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在她腰上握着摩挲。
岑冬青穿的是他的睡衣,宽大极了,他的手顺着腰线往上,岑冬青的手推在他肩上,他声音低哑,咬着她的耳朵:“想要——”
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岑冬青觉得太快了。
理智上来说,你情我愿,做爱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睡他说不定还是她赚到了呢。
她是想睡池以恒的。
但她很犹豫。
她是农村家庭,很传统很封建的那种。
家里人教她要检点,要从一而终,要有个清白的好名声。
村东头李大爷家的闺女,就是未婚先孕,全家被人戳脊梁骨,后来流产了·······
家里老人闲话议论她,说她名声臭了,是没人要的赔钱货。
未婚先孕,她真的会被打死鞭尸。
她没带那个避孕的套套,没买过,没用过,不知道池以恒有没有。
她又想,万一池以恒只是玩玩,之后不娶她,她会不会后悔。
会恨自己,随随便便地把自己交给他。
还是恨自己没有抓住他,变得偏执而又歇斯底里。
想象中的悲惨让人清醒下头。
所以她的推拒变得那么明显,在她短暂的沉迷之后,异常坚定地拒绝他的亲近。
池以恒停下来,在她脖颈边低喘着控制自己的呼吸。
并非不能用强的,只是他不想勉强。
岑冬青不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