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继续道,“天齐这几个月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把我们几乎逼到绝境,我们已经损失太多人,再这样下去就连她都马上要暴露,所以主子这个时候选择来天齐。”
无垠手里的佛珠依旧在匀速转动。
“此刻宋绪风已完全拿你当亲人,并且全心全意信任着你,你不能让我们功亏一篑,无垠。”小沙弥这句话几乎带着一丝命令。
无垠依旧闭着眼,双唇微动,佛珠转动的速度不变。
“上官秀必须死,听懂了吗?”小沙弥的双眼始终盯着无垠不放,“记住你的使命和身份,无垠。”
说完,小沙弥自行离开。
待小沙弥离开后,无垠睁开了双眼。
他没再念经,而是注视着手里的佛珠,眼神有些深邃,思绪飘向了远方。
另一边。
无垠走后,宋绪风微微瞪了郑博珩一眼。
他在泡药浴这些天,确实听见很重的“乒乒乓乓”声,他以为郑博珩只是在和禅风寺的僧人打了起来,完全没想到他是在拆禅风寺的屋子。
他也太大胆了些!
“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郑博珩无奈道。
天可怜见,不知者无罪啊!
“不知道师父他会不会同意。”
“一定会的!”郑博珩说得非常笃定。
“可万一……”
“没有万一。”郑博珩抱起宋绪风,“小风,没有万一,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人的。”
“嗯……是你的。”宋绪风埋在郑博珩怀里点头。
自从郑博珩见到宋绪风,他就把郑葵赶了出去。
郑葵一出门,就被郑甲这块狗皮膏药给粘上,故而无瑕顾及宋绪风。
宋绪风的一切,都由郑博珩亲力亲为。
照顾宋绪风就像是在照顾一婴孩般事无巨细。
如同此刻,郑博珩刚给宋绪风擦完身,这会儿在给他洗脚。
这让宋绪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以。”宋绪风想阻止。
“不,你不行。”郑博珩没同意。
任何事情郑博珩都要亲自陪着,确保宋绪风没有一点点发生意外的可能。
毕竟无垠在离开前叮嘱过“要注意休息,别再伤着腿”。
宋绪风的脚很好看,细长又饱满,骨节分明肌肤娇嫩。
郑博珩非常喜欢抚摸宋绪风的脚,特别是每次两人欢好,宋绪风双脚被高高抬起时,他会忍不住去亲吻这双玉足。
“感觉怎么样?”郑博珩粗矿的手轻抚着玉足柔声问。
明明是被摸脚,宋绪风的脸却红透了。
“好像有些知觉了。”宋绪风的声音有些压。
“真的?”
“真的。”宋绪风颔首,“我给你看。”
说完,他欲起身。
“我来。”郑博珩拿洁净的毛巾将宋绪风的脚擦干,再给他穿上鞋袜。
宋绪风坐直身体双脚沾地。
紧接着,他在郑博珩微微惊诧的目光中,手扶着床沿,一点点站直身体。
事实上,宋绪风自己也激动不已。
他面朝前方,迈出了多年来,不敢奢望的一步。
“清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真的做到了!
真的可以再次独立行走了!
那可是多少年他不敢奢望的梦啊。
“太好了,小风,太好了!”郑博珩激动的心情并不比宋绪风少多少。
他走至宋绪风身旁,牵起他的手:“来,我牵着你,我们再走几步看看。”
十指相扣。
“好。”宋绪风颔首。
就这样,宋绪风借着郑博珩的手,一步一步,在禅房里缓缓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