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来说去,还是巧妙的道德绑架:高人又如何?不是宫中御医又如何?只要你是祁国百姓,你就该为祁国服务!为皇室服务!
因为位卑不敢忘忧国!
这是植根于每个文人心中的文化认同感。
段玉璋也是个文人,骨子里也是有忠君爱国思想的,尤其他忠于祁隐的父亲,深爱着祁隐父亲传承下来的国。
就像是爱屋及乌,他对祁隐是有偏爱的,不然,早维护弟弟的利益,拆散他跟宁小茶了。
“谢贵人赐教。”
他躬身一拜,到底还是妥协了。
宁小茶见此,满意了,谦虚地回着:“不敢当。不敢当。”
祁隐在看到宁小茶为自己出头时,心情就好转了。他有宁小茶,总不会抑郁太久的。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已经发生的事,追究下去毫无意义,重在解决它。
“璋先生,一空大师的病,真的药石无效了?你也没有办法?”
“皇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段玉璋摇着头,意有所指:“像一空大师那样得道的佛家人,早看淡生死了。皇上修过佛,应该理解他的。”
祁隐见他这么说,确有三分通达之意:是了。一空大师早看淡生死,也将超越生死,枉他修佛多年,竟然越发恐惧生死了。
“你是对的。”
他点着头,知道自己有些关心则乱了。
但放下这桩心事后,还是很关心宁小茶的病:“那解药进展如何?”
段玉璋说:“皇上放心,两天时间,必有个结果。”
祁隐没再多说,回一句:“辛苦你了。”
便摆手让他下去了。
段玉璋许是受了宁小茶的赐教,告退时,乖乖行了礼。
祁隐瞧见了,弯唇一笑,抱起宁小茶坐到床上,一边跟她耳鬓厮磨,一边夸她厉害。
宁小茶也觉得自己厉害,吹嘘着:“我是护夫狂魔。以后谁敢你说你一句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