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听出他在威胁,瞬间就老实了。
她收回双脚,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我要吃早饭。我饿了。”
她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玩一下。
在她看来,男人有些时候还是很好玩的,比如祁隐,她就喜欢看他为她隐忍乃至发狂、失控的模样。
怎么说呢?就很可怜。
他粗喘着,俊脸涨红滴着汗,眼睛会湿漉漉的,看她时,目光热切而危险,当然,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卑微感,仿佛他是狗,恳求她这个主人赐予他一块骨头。
也只在这一刻,她是主宰者,从身到心,都主宰着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想主宰他,也意味着她被他主宰了。
他的美貌与力量,他的示弱,他的眼神,他炽热的爱,都是主宰她的工具。
“我也饿了。”
他在她收回双脚时,猛然伸出手,抓住她两条腿,分开圈在他的腰上。
“小茶,做人要有责任心,你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火。”
他吻住她的唇,熟练地道德绑架。
宁小茶自然不会被他的道德所绑架,躲开他的吻,嚷嚷着真饿了。
“我也真饿了。你感觉到了吗?我要饿死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嗯?好不好?小茶?我知道的,你最疼我了。”
他开始撒娇、示弱,在求欢这种事上,为达目的,他是没一点下限的。
宁小茶哭唧唧吃了大亏,受了教训:早上惹什么,也不能惹男人啊!
日上三竿。
叶蝉简单吃了早膳,无聊地躺在床上“养伤”。
跟谈遂相熟的暗卫队友们陆续过来探望他的身体,他怕引起怀疑,以“静养”为由,都拒之门外。
他打发了他们之后,在谈遂的房间逛一圈,没发现有意思的东西,又躺回床上,开始想接下来的计划——要怎么见到段玉卿呢?要怎么刺杀祁隐呢?
想到祁隐,一个困惑来了:祁隐怎么还不来看谈遂?便是他不在意主仆之情,难道不想知道吉州的真实情况?谈遂在吉州逗留多日,才有发言权啊!
没错,叶蝉觉得祁隐会来看谈遂,起码是走个过场。
祁隐也是这么想的,一大早看过万红绮,就准备来看谈遂的,结果,半路被美色绊住了脚。
等他过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了,一见面,先关怀了他的身体:“御医怎么说?”
叶蝉模仿着谈遂的声音说:“都是皮肉伤。皇上无需挂念。”
祁隐点着头,当面赐了他一些珍稀的补药,又叮嘱宫人用心伺候,反正明面上一个体恤下属的好君主形象是立住了。
而形象立住之后,如叶蝉所想,开始步入正题了:“吉州现下如何?”
叶蝉就等他问了,也早准备好了说辞:“皇上,一空大师在吉州城,成了敬王的座上宾。”
他说座上宾,自然是好听的说法,实则就是阶下囚。
祁隐也知道这点,就很震惊:“怎么会?”
叶蝉解释:“一空大师为了天下不起战火,遂游说敬王归降,未成。”
“怎么可能成功?”
祁隐听得皱紧眉头,咬牙忍住了那句:简直愚蠢!
叶蝉扫着他凝重的脸色,继续说:“我来时,敬王意图借一空大师之口宣布自己是天命所归、国家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