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理由下面也有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持对他的感情,就像这个时候,沈彻嫁人了,我心里痛苦的想死。而容熙嫁人的时候我又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我自己也怀疑对容熙的到底是不是爱情。
天亮之后就是初八,我没上早朝,以前我不上朝几个老不死的会举着帝册跪在太和殿门口,今天这几个人格外懂事,一觉睡到晌午都没人来烦我。
这样也好。
在宫女们看鬼一样的神情下我自己和自己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蓦地想起来,沈彻今日成亲。
我吩咐侍卫给我搬两坛子酒来,权把它当成喜酒,和他吵吵闹闹了近二十年,就当送瘟神了。
入夜我拎着酒坐在太和殿的殿门口,才初八,月亮真亮啊,挂在黑幕一样的天空里,耳边是蝉鸣,想到以后沈彻再也不会来烦我了,我居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一杯又一杯下去,我觉得自己喝醉了。
不然为什么会看到沈彻?不对,离远看着,那人应是刘芩,只有刘芩穿红衣,还穿的那么像婚服。
我上前要搂住他,却被他很厌恶的推了开,我借着酒劲,急、色地攥住他的手说道:“你不是想做朕的人嘛,就今天,朕跟你洞房……沈彻他,他不喜欢我,还是你好……芩儿,让朕亲一口……”
他的声音冰冷冷的有些疲惫的说道:“李宣,你喝酒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只记得昨夜那轮月很亮,月光照在我压在身下的那个人脸上,映出他的眼泪。我不停的吻着他,有风吹过,带着竹帘“沙沙”的响声。
我摇了摇头,似乎是错觉,我躺在太和殿的床上,身边并没有刘芩,我单手掀开床单,先是愣了一下,顿时苍白了脸。
床上有一小块蔷薇大小的血迹,我虽没有同后宫里那些男子亲近过,但对房中之事从小耳读目染,到底还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不知,昨夜同我缠绵的那个,究竟是谁?
婢女依次进来为我梳洗,我尚有些发困,打着哈欠问道:“昨夜侍寝的是哪宫的?”
我说这话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一来我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而来敬事房事先没有记录在案,现在问她们,定是一问三不知。
她们摇了摇头,把我换下的衣服拿了出去,颇有秩序的告退。
这事过了两天,夙亲王要回封地,临走前又献了两名绝色美人给我,刘芩不知从那儿得了消息居然跑来太和殿胡闹,我传过口谕,没我吩咐不准他进太和殿,他就干脆就在太和殿外哭闹起来,他闹腾起来动静太大,把那两名美人吓得面面相觑,当即跪在我面前求饶,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我只得带他们躲到偏殿去。
太和殿偏殿与正殿相通却独成一院,原叫栖梧院,是我母后给我父君专门开的院子,他俩以前好的如胶似漆的时候,我母亲一下早朝就要钻到这院子同我父君调情。
后来约莫是我父君大病,迁出了栖梧院,这院子就空了下来,本来内务府指派了一两个仆婢每日打扫,我继位以后没怎么放在心上过,今日走进院子里才发现已经尘蒙草长,荒若冷宫了。
我甫推开门,一溜的灰尘落到了地上,殿内阴冷冷的连个活人都没有,不断有冷风吹到我耳后,我拽住其中一个美人的手说道:“你不要怕……朕在这儿。”
那美人犹豫了一会了,开口提醒我:“陛下,您不要抖了。”
我抖了吗?我低下头,一双腿早就抖的不成样子,我忙直了身子,又拉住了另一位美人:“来,你也不要怕,这几日你们先住在这儿,待朕给你们安排住处……”
我话未说完,那美人指着床上一个物事顿时大叫起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