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手上一抖,烟灰掉了,落在裤子上。
林洲笑了声,又晃了晃奚南的头,转身走了。
“哟,少爷你认识啊?”他走之后有人问奚南。
奚南眨了下眼睛,眼睫毛有点抖,他“嗯”了声。
他发现自己又有点犯魔怔,总忍不住想回头往吧台那边看一眼。林洲的长相其实很勾人,还不是那种特意打理出来的帅,就是很随意的很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洒脱的感觉。紧身背心能透出他腹肌的形状和线条,很粗犷。
奚南问刚才跟林洲说话的那个男生:“哎小飞,你经常来这儿吗?”
“对啊,老熟人了。”他说:“你也认识啊?”
“嗯,我朋友认识他。”奚南说。
“我看你跟他挺熟啊。”那个叫小飞的说:“这人贼他妈勾人,就那谁,叫什么来着,他爸刚开出个无价翡翠石头那个叫啥了……对疯子,这地儿还疯子带我来的。”
他眼里露出点男人之间说黄话时候那种暧昧来:“疯子让他睡过。”
奚南刚往嘴里塞了粒葡萄,一听这个猛地咳了起来,葡萄汁呛嗓子里了。
他咳了半天才好,喝了口果汁压了压,跟小飞说:“我操疯子还好这口?”
“你不知道?”他旁边坐的那个说:“疯子就好这口。”
小飞接着说:“疯子缠他挺长时间呢,有段时间我们天天来。后来让人睡一次疯子才消停了,你要不信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他马上就得来。哎我打个试试?”
奚南皱眉说:“操,让他来撒春啊?”
真他妈骚。奚南心里这么想。
从那之后奚南心里就开始犯膈应,也说不出个原因来,反正就是难受,不舒服。奚南在这方面有点偏执,就比如他处过的那么多女朋友,全都是同一挂的。都是表面看着清清纯纯的,一个个的全是乖乖女。他不太喜欢交过很多男朋友的,膈应得慌。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里面得有大多数都是装出来的绿茶婊。那他也认了,就喜欢这种,他知道自己俗。
他抓了一把松籽放嘴里,也不剥壳,就那么嘎嘣嘎嘣地嚼。
操。操操操操操!
那天晚上他没喝酒,因为他后天有考试,明天得好好看书,要喝多了第二天得在床上躺一天,什么也不用干了。
他走的时候看了林洲一眼,冷着张脸,眉头也紧紧皱着。林洲出来送他,挑眉问:“我又惹你了?”
奚南没说话,扭头就走了。
晚上奚南躺在宿舍的床上,这几天为了跟着室友一起看书,他都睡在宿舍。他平时都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住,这会儿躺在宿舍的硬床上有点睡不着,天花板上挂的一个老风扇吱吱嘎嘎的转悠,让他浑身上下都很燥热。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给疯子发了条微信过去。
他跟疯子也挺熟的,经常一起玩赛车。疯子比他还小一岁,在这些人里应该是最小的。
他回得很快:“怎么了南哥?还没睡哪?”
奚南问他:“疯子,问你个事儿。”
疯子:“问啊。”
奚南:“你喜欢男的啊?”
疯子:“对啊,你才知道?”
奚南看着他回得那么坦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
疯子马上发过来:“怎么啊南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