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摇了摇头道:”公子,你戾气太重了,须知行至水穷处。坐看风云起,好我们不说这些了,来,进厅里歇会儿,老朽让璇儿给公子炖点药汤补补身子。”
聂文跟着李先生进了大厅,这李先生的住宅处处透出淡淡的药香味,且院子又非四合院样式,而是独特的一种造型,放到后世应该算得上是别墅级别的,聂文一进厅里便被悬挂着的一幅画给吸引了。
画上画的是松与鹤,这时代的人都喜欢用这种长寿之物来喻寓长命百岁,这幅画全名应该是松鹤延年,这倒不稀奇,让聂文惊讶的是落款之人居然是风白,难道这李先生与风白有一腿?
这时李先生端着茶具进了大厅,一见聂文正研究那幅画,放下茶具对着聂文说道:”想不到公子对字画有些见解,说来惭愧,老朽一生行医,对此些斯文之事不怎么了解,若非此画是故人相赠,老朽觉得想挂个葫芦倒也甚妙。”
聂文对李先生的说法感觉有些好笑,对着李笑道:”李先生说笑了,这乃当朝宰相风先生所画,千金难求之宝,这要是传到风先生那,指不定他要发飙了。”
李先生听到聂文所说的有些奇怪,便奇道:”风老弟当宰相了?想当初与老朽相逢之时还是一个小小官员而已,听公子所言貌似与风老弟相识?。”
聂文顿时想起全身雪白的风白,笑着对李先生道:”不错,风先生与在下倒有些相识,我们初次见面便遭他索取了一幅对联。”
李先生听到之言,用期盼的眼神问道:”哦?想不到公子的才华竟让风老弟折服,老朽这也未曾挂过任何对联,公子不妨给老朽这栖身之所写幅对联吧。”
聂文笑着答道:”既然李先生瞧得起,那在下便献丑了。”
李先生大笑道:”公子就不要如此斯文了,老朽听得酸溜之极,来啊璇儿,快备些文房四宝来。”
屋外正洗衣裳的璇儿忙把手在衣裙上擦干,便急忙跑进书房取了些纸张笔墨来,聂文伸手捋起衣袖在纸上写下刘禹锡的陋室铭,上联”山不再高有仙则名”下联”水不在深有聂则灵”横批”唯吾徳馨”狂妄且潦草的字体貌似透出了写字之人的性格。
李先生道:”公子虽才华横溢,但也虽做到收敛自如,且不要太过于张扬了,难道公子忘了所受之伤由何而起?。”
聂文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疤,缓缓的道:”谢李先生教悔,在下自定铭记于心。”
李先生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不错,自当如此,璇儿快些做饭吧,老朽与公子闲聊片刻”璇儿乖乖的去做饭了。
风婉琴与凌芸娘生病的消息已被小黑通知给风白与凌大叔,只是风白仍在前线赈灾未能迅速赶回,倒是凌大叔当夜便赶了过来,凌大叔望着虽已醒来却不吃饭不言语的二位美女,心里也是焦急得很却不知做些什么好。
倒是他的弟媳端来饭菜看着日渐消瘦的二位小姐,柔柔的道:”芸娘,风小姐,你们要吃些才好,我们已派人去搜查了,虽说生死未卜,但据探到的消息说那人带走聂公子之时,聂公子还在呻/吟着,或许只是受伤而已
你们自当不必这样,要是聂公子回来看到你们这样,那聂公子指不定会嫌弃你们,要相信聂公子自会吉人有天相的,来,乖乖的张嘴,让我来喂你们。”
但风婉琴与凌芸娘只是呆呆的望着聂文所画的画像,这位夫人叹了口气,将饭菜放在桌上便走了出去,一到房外凌大叔急忙问道:”怎么样?芸娘与风小姐吃东西了没?。”
这位夫人摇了摇头,凌大叔气得大骂道:”聂文这兔崽子,一来几天就把芸娘与风小姐的魂给勾走了,老夫当初瞧他那贼头贼脑的样,老夫就知不是好人,不过为了芸娘老夫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找到这小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