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眼神暗了些,他的声音听起来低低沉沉:“小孩儿,我能哄着你,陪你玩儿。但是你不能对我要求更多了,别对我有太多期待。”
“我不找别人,只是因为我懒得找。你指望着我一直原地守着你,不管你多长时间不来,我都等着你,那不可能。”
“如果你一年不来了,我也等着你?”
奚南低头抿着唇,他不喜欢听林洲说的这番话,就是不喜欢。他以为林洲只是在诉说他的风流,把自己推远。那时候的奚南压根儿就没懂林洲,没明白这几句话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洲说了这几句之后就把话题岔开了。但是奚南却是一直在琢磨,琢磨他为啥听见林洲说跟别人睡了的时候那么难过,为啥林洲说别有太大期待的时候会很失望。
后来奚南给自己想出个解释来,他也是这么跟林洲说的--
“你就是我的糖,我还没吃够呢就谁都不行吃。你说你跟人睡了,那就跟别人舔了一口我的糖似的,爷爷膈应得慌,我再想吃也不要了,但是扔了我又舍不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神气的,带着点小骄傲,很明显的小少爷气质。林洲当时笑了下,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下他的圆脑袋,摩擦了下他额角的小黑痣。
经过这事之后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奚南绷着张脸,时不时瞪林洲一眼。虽然还是有点讪讪的,但总好过刚才那种找不着话说的状态。
那晚他被挤在林洲和浴室墙的中间,整个人挂在林洲身上,胳膊环着他脖子,腿盘着他的腰,林洲一下下顶着他,他的后背就蹭在墙上,有点疼,但是他又舍不得换姿势。
挺久没做了,本来身体就敏感,加上这么个进得格外深的姿势,没多一会儿奚南就溜了一趟。他红着眼角抱着林洲的头哭,林洲拍拍他后背,抱着他笑着哄。
奚南哭了半天也没停下来,林洲拿浴巾在他身上擦了擦,回了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奚南还抱着他脖子,说:“你你你跟别人睡的时候,你什么样儿啊?”
林洲问:“什么什么样?”
奚南吸了下鼻涕:“就……他们哭不哭啊?哭了你哄不哄啊?”
林洲捏了捏他的耳朵:“不哭,哭了也不哄。”
这倒是真的,在他床上这么哭过的就俩人,一个是奚南,一个是张景。不过张景那次直接把他哭懵了,哭得太惨了,是真正伤心的那种,胳膊抱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林洲什么都没做成,也没管他。
奚南挺满意这个答案的,放开林洲的脖子,一对儿红红的熊猫眼盯着他看:“那你管他们吗?也管他们射不射爽不爽吗?他们射的时候你也……你会抱着他们吗?”
林洲无奈了,大手糊上他的脸,按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问了:“你还做不做了?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奚南撇了下嘴,分开俩腿豪迈地张着:“切,不说拉倒。来吧,爷爷还想射一次。”
林洲抽了张纸给他擦了下鼻子,奚南打开他的手:“操你这是擦鼻涕吗?你直接给我鼻子捋掉了得了呗?”
林洲又抽了张纸扔他身上:“你自己擦,别一会儿又摸起什么都擦,擦枕头上都是你鼻涕,我一会儿还得给你换个枕套。”
奚南扔了手里的纸,抓过枕头把脸埋里头使劲蹭了好几下,然后挑衅地看着林洲。
林洲彻底拿他没办法,咬了他一口,继续当老黄牛伺候床上的小少爷。
那天过后奚南又恢复了之前有事没事往酒吧跑的状态,他觉得自己得看着林洲,不然这糖说不准哪天就得让别人舔一口,那真的膈应死了。
“你不用上课吗?”这天奚南在酒吧蹲着的时候苏北问他。
“上啊,我上午下了课才来的。”奚南抬头看他,问:“北哥,林洲啥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