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湘湘这么一说，知道不是空穴来风，沉着脸道：“我会好好调查的。”
“陵川哥哥……”沈湘湘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安，“我……你和那个高若希，是什么关系呀……”
简陵川沉默良久，才吝啬吐出两个字，“故交。”
沈湘湘似乎瑟缩了一下，蜷起膝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陵川哥哥，我小的时候……好像也被这么对待过……那时候没逃出来，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好黑好黑……还能听见那些人的笑声……”
简陵川看着沈湘湘畏缩的模样，想起年少时分。
沈湘湘当时枯黄着头发，无害的双眼，瘦弱的脊背，却拿着一杆木棍，坚定地护他于身后。
他伸手拍了拍沈湘湘的头，后者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向他的怀里。
简陵川强忍着推开她的欲望，道：“以前我和高若希的哥哥高岑是好友，高岑曾经拼过命救我一次，后来他们家破产，高岑突发心脏病，他的遗愿就是护她妹妹。”
原来如此。
沈湘湘心下思量，看来这个高若希要扳倒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但是人命而已……
沈湘湘埋在简陵川的怀里，勾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声音却依旧怯懦：“陵川哥哥……我怕……他们好像真的是冲我来的……”
简陵川拍了拍她的背，依旧沉默不语，脑子里想的是沈君妍那天失落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她那时候已经被高若希……？
不，不可能。
简陵川的拳头不由攥紧，如果高若希真的做了这种事情……他不会放过她的。
他三年前就已经警告过了高若希。
沈湘湘余光看见简陵川握成拳的手，心中得意。
看来，陵川哥哥心里还是有我的。
……
“小小……”沈君妍听过了许小小这些年走来的事情，不由眼眶已红，“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许小小笑了：“你这些年活得很容易吗？咱们不过是各有各的苦。”她拍了拍沈君妍，道，“现在你和简陵川恩断义绝，我也有了自由身，不算难过。”
沈君妍点点头，道：“你以后要是有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许小小“噗”地笑出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感性。”她看着沈君妍，心里有一种感觉，思量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现在走的都是旁门左道，对危险的敏锐程度比你们会高一些。妍妍，我有感觉，你若是一直和简陵川纠缠下去，这条路肯定不好走。”
“……”沈君妍默了默，低声道：“你让我放弃复仇，这是没可能的。他把我的心抛在地上，随便践踏，把我身边的人当做是他心上人的踏脚石，他心上人走过的路，都是我，我的孩子，我的母亲流出来的血和泪。你让我怎么放弃和他纠缠？”
许小小深深地叹了一声：“一个高若希就已经这么难缠，那个沈湘湘也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角……”她收住了声音，“不过没关系，妍妍，你还有我。”
对着昔日好友那双明亮的猫儿眼，沈君妍笑了笑，坚定地点头。
“嗯，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