌上一撂。
“坐对面。”叶予微微扬下巴示意。
“对面多别扭,咱们不是没同桌过。”周樊心不在焉翻着卷子,“你帮我做吧。”
“自己做,不会的问我。”叶予挪了挪椅子,从中央的位置移成两人对半。
没写几笔,周樊就把卷子推过去:“这题。”
讲完写完,叶予还没落笔,那张卷子又推了过来:“这题。”
如此这般,讲了一张卷子,叶予自己还没写多少,考虑到这次卷子难度是有点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