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厚重有低沉的声音,是男人的嘶哑。
“我……我可以叫你司承么?我想叫你司承,咱们的血缘早就出三代了,没关系的。”
墨玉儿颤抖的声线说到最后陡然变得坚定。
“还有……”
她说的娇羞,一个字一个的往外冒,心里砰砰的要跳出来一般。
手指绞的发疼,可是想到那个男人的面容。
墨玉儿脸颊发烫声如蚊蝇。
“我……我喜欢你,这个周末我定了皇家酒店的顶层餐厅。”
洗手间门前的女孩儿羞涩、不安、期待、甚至是带着初恋的青涩,等待着里面男人的回应。
她说的已经够直白了。
而此时的洗手间里有人生不如死,鹿汤汤如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手掌死死被她咬着,痛极猛地贴上镜面。
镜面上印着掌心交错的曲线。
如同她的命运。
男人忽然加速,她亦跟着颠簸。
性感的低吼声在压抑的空气里炸开,交错的燥热酥麻沿着脊椎直达头顶,鼻息沉重男人喉间只有一个单音节。
“嗯……”
男人视线回归清明,视线斜睨一眼木门,微顿。
而门外的墨玉儿一张脸顿时笑开了花,是四月烂艳的桃花,迎春绽放要倾国倾城的姿态。
“恩!”
墨玉儿音调绮丽璀璨,如带着新嫁娘的娇羞。
门外是三月春风,而洗手间门内是数九严寒。
墨司承视线斜睨着瘫坐在洗手上的女人,身下是污浊莹亮,落在他眼底如扔弃的抹布一般惹人厌恶。
鹿汤汤半张脸贴着镜面,喘气温热在江面上酿出扇面一般的白雾。
却很快就消失了。
如她和他的过去。
该做个完结了。
鹿汤汤手指麻木,肩膀贴着墙壁滑到了男人的胸膛上。
青稠柔丽陈铺在男人的手臂上,指尖有发梢的触觉,很软很柔。
墨司承一瞬间失神,冷眸凝着镜子的两人。
远看像是在拥抱。
“东西不错,就是时间有点短了。”
鹿汤汤嬉笑柔美,躲在墨司承的怀里乖巧的如一只听话的猫咪。
说的却是最恶毒的话。
“滚!”
墨司承眼底骤然冰封刺骨,伸手一把将鹿汤汤推开。
胸膛有爆发的戾气,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演,男人瞳仁腥红带上了滔天的杀意。
他在克制杀了她的念头。
鹿汤汤笑。
笑的狰狞美艳,如寒夜里无处可归的艳鬼。
心空了,也就不疼了。
光线温暖,暖不进她的心里,嘴角勾着温柔对着墨司承撒娇。
“有病治病嘛!再说你了,你底子好,没事的,我这个人只是力求完美而已。”
男人的欺身上前,手上猛地攥住了女人的手臂。
“你这是在找死。”
嗜血的面容布着阴云,眼底是随时都能要人命的狠厉。墨司承身上散发的危险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鹿汤汤吃痛,脸上娇媚的笑变的狰狞。
镜子里的女人狼狈,手上刺目的鲜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