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盯着个手机,来奶奶这也不说说话。”奶奶夹了块肉到他碗里。
爷爷笑呵呵的看着他,“先吃饭,一会不还要回s市吗?”
叶珊珊快生了,爸妈还在国外,老人们想看看未来外孙,叶询只好请了天假来苍城接他们。
苍城有个古老的说法,槐树是黄泉路奈何桥边的招阴树,所以山上坟堆里都会种上槐树。
许一淼半跪在槐树下,在墓碑前烧着纸钱和香,她插上三炷香,拉着许一焱的手过来。
“来,给奶奶磕头。”她拉着他一起跪在墓碑前,跪磕三下,站起来拜三下。
“姐!”许一焱红着眼睛,沙哑着喉咙。“我难受。”
“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奶奶要笑话你了。”她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还说我,姐你看看你。”
她诧异的摸上脸颊,一片湿润,有水渍。
慌乱的擦干脸上的泪水,结果越擦越多,索性放任不管了。
两个人下山后,许一淼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两只凤眼,清冷明亮。
自从奶奶去世后,房子就别人低价买了,早就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周围还有儿时的影子,只是变化太大,道路变宽,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两个人转了一圈,打算走了。
几个妇人蹲在门口把着芭蕉扇,热的直冒汗,也不愿进去开风扇空调,坐成一排聊着八卦。
有个眼尖的妇人看到他们两个,扇子捂着嘴,眼睛犀利的看着他们,扇子下的那张嘴一张一合。
“那个就是好几年前刘奶奶家的两个孙子孙女。”
另一个妇人也看着他们,嘴下不停:“看错了吧,都快十年了,而且那两孩子估计早就饿死了在外面。”
“我准没看错,那家孙子长得跟个女孩似的,孙女长得一张狐媚子脸,成灰我都能认得。”
“那男孩子长得是不错,女孩子脸看不清啊?”
“我跟他们一家生活十几年了,我能不清楚?”
有个年轻的妇人也好奇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就街头之前住的那老人,她之前捡了两孩子养,几年前那刘奶奶死了,这两孩子就不见了。”
“可不是嘛,这两孩子长得不像一般人呢。”
有知情人凑了过来开口。
妇人问:“怎么了?”
“那孙子长得比女孩子还水灵,他姐姐跟个狐狸精似的,长得妖里妖气的,有人说啊,这刘奶奶是被这两孩子招了不好的东西才死的。”
众人微惊,再看向两人的时候,是浓浓的鄙夷嫌弃之色。
天气闷热,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了,大家家门大开,崭新的空调挂在墙边,每个人手里拿着扇子扇风,脸上的汗就像开了阀,止不住的流,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回家开风扇。
许一淼拿出湿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对于那些人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人家用着故意说给她听得音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