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跟宁小茶的目光对上了,温柔含笑道:“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太喜欢了。”
宁小茶点着头,感动得哭了,眼泪哗哗啦啦的,根本控制不住。
祁隐忙给她擦眼泪,轻哄着:“哎,你喜欢就好,别哭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哭,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宁小茶一听,哭得更凶了,还嗔怪上了:“都怪你!呜呜呜,你故意害我哭,害我发糗。”
她这话就很无理取闹了。
但祁隐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着、哄着:“嗯。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当心哭伤了眼。”
宁小茶确实哭得眼睛疼,但更怕自己哭花了妆容,就问;“我妆容是不是花了?我这样还能见人吗?”
“能的!能的!不影响!一样美的!”
祁隐重重点头,眼神极尽真诚。
当然,他也没说谎,宁小茶长得漂亮,浓艳系大美人,便是上妆,也是淡妆,这会哭起来,端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哪里会不能见人?
宁小茶不信,但周边又没有镜子,就捧住他的下巴,借着他的眼睛看自己。
不想,祁隐以为她感动狠了,要吻他,立刻乖乖闭上了眼睛。
这乖狗狗般等候主人亲吻的模样成功把宁小茶逗笑了。
“谁要吻你啊!”
她忍着羞涩的笑,松开手,推他站好,提醒着:“不要闹了。你的登基大典还没结束呢。”
祁隐点着头,牵着她的手,轻声应着:“嗯。”
陈监正还在念即位诏书:“……帝有令,一曰:天下大赦,二曰:减免赋税,三曰:推行轮椅,助力天下老弱病残者……”
关于轮椅,显然又是一个感动人的点了。
宁小茶的眼睛又湿漉漉了,这次没敢看祁隐,只是攥紧了他的手:原来他还记得她的话,并且真的践行了。
“阿隐,谢谢你。”
她的感动可以有千言万语表达,但最后只化作一句谢谢。
祁隐不喜欢她说谢:“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竭尽全力帮你达成。”
宁小茶点着头,攥紧他的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陈监正也终于把即位诏书念完了。
下面又是一阵齐呼:“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监正等声音平息,从旁边太监端着的玉盘里,接了帝王冠,走到了皇帝面前:“请皇上及帝王冠。”
祁隐见了,微微低头,让陈监正为他戴上了。
其实,他更想让一空大师为他加冕,但考虑他的身体,这么高的台阶还是不麻烦他了。
“恭贺吾皇登基。”
陈监正为祁隐戴上帝王冠后,跪下来,恭敬拜道:“愿吾皇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他的声音才落,底下便是一阵齐呼:“恭贺吾皇登基。愿吾皇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如此,登基大典算是完成一半了。
接下来是乘坐帝王车辇,环游祁都一圈,最后是前去祁氏皇陵祭拜先祖。
宁小茶是在环游祁都时,感觉到了熟悉的、燥热难耐的情潮。
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