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撇清自己。
“有没有得查了才知道!”金有律收起了先前哭泣的模样,那阴狠的眼神立刻突显,“皇上!”
他朝着明帝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我朝历来禁止结党营私,我儿死得冤,容皇上让奴才好好查查,若几位大人并无结党营私之嫌,老奴认,可若给老奴查出了点什么……”
“皇上!冤枉啊冤枉!”吴士清这会是真的哭了,他好短短的就给扣了这么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这可是死罪啊!他不想死,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自古帝王多疑,明帝之所以会如此信任郑博珩,正是因为郑博珩仅对他一人的效忠。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此刻御书房内的所有人。
郑博珩用断子绝孙来证明他对自己的忠诚,这点明帝毋庸置疑,至于其他人。
这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金有律估计扣不上。
但这不妨碍明帝让他来灭灭郑博珩的威风。
最近郑博珩借着自己的宠信,也确实过于大胆了些。
“好了,整件事情就如金爱卿所言,好好去查吧。”明帝一锤定音。
吴士清面如死灰。
闻去非和江瑜白始终不语。
郑博珩眸子沉了沉。
明帝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平衡从来都是帝王之术,哪怕是哭丧着脸的吴士清也清楚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皇上,”郑博珩朝明帝叩头,“那臣是不是也可以回将军府了?”
“你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再仔细想想昨晚金璃究竟是死于马上风,还是另有别的原因。”明帝没同意。
郑博珩“啧”了一声。
看来最近自己不少事情做得太过火了。
他倒不担心自己,却有些担心宋绪风。
这件事情,明帝摆明着是给他敲警钟,让他收敛收敛,他自然只能暂且听话。
不过,就算他本人在天牢里,天干十卫也不是吃素的。
他倒要看看,金有律这个人人畏惧的老东西,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离开御书房后,金有律森冷的眼神瞄了郑博珩一眼,郑博珩并无所谓。
金有律当然能做很多事情。
首先,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准备拿整个碧水苑给金璃陪葬。
就在他准备大开杀戒的同时,宋绪风正在碧水苑“救人”。
然而。
“不行!”周妈妈极力反对,“绪风公子,你不是碧水苑的东家,你没资格做这个主。”
香香只身一人,牺牲自己取金璃一条命。
这件事情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锦衣卫反噬。
金璃若活着,碧水苑的姑娘们将生不如死,金璃若死,她们必死。
可惜周妈妈想不到这一点。
“吕静被虐待的时候,你们东家在哪里?”宋绪风语气平静,却有些冷意,“金璃闯碧水苑的时候,他在哪里?香香被虐待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绪风公子!我们是开青楼的!”周妈妈有些着急,“做生意的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客人!我们青楼这些年也死了不少人,那时候你也没过问啊!”
“是。”宋绪风没有因为周妈妈这句话而恼怒,反而承认道,“那是我的过错。”
因为苏婉乔和吕静的关系,宋绪风的内心深处早已把碧水苑当成自己的“责任”。
无论是挑灯夜读《毒典》,还是没日没夜苦修内力,总有一份想守护的坚持驱使着他。
那时候,他日日夜夜想着自己快些长大,长大以后可以护着吕静和碧水苑的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