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隔阂太大自杀的。语言学家的妻子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很脆弱,也很苛刻,她无法忍受爱人爱自己却不理解自己,所以绝望而死。”
回答完,谈思明神情放松了许多。
他的两条长眉里蕴着一股天生的强势,如同黑夜里的鹰,眼神映着澄澈。
“我也想要更多了解你。”
“……”
“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
“今晚你提出玩真心话,尝试着和我沟通交流,我真的很高兴。”
“……”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谈思明说得严肃认真,宛如模范学生在家长会上作报告,稳重又乖巧。
也太直接。席虎下意识又想逃了。
谈思明总是要把他逼到墙角,逼得他不能后退,他很狼狈,很不情愿,被迫着向前看。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又是真的喜欢自己,毫不掩饰。
所有的话都是诚挚的,在表达:你看,我生气是因为你,高兴也是因为你。
不仅嘴上说的是关于他,看书脑子里想的是关于他,连现在眼睛倒影里,也只有他。
谈思明想要他。
席虎被看得没能移开眼。他有点儿懵。
自己有这样重大的意义吗?这感受从来没有过——
他奶奶需要过他,还是留了他一个人在这边,隔着一条叫忘川的河;
他亲妈?那个女人自己说的,他不是她儿子,他只是人家想都没想过要的一个孽种,是多余的;
席峻峰好久都没回来看他了。
席虎翻了个身,背对着谈思明,好一会儿没说话,谈思明几乎都觉得他睡着了。
可是没有鼾声,虽然谈思明不知道席虎睡觉打不打鼾。
“好,一起。”
一个人很辛苦,如果你需要我,那我就和你“一起”吧。
“不过我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席虎慢慢道,“你说实话,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谈思明停了一下,呼吸节奏落了一拍。
“应该不算。”
“什么叫应该?”
“说勾引太难听了。”
“……”
谈思明当时搂得那么紧,把自己当他身上挂件似的,席虎第一反应想不说这词都难。
怎么就没拍个照呢?
要是有的话,不知道谈思明会是什么表情。
“好,把这词去掉,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到那张纸条能被别人抽中。”
“……”
“什么?!”席虎一个激灵,差点脑袋没砸到床板上。
他只是想最后问一次谈思明,记不记得生日会晚上喝多了之后的事。
没想到还扯出了别的?
“你给那张纸条做了记号?准备自己抽的?”
谈思明应了一声。
“你别告诉我,原来题库上,并没有口拉裤子拉链……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谈思明又承认了。
还很有道理地反问了一句。
“你见过指代对象特定、一定要是寿星的大冒险吗?”
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