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贤没有理会荷包蛋的抗议,径自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也不知道任方宇什么时候能醒,他自己吃完后,用小火煨着鱼片粥。
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五点,窗外的地平线上已经有光线透出来了。
陈嘉贤走进房里,任方宇还在睡。
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几年没有踏进来了,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拿起枕头立在床头,想斜靠着打会盹。
这是什么?
陈嘉贤拿起枕头下的东西,翻开。
这是一本相册,第一页是一张被烧毁的残破照片,照片上只有任方宇在笑。
第二页是一片大草原,左下角有一辆越野车。
第三页是一个小村庄,村里都是黑人儿童,有个老师在给他们上课。
第四页是……
最后是他回到a市的那天,他还穿着在非洲穿的夏□□物,被冻得一哆嗦,和旁边过着棉大衣的人群格格不入。
……
任方宇不知何时醒了,半睁着眼看着他。
陈嘉贤合上相册,“偷拍我?”
任方宇眼珠子动都不动。
陈嘉贤急了,以为他又游离了,俯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方宇?方宇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任方宇一把把他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陈嘉贤犹豫了片刻,抱住他的腰。
在他胸口轻声说:“都过去了,方宇,都过去了。”
任方宇还是沉默着,许久,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说:
“那条项链……我悉心保存了十多年,原来不是我妈妈的遗物,而是杀人凶手犯罪的证物。”
“我妈妈,那时候就在跟我传达这个信息了。”
“可是我,我过了那么久、那么久才找到事情的真相。”
“我爸……一心一意的相信那个女人,在我妈突然衰竭死后,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草草火化、下葬。”
“我恨……我恨我自己,太没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你跟我说项链的事情,我还一直以为是我母亲的遗物。”
……
陈嘉贤静静地听他倾诉,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等他平复下来,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饭了。”
“吃不下。”
“不吃怎么行呢?吃不下也得吃,我煮了鱼片粥,你等着,我端进来吃。”
陈嘉贤想起身,任方宇把他抱得死紧,双腿夹住他的脚,挣扎了好一会动弹不得,反而自己没了力气。
“任方宇!”
任方宇轻笑,“不饿、不想吃、抱着你就饱了。”
陈嘉贤脸一红,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他有点恼羞成怒地说:“放开我,你不饿我饿了!”
任方宇低头,看到他羞红的耳根,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啊。
他凑过去含住陈嘉贤的耳垂,在唇舌间细细研磨。
陈嘉贤“腾”的脸上的热度更高了。
他如遭雷击般的把任方宇推开。
“唔……”任方宇眉头紧皱,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陈嘉贤慌张地问:“怎么了?哪里痛吗?”
陈嘉贤想到昨天给任方宇洗澡时看到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一道十分特殊的伤疤从左胸贯穿到上腹,应该是开胸手术时留下的。
陈嘉贤急忙撩起任方宇的衣服查看。
手心下的胸膛肌肉结实,陈嘉贤摸了半天没发现有淤青肿痛的地方。
心知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