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定了定神,努力摆出笑容,将玫瑰递过去:“澄屿,恭喜你出师大捷,还生我气么。”
裴澄屿将衣服甩在地上继续找手机,口中不冷不热:
“滚开。”
梁淮心里一咯噔。他和裴澄屿认识六七年了,中间不是没闹过别扭,但裴澄屿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么侮辱性的词语。
滚开?
“澄屿,把这句收回去吧?咱们好好谈一谈,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梁淮耐着性子继续好言相劝。
裴澄屿拎起一件皮质外套,忽而直起身子把外套扔梁淮脸上:“滚啊!”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梁淮一把抓住裴澄屿的手,语气冷了些:
“我不是说让你别说这句话么。”
裴澄屿终于找到了手机,狠狠抽回手,忙慌不迭开机。
结果就看到了雪灯的未接来电,以及一条未读短信。
他说朋友生病需要人照顾,所以不能来了。
“哈。”冷笑上了脸。
什么朋友,三岁的小朋友?生了病不会自己吃药非得拖个人照顾?
雪灯明明说过为了他特意改签机票,还为了他不惜与海锐集团结下梁子,谁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那位生病的“朋友”倒是会来事,把他下定决心要向雪灯求爱的信念搞得一团糟,还把人扣那了。
什么朋友这么了不起。
裴澄屿收拢五指,手机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无视梁淮的苦口婆心,他拎起外套大阔步朝外面走去。
梁淮独自站在原地,幽默地捧着无人问津的红玫瑰,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回想起刚才裴澄屿收到的短信。
鲜花被狠狠摔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雪灯是吧,打定主意想和他争对吧。
……
裴澄屿直奔旁边酒店,打听了雪灯的房间杀过去,没找到人,换个问法:
“他说在照顾生病的朋友,您知道哪个房间么。”
前台知道他是此次秀场的模特,便没多想,给了他萧衍的房间号。当裴澄屿敲开萧衍的房门,看到了面容憔悴的雪灯,和正倚在床头喝粥的萧衍。
萧衍?
雪灯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萧衍听闻,从粥碗中抬起眼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