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河便把他松开了,见他面色不忿,知道他还没打消念头,又道:“娘现在身子不顺,你要是让她气着了,仔细爹扒了你的皮!”
云承海这才闭紧了嘴。
阮宁知道他二人素来就是这般,也不奇怪。云家一水儿三个小子,老大还好,稳重持成,倒是这两个,互相见了就嫌弃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倒是如今有了妹妹,指不定能消停下来。
“哼,我当是谁,竟做出这般轻浮越礼之事!”
云承河刚放了心,又听见冒出来一个声音,闻声望去,见是阮宜,“呦,这不是阮二小姐嘛!你不去找那些小姐,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正要过去呢。”阮宜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果然是个莽夫无赖,什么越礼的事都做得,圣贤书都白读了!”
云承河嬉皮笑脸,“我不读圣贤书……”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阮宜有些气急,心底暗道泼皮无赖,可到底没怎么见过骂人,秦氏又只教她德容礼仪,脸憋得通红也想不出来什么狠话,只不停地说,“你,你……你个大混蛋!”
阮宁憋笑憋的难过,她这个二姐,心气儿太高挑剔成瘾,嘴巴又笨偏爱生事,平日被人捧着倒也罢了,一碰上这种状况连骂个人都不会。更不要说这两人相看两生厌,有得闹腾了。
云承河也笑出来,“我是不是混蛋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说着还冲她挑了挑眉。
阮宜气得喘气,尖叫一声,阮宁暗道不好,果然就见她冲过来,照着云承河的脸就是一爪子——
阮宜爱美,向来都是留着指甲,当下他的脸上就留了几道红印子。
云承河愣住了,阮宜顿了顿,看着他脸上的印子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爽快,哼了一声就走了。
阮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嘴上却不饶人,“让你嘴欠,连我那个从小到大娇惯的二姐也敢惹!”云承海早已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承河磨了磨牙,可又不好去找阮宜算账,若是个男的,还可以去单挑,女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又有丫鬟寻了过来,“少爷,你们怎么在这儿?前边儿开宴了,快过去吧!”
男女宾客的席位是分开的,女眷们都在后院,男子都在前面。云承河摸了摸脸上的印子,还有微微辣意,便有些不愿去,但想到自己凶悍的老爹,只好硬着头皮带弟弟们去了,轩哥儿也随着他去前院。
阮宁回了接待女眷的正屋,桌席早已摆好,各家夫人依着自己丈夫的身份坐下,阮宁找到阮母几人,坐在她们身边,小郑氏在另一桌上,想是郑家,来的是郑氏的嫂子,也就是小郑氏的母亲,并几个年轻面生的媳妇。
如此都一一落了座,方见刚才花园里那群小姐结伴而来,阮宜也在其中,被几个人簇拥着,说说笑笑回了座上,下首正挨着阮宁。
倒不见半分异色。
只阮宁打量她的时候,轻咳了一声,眼睛瞥向别处。
转而又觉得不对,她心虚什么?分明就是云承河那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