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思索半晌,起身拍拍手对着还隐外暗处的暗影道,“你们现在还有三个半时辰,如果不帮宋羿把袭罗香逼出,他必死无疑,从这里回清城若是用轻功需要两个时辰,可你们别忘了他受了伤不可颠簸,你们其中一个现在立马去清城请锦夜行赶来,约个地方会合,还有五成把握保他的命,如果阁下不听的话也没关系………”我取出一片金叶子掷到宋羿脚下,“相识一场,我好歹做了他一年半的妻子,这点钱留给你们主子备副金丝楠木的棺材。”
宋羿看我的眼神略显幽深,估计是气的,他朝暗影吩咐,“袭罗香是至阴之物,你们去采………”
“你给我闭嘴!”我又掷出一片金叶子,不过这次点的是他的哑穴,这一路上我就怕他多话,忒坏心眼的一张嘴,就会坏事。
暗影正待给他解开,我凉凉道,“你想清楚点,你的主子失血过多,解穴时经脉曲张过度,他能经得起?”
宋羿想起身,不过没有多少力气,恨恨盯着我,我就不懂了,他还能拿我怎样。
暗处最后那道气息也消失不见,估计是去清城请神医去了,眼前的这个拉住宋羿道,“主子,这等狼心狗肺的女子不要也罢。”
切,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狼心狗肺,丫的就会过嘴瘾,我拍拍身上的灰,朝宋羿抱拳道,“就此别过,您安好。”
只是没想到,他刚刚从地上捡了一根冰魄藏在手心,丫的,刚走了两步,现在猛地甩过来,差点钉到我身上!我回头,看他摇摇欲坠的扶着树干,拼命的挂着不肯倒下去,眼里的神色依稀清明。
“你不要命了!”我朝他大吼,“我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子!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
我拾起那根冰魄,有一瞬间,我真想自己把它刺到身上,这样宋羿该高兴死了吧,手心里闪着蓝幽色泽的冰魄散着寒光,我把它塞进腰包里,轻声道,“不要再动了,否则,你真的会死。”
暗影扶住他,袭罗香再次发作,他呕出血,脸色如纸,血色全无。
“对不起。”
他听得见,却再不肯看我,估计是没能困住我,自尊心受了伤害,我低头,“如果去了烟岚没有找到那人,我会回来,你不要担心。”
最后这句,我说的很轻,他猛地抬头,耳朵竖的老长。
我想笑,可是看他满身的血迹却笑不出来,只好转身,埋头继续向前,朗声说道,“不要再使什么暗器了,有这么会儿功夫折腾,还是赶紧把你主子送去治伤吧。”
一路下山,身后再没有人跟着,我终于力竭,倒在石壁旁休息,锦夜行开的方子药性虽然霸道,但效果不错,我入梦前朦胧想着。
又是一样的场景,我提着灯,那人隐外珠帘后,连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今夜入梦,梦境很乱,我在梦里依稀可见白茫茫一片,雪地里和我一起小男孩蹲下去团了个雪球,他瞄着远处,把一个雪球重重掷出去。
被砸中的小男孩抬起双眸,那双眼睛让人想到青丘的白狐。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青丘古国在极北,那里终年寒霜,在青丘的山上有九尾的白狐,而这个男孩有着白狐一样美丽的眼睛。
“呃!……头好疼!”
我猛地惊醒,天已经亮了。
算算应该过了两个时辰,我揉揉眼,浑身疼得像是散了架,我拍拍脸,取出刻好的那块玉佩,去取钱。
秣城的街市热闹,我换了身衣服,卖衣服的都不奇怪我身上的血迹,连忙给我拿了衣服,我一看玄色的男子衣着刚要发火,立马想起来,丫的,我现在不就是男子穿着?难怪这个大婶都不奇怪。
大白天的,我钻进一个钱庄,玉佩朝柜上一甩,说道,“管事的出来。”
管事的还很年轻,我报了数额,年轻人为难的说道,“数额太大,我们要等一段时间筹备。”
我点头,等了半天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把包袱放到前台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