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是真的睡着了。
直到祁隐猝然入巷,才把她惊醒了。
“祁隐,你!”
她瞪大眼睛,想坐直身子,抽离开来,就被气隐按住了,想呵斥,又想起这是自己乐见其成的,就没了声。
当然,祁隐也没给她发声的机会,低头吻住她的唇,就把她的声音堵住了。
轰隆隆。
天上骤然开始下雨。
夏日不知不觉到了尽头,一场雨,一场凉。
他们互相依偎着取暖、取乐。
宁小茶压着声音,有意粉饰太平。
他见了,笑意蛊惑:“下雨了,打雷呢,尽可大声些。”
雷雨之夜是多好的掩盖啊。
压下一切,也洗去一切。
宁小茶不想闹大动静,艰难隐忍的不爽,就嗔他了:“没脸没皮的,你的声音够大了。”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肆无忌惮的。
他的声音比她大,沉甸甸的,热腾腾的,像外面的雷声,轰隆隆的,充斥着欲气,铺天盖地压住你,难以喘息。
又让人沉沦。
她在现代时,有听过那种男喘,如今,阴差阳错,也算有耳福了。
祁隐不知宁小茶所想,但确实没脸没皮,笑问:“那我声音好听吗?”
问过后,不等她回答,笑说:“自然没你的声音好听。”
他蛊惑她叫出来。
共赴一个狂欢的雨夜。
夜很长。
狂风暴雨没有休止。
那廊下的树木花影交叠摇摆,没个尽头。
翌日是个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