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浩和程竹昕便执意离开了家,虽然陆婉君和程林枫再三挽留,然而竹昕只是说中心局那边有任务要出,拉着凌浩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都是沉默,司机则是一脸无奈地回过头道:“我还得做生意呢,拜托二位别在我车上置气好不,到底去哪儿您倒是言语一声儿啊。”
“去机场。”凌浩干脆地说了一句。
“得嘞,只要不是去民政局就行,哥们儿还是一单身狗呢,可受不了这个刺激。”司机小哥一嘴的京片子,笑着转身发动汽车。
“别跟我贫啊,我俩还没领证呢,你就盼着我们离是吧?”竹昕柳眉一竖便打算发飙,吓得司机小哥脖子一缩,大气都不敢出了。
凌浩笑着把她拉回座位:“怎么这么大气?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竹昕惊讶地看向凌浩:“连你都知道了?我可是上个星期就从国际刑警的内部简报上得知了,这次本来想着看看有什么能帮下忙的,可这老爷子自始至终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分明是不拿我当女儿嘛!”她显然更生气了。
凌浩劝慰道:“在父母的眼中,子女永远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他们则永远是给子女挡风遮雨的避风港,就算是自己遇到了什么难题,又怎么会和一直在自己保护之中的孩子讲呢。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说吧,打算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缅甸啊!”
“你以什么身份去?国际刑警介入了吗?”
“没有,公海上的案件,虽然船只所属国、受害人所属国和距离最近的沿岸国家都有办理权,但为了方便明确案件归属,一向遵循着受害人先向哪里报案,就由哪里的警方负责侦办的原则。一般情况下,考虑到犯罪嫌疑人的所属地域性,受害者都会向最近的沿海国家警方报警,我爸也是如此。现在这案子在缅甸警方手里,除非缅甸警方向国际刑警求助,不然国际刑警是不会主动参与的,就算是求助了,也是缅甸中心局管,我这边根本插不上手。”竹昕有力无处使,气得直捶打座位。
“你是官家身份,自然所有事都要有个手续,不过我可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这种事我有我的管法。”凌浩振振有词地说着。
“啊?你也要去缅甸?”
“当然,咱爸有事,你都去了,我能不去吗?两张机票我都买好了,走着。”
看着凌浩的积极劲儿,竹昕突然间觉得非常安心,心情也一下好了起来,脑袋靠在凌浩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缅甸仰光,城郊“宁静谷”有一座私人庄园,庄园占地数十亩,建造得非常豪奢,到处都是荷枪实弹以及牵着狗的保镖警戒巡逻着,一看就知道这里住着某位大人物。花园的凉亭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红裙美妇正坐在西式小圆桌边悠闲地品着红茶,脚边两条杜高犬趴在那里懒洋洋地打着盹。
就在这时,一个保镖走过来报告道:“老板,人已经抓回来了。”
“带过来。”
“是。”
片刻后,两个保镖架着一个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子来到了红裙美妇的面前。那男子虽然满嘴是血,但依旧咕哝着求饶道:“老板,饶了我吧,这是奎松设计好的黑吃黑,怪不得我啊!”
美妇“噗嗤”一笑,放下手中的红茶杯子,然后俯身紧盯着男子的脸,那深邃的事业线顿时让男子不敢直视,但他却更加不敢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那样会让他显得心虚,他知道眼前这个艳若桃李的女人有着蛇蝎一般的心肠和手段,杀了自己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既然不怪你,那你跑什么啊?”美妇声音如奶油一般柔腻。
“我……毕竟那是价值一千多万的货,就这么被人黑了,我怕……”男人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是啊,我知道遇到这种事你也没有办法,诚如你所说,这毕竟是一千多万的货,你的错误就在于,没有和我的这批货共存亡,还想着靠逃跑来苟活性命!”说着,美妇从保镖的手里接过了一把手*枪,娴熟地打开保险,拉栓上弹,对准了男子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