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节(2 / 2)

“范公您怎么知道?”道人问道。

“很简单,这些河北人为何会暗中刺杀刘培吉,说到底就是对王文佐不满嘛!你觉得他们这次抽手后,王文佐就会改弦易张,让他们满意吗?当然不会,王文佐这种人行事何等果决!既然不满存在,他们抽手只是因为害怕,他们会怕一时还是会怕一世?会不会再次因为不满而铤而走险呢?”

第x章 对一个讨论区书友的回复

刚才看到讨论区里面一个书友的回复,说我这本书是主角的带着棒子打大唐云云,立根不正云云。

就这个问题,我想说几句。首先,高句丽和百济虽然地理上在朝鲜半岛有大片土地,但唐军在将其消灭后,大部分中上层民众都被迁徙到大唐境内了,所以他们不是棒子,而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至于新罗人,看过书的读者都知道,主角的军队中没多少新罗人。

其次,现代民族国家是近现代的产物,在古代东亚地区的绝大部分时间里,盛行的是大一统体系,即中国——藩属国体系。高句丽,新罗,百济,倭国在当时都是以古代中国为核心的大一统体系的一部分。比如倭五王就曾经派使者前往南朝刘宋求取官职封印,并得到了安东将军、倭国王。使持节、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

高句丽,新罗,百济也曾经获得了中国各朝代给与的官职,爵位,封号。这都证明了,在当时人的眼里,古代中国与这些边境政权之间存在着一种上下级从属关系。当然,这种从属关系会随着双方实力对比,距离远近而发生变化,但这种关系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王文佐作为唐将将其征服,将其纳入安东都护府之后,更是确定无疑了。在这种观念下,是不会有谭其壤那种色块地图的,那是现代人才有的看法,古代人眼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臣服程度的区别,没对等国家在这种从属关系确定后,无论是百济人,倭人,高句丽人,他们加入唐军,都会被视为唐军的一部分,即番将,这种情况在古代军队中很普遍。他们的任何行动,也只会被视为一次边军参与帝国高层内斗,而非异国入侵。

附带说一句,既要普世帝国的领土和荣耀,又要民族国家的纯洁一致,这本来就是自相矛盾的。毕竟最后保卫大唐的还是一群沙陀人呢。

附带多说一句,刘备临死前作诫子书,让儿子读《汉书》,《礼记》,说可以益智。历史小说虽然没法和史书相比,但至少不要越读越蠢吧?知晓过往,才能过好现在,前瞻未来。希望大家能从韦伯的书里面获得一点益处,而不是就爽一把,爽完就没了。

第807章 擒获

道士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范公说的是,那我就依照您吩咐的做!”

“嗯,去吧!”范长安笑道:“这件事情办妥后,你就去终南山隐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待到风头过去了,再回长安!”

“呵呵呵!”道士闻言笑了起来:“范公请放心,当初动手的人都已经被我了结了,现在尸体只怕都烂了,没有线索哪里还能找得到我这里!”

“还是小心为上!”范长安道:“这段时间朝廷的人追查的紧,王文佐在长安的手下也没停,你留在长安一日,便多一日的风险。”

“我知道了!”道士点了点头:“明天最晚午后我就会离开长安!”

“嗯,去吧!”范长安站起身来,将道人送出门外,目送其身影消失在院墙上,又过了一会才回到屋中,坐到火盆旁,重新提起毛笔来,书写起来:“天机渺茫,非人智所能妄测。汝言今上寿命不永,不在今年,便在明后两年中,便是妄言。汝之道法虽是吾家百余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材,终归是小术,持小术轻天下,殆矣!”

写到这里,范长安的毛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写道:“依吾观帝星虽然飘摇,然并无陨落之兆。王文佐雄踞河北,却知进退,只求为朝廷一藩属,今反成为天子一臂助。吾辈当静心等待,以候天时,方为正理!”他写到这里,小心的吹干了墨,然后将信用蜡封好,盖上自己的小印,唤来外间的奴仆道:“明天天一亮,就把这封信送回蜀中,由二爷亲启!”

慕容府。

慕容鹉没精打采的坐在朝北的书案后面,表情呆滞,眼圈发黑,他已经整整一天一宿没有休息了。按照他的命令,只要是关于那疤脸道人和河北人的消息的,随时报随时见,不许耽搁了。结果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半点有关的消息,失望之余,他也愈发觉得疲惫起来。

“将军!”一旁的侍卫见状,小心道:“要不您就在屏风后面的小榻睡一会儿吧!只要有消息,俺们立刻叫醒您,不耽搁事!”

慕容鹉打了个哈切,并没有表示反对,那侍卫见了知道有戏,赶忙道:“将军,我知道您担心公事,可您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呀!万一真来了,您累成这样子,反倒是坏事了!”

这一次慕容鹉被说动了,他点了点头:“那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有消息就把我叫醒!”

侍卫们忙不迭称是,慕容鹉就这么去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屏风后便传出阵阵鼾声!先前劝谏的侍卫松了口气,向同伴做了个“轮流来”的手势:“我先来,你们也打个盹!”

约莫到了中午时分,外间突然有人带着一个粗壮汉子进来了,刚进院便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那侍卫赶忙问道。

“就是那个左脸颊有青色胎记的汉子!”那汉子道:“和发下来说的一模一样,留着山羊胡子,三十多岁,除了没穿道袍!”

“太好了!你快去叫醒将军!”那侍卫赶忙吩咐道:“那人在哪里?”

“就在两刻钟前,骑着头青驴,从安化门出去了!已经派人跟上去了,会沿途放下标记!”

“有什么消息!”慕容鹉已经被叫醒了,他揉着双眼走出屏风,劈头问道。

“回禀将军,我们在安化门留下的眼线发现那个山羊胡子,左面颊有青色胎记的道士!”

“好,好!备马,带上猎狗,立刻去追!”慕容鹉摩擦着双手,紧张说:“既然被我发现了,就休想逃走!”

官道上,李立坐着自己那头青色大叫驴上,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像这样的道士,在长安周围即使不能说随处可见,也是颇为寻常的。道路两旁的茶肆路人都相互交谈,高谈阔论,便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李立的存在。

前面不远处的路旁有一枝酒招旗随风飘展,却是个乡间避暑的小酒馆,摆设十分简陋,除了头顶悬挂着一顶遮阳遮雨的芦席,芦席下摆放着六七张只条凳,围着两张桌子,上头摆放着茶水、粟米饭团等简陋的水食。李立翻身下驴,乘着和小酒馆老板买酒的功夫,已经将缀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盯梢的打量清楚了。他记得这两个家伙在自己出安化门的时候就跟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线。

“范公果然说的没错,那些狗崽子们找的好快!”李立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江湖经验十分丰富,自然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只是盯梢的,真正负责捉拿自己的人此时正沿着这两人留下的标记追上来,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尽快干掉这两人,然后逃走,否则若是让后面的家伙拿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随手将驴拴在旁边的树上,暗自将匕首藏入袖中,转身向那两人走去。那两个盯梢的汉子看到李立向自己走过来,面色大变,其中一人更是伸手向腰间摸去,显然是要拿武器。

“二位从安化门跟着在下跟到这里,想必也累得很了吧?”李立口中含笑道。

“哪个跟你到这里!”身材高瘦些的汉子强应道:“不过是恰巧同路而已,这官道难道是你一家的?只许你走,不许我们走?”

“对,难道是你家的!”矮胖些的汉子帮腔道,说话间两人已经向两边分开,形成了掎角之势,显然这两个家伙应该不缺乏械斗的经验。

“官道自然不是我一家的!不过……”李立话音未落,右手一甩,从袖中便飞出一道白光,那高瘦汉子闷哼一声扑地便倒,几乎是同时,李立便向剩下那人扑去。那矮胖汉子仓促间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反手便刺,被李立侧身避开,便是一记窝心脚,将其踢倒,然后上前一脚踩在那汉子持刀手的手腕上,用力一拧,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矮胖汉子的右手手腕已经被踩断了。

“饶命!”矮胖汉子还没叫出声,就被李立一脚踏住了脖子,他本能的用自己完好的那只左手去拉扯,李立冷哼了一声,脚上发力,不过须臾功夫,那矮胖汉子便面色青紫,断气而亡。

李立结果了这人,正想抽腿去看那高瘦汉子是死是活,只听的一声轻响,自己的长袍下拜被撕下来一块布来,却是死者临死前抓住的。他啐了口唾沫,去确认了那高瘦汉子已经气绝,赶忙找回自己的驴子,离开官道而去。

不过转眼功夫,便没了两条人命,酒摊上的几个客人立刻作鸟兽散,只有那酒摊老板,跑又不敢跑,留又不敢留,正左右为难之际,只听到阵阵马蹄声,从远处赶来数十骑人马,个个神情彪悍,身着各色官袍,还跟着备马、猎犬。那酒摊老板见状,赶忙跪在路旁,连声喊冤。

“怎么回事?”慕容鹉勒停战马,喝道:“快去问清楚!”

“遵命!”手下赶忙上前询问,片刻后便回来禀告道:“将军,那酒馆老板说有两个人被杀了,经由对看,被杀的就是咱们的眼线,那个动手杀人的应该就是那个疤脸道人,应该是形迹被发现了!”

“娘的,这厮倒是警觉!”慕容鹉跳下马来,摸了摸尸体的体温:“嗯,尸体还没冷,应该还没跑太远。咦,手上还有块破布,嗯,肯定是从那个疤脸道人身上撕下来的,来人,快牵狗来!”

李立下了官道跑了一段,道路愈来愈狭窄,他索性跳下驴来,将其向西赶去,自己却向东边的树林逃去,试图迷惑那些追击者。可随着他的逃走,身后传出阵阵犬吠声,而且犬吠声愈来愈近,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该死!”李立气喘吁吁的骂道:“这些狗贼居然连猎狗都带上来了!怎么办?逃不掉了!”他看了看左右,发现都是稀疏的树林,最近的山地距离自己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的脚程,等到自己跑到山地,狗早就追上来了。他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想要自刎,可偏偏又下不去手,顿了顿足,发足向东逃去。

“将军,您听这狗叫声,应该就在前头了!”随行的犬奴指着前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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